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佗正在傳授五禽戲,突然一個陌生男子來到自己的麵前慟哭,便急忙扶起道:“這位少年,你這是如何?”徐朗隻是緊緊抓住華佗的兩臂,由於見到華佗過於激動,徐朗此時還說不出話來。
華佗接著問:“你說你家夫人怎麼了?”
徐朗一聽,方記起剛剛情急之下,原來把蔡琰說成了自己的夫人。但是徐朗也不願去多解釋了。便道:“我夫人得了腸癰,熱毒已是擴散,洛陽的大夫們皆是沒有辦法,隻是開了些清熱解毒,瀉火消腫的藥物,但是實在是挽救不了我家夫人性命。聽得華神醫在此,請華神醫救命!”
所謂天下醫者父母心。任何一個高尚的醫者都有著一個赤紅的救死扶傷之心,華佗聽後,也知是腸癰的急性期發作,待慢不得。也不問徐朗如何知道自己來曆,便急忙道:“請速速帶我前去!”
來到了蔡府,華佗與徐朗打開了蔡琰的房門,一股藥氣撲鼻,蔡邕也正在房中。蔡邕這些日子為了自己的女兒,頭上布滿了銀絲,幾天也是沒有好睡,雙眼赤紅,蔡邕看著徐朗領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前來,便急忙對著華佗拱手道:“難你就是徐朗所說的華神醫?神醫,快些救救我家小女的命吧。”
徐朗快速走到文姬的床前,看著文姬已是滿麵紅秀,香汗淋漓,眉頭仍然在哪裏緊蹙,顯然是非常的難受,不由一陣心疼。
華佗走近,看著蔡琰,眉頭已是漸漸蹙起,作為醫者,華佗從蔡琰的麵貌已是看出此時蔡琰的病情已是到了最為危機的關頭,乃是亡陽暴脫之證,已是損耗了體內的陰氣。
華佗見蔡琰的手尚在被中,道:“可否將夫人之手拿出?老朽要頻下脈象。”蔡邕一聽,夫人?但是緊急關頭,蔡邕也沒有追究為何如此稱呼。
徐朗慢慢拿出蔡邕的右手,將有如白玉般的手腕露了出來,華佗便將自己三指輕輕放在蔡邕手腕處的寸關尺處,進入了自己的世界。徐朗和蔡邕都是緊張地看著華佗。
須臾,華佗將手收起,轉向二人,閉目不語。
蔡邕和徐朗的心皆是提到了嗓子眼,蔡邕忙道:“神醫,我家文姬可否醫治?”
華佗慢慢睜開了眼,道:“令嬡之病已是到了危機關頭,若是再是拖上兩日,隻怕神仙也是沒有辦法,但是現在令嬡之病已不是湯藥所能控製住的。”
蔡邕聽後,驚奇忙道:“那又是如何?”
華佗想了想,道:“隻怕先生隻是不允。”
蔡邕大急,道:“性命為先,有何不允?”
華佗緩緩而言:“令嬡之病的治病在老夫這的治法,便是將令嬡的小腹裸露,平坦在外,將刀消毒,剖開皮膚,將體內潰爛之處取出。調養數日,便可痊愈。”
蔡邕已是睜大了雙眼,這是什麼治法,聞所未聞!剖腹取物!你不是開玩笑吧?另外將未嫁女子的小腹裸露在外,被一個陌生男人看盡,這於理不合啊!
蔡邕不待說話,蔡琰在高熱中迷迷糊糊地已是聽到,小聲說道:“我不同意。”蔡文姬的心中,自己的玉體是除了朗哥哥,誰都是不能看得的,大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態。
蔡邕也是答道:“哪裏來的狂妄之徒?治病之法聞所未聞,還是快些離開,莫說將你送入官府。”華佗聽後,不由搖頭,便拿起自己的藥箱想要離去。
徐朗見狀,慌忙製止住華佗。現今,隻有華佗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徐朗走到蔡琰的榻前,緊緊抓住蔡琰虛弱無力的手,動情地說道:“文姬,一定要治,我徐朗還沒有娶你啊。隻要病好了,我徐朗便來馬上娶你!要相信大夫!”
蔡琰聽後,淚珠滾滾滑落,聽著徐朗溫暖的言語,點了點頭。
接著徐朗走到了蔡邕的麵前,道:“先生,如今滿城的大夫皆是看不了文姬的病,現在是文姬活命的唯一機會了。難道讓世俗觀念毀了一條性命不成?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文姬消逝在你的眼前麼?”
在徐朗的激烈的言辭之下,蔡邕詞窮,道:“這……”
徐朗知道蔡邕再想著什麼,當即說道:“先生不必擔憂文姬名節,隻要文姬的病一好,我徐朗便來上府提親,娶文姬過門,到時隻望請先生答應。”
這時,蔡琰也是小聲說道:“父親,我要治病……”
蔡邕看看徐朗,看看文姬,終於一咬牙,道:“治!!”
……
徐朗和蔡邕在蔡琰的房外等候,對徐朗來說,每一刻都是如此的漫長。
徐朗伸出了自己的手,看著自己的手心,竟然出了一層細汗,雖然是神醫華佗,但是徐朗的心中還是沒有底,在現今的醫療條件下,究竟可不可以行的通?徐朗的心一直也是劇烈的跳動,衷心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