,哎,真是人比人,氣到自己根本算不上是人啊。不過一會,劉雨彤便拿著慕容遲的牌子走了出來,依舊是職業般的微笑,讓人根本找不到一點發脾氣的衝動。“你好,慕容先生,你的這塊牌子,經過專家的鑒定,年代上還沒有具體看出來,不過,至少也有五百年以上,但是,這樣的藏品,卻是人們很少收藏的……”劉雨彤平靜的慢慢說著。“怎麼那麼多廢話,你就告訴我,你們收不收,值多少錢,不就完了。”聽到是件古董,慕容遲稍微心安了一下,看來祖先的風水寶地是有著落了。“抱歉,”聽到慕容遲抱怨,劉雨彤眉頭皺了一下,轉而繼續微笑的看著慕容遲,繼續說道,“畢竟,既然你選擇了我們盛世典當,那麼我便有權對每一個典當物負責,讓你先對這件物品有所了解,我想,這對你我都好吧。”“根據專家們的一致意見,雖然年代上確實是不可多得的一間古器,但是,考慮到這樣的一件物品,無論收藏價值還是美觀程度,都不適合在市場上流通,所以,我們隻能出到五千元的價格,並且,你可隨時以高出典當價格百分之十的價格回收……”“什麼,五千!開玩笑吧……”麵對這樣的結果,慕容遲再也坐不住了。“是的,這也是我們店看在年代的份上,以及慕容先生的情況給出的最高的價格了,換句話說,這件物品,其實隻是慕容先生你自己家遺留下來的物品,根本沒有收藏價值!”看到慕容遲氣憤的樣子,劉雨彤最終還是不客氣的回道。“祖傳之物……那我不當總可以吧。”說著,手一伸,示意劉雨彤將牌子交給他。“抱歉,我們店有自己的規定,凡是典當不成功的,需根據物品的年代交付兩千元到十萬元的鑒定費用,如果要取回,你需交付三千元的鑒定費。”說著,招牌式的引導著慕容遲看向櫃台邊上不起眼的一排小字“典當自由,鑒定收費!”我去,這樣一排小字,你當每個客戶都是考古學家啊,都自帶顯微鏡的嗎?看來劉雨彤注定是慕容遲的克星了,爭執半天,最終還是無法與口才伶俐的劉雨彤相提並論,最後,隻能交了鑒定費,悻悻離開。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祖先啊,你們去就去了,幹嘛還老禍及子孫呢,回到家,看著這年代久遠,但一無是處的牌子,慕容遲暗自神傷的想道。任何人在忍耐到極限的時候,都會有爆發的時候,慕容遲也不例外,不僅僅是因為被同一個女人欺辱兩次,他不記得是怎樣走出那件店鋪的,但卻深深記住了劉雨彤說的最後一句話“雖然你的遭遇我很理解,但是這個世界上是隻相信自己,任何人都不會同情你的,像你這種人,我也見得多了,指望著靠祖輩留下的東西一夜暴富,不思進取,連最起碼的安於本分都不知道,活著也沒多大意思……”這一席話算是慕容遲活到現在如今聽過的最多的一次話了,隻可惜句句都是欺辱蔑視的話語,雖然說的刻薄了很多,但仔細一想,這姑娘說的還真有一番道理,看她那樣,應該屬於那種職業性的女強人,白天上班,晚上還在上班,長得那麼漂亮的,不靠臉蛋攀權附勢,依舊沒日沒夜的上著班。這一點還真被慕容遲說對了,劉雨彤,今年二十三歲,十八歲的時候,就一直在社會上自食其力。之所以在盛世集團上班,是因為盛世集團的長子淩雲看中,但因為劉雨彤一直抵觸,金錢方麵根本**不了,好在劉雨彤雖然長得漂亮,但工作能力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與一般的花瓶相比,可謂是件貨真價實的古董花瓶,這樣的人,得不到,隻能放到自己眼下的公司,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在如今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能像劉雨彤一般,貧苦出身,自食其力的漂亮女子,幾乎是鳳毛菱角般的存在。慕容遲想著想著,又聯想到了了當初算命先生替自己占卜的卦相,既然天不留我,那麼我自行了斷總可以吧。想著想著,順手拿出牌子,就往手腕處劃去,粘稠的鮮血沿著牌子邊緣一滴滴的如雨打琵琶般掉落到連地磚都沒有的地麵上。永別了,不堪的回首的世界,就當我是一個遊客,白來這世界一回,來生,再好好來過。慕容遲割腕後,安靜的閉上眼睛,任由猩紅的血液流出自己的身體。陪伴著祖輩的靈位,以及破敗不堪的四合院,就這樣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