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士兵搜索院子時,凱利心中十分矛盾。她到底出不出去?如果出去,那兩個男人可能會真的殺了她。如果不出去,那就錯過了逃走的機會。該怎麼辦?
一想到落月的警告,和那兩個男子的談話,凱利頓時不知道該做出什麼選擇。
過了頃刻,士兵彙報沒有任何發現。克裏夫皺起了眉頭,自語道:“大人吩咐過,一定就在這裏的,可為什麼找不到?”在思索了一會之後,他下馬來到院子。看來他要親自動手搜查。
克裏夫進入到凱利藏身的屋子,四處仔細查看。就在這時凱利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主意。她悄悄摸出一塊手帕,然後狠狠心咬破指尖,用發簪在手帕上用血寫了幾行字。然後她趁克裏夫不注意,將暗格微微打開一條縫隙,從縫隙處偷偷將手帕塞了出去。
克裏夫幾乎是一寸一寸的查看著這所房子,就在他來到凱利藏身的暗格處時,他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東西,這個東西讓他心中一陣激動。那是凱利小姐的絲綢手帕,他以前看到過的。
克裏夫撿起手帕,略略一看,不由臉色一變,上麵的幾行字讓他心中頓時明白了什麼。稍作思考之後,他將手帕藏在懷裏,走了出去。
克裏夫臉色陰沉,看了看四周,然後命令道:“凱利小姐留下信息,她已經被反叛組織劫到了別處,但還沒有走遠。給我仔細搜查附近兩裏之內的每一寸地方。就從這個院子開始。”隨著一聲令下,幾百名騎兵開始地毯式搜索,搜索的範圍以院子為中心呈輻射狀向四周擴散開去。
暗中的那兩個男子一聽,不由對視一眼,他們似乎算錯了。猥瑣男低聲道:“師兄,看來我們還是來遲一步,人已經被帶走了。怎麼辦?”
那個大漢目光閃動,低聲回答道:“師父前腳剛走,我們後腳就到。他們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轉移人質,所以那個小妮子還在這裏,她一定看到了我們,還給了那個軍官什麼暗號,他們是要搜我們出來。”
猥瑣男一愣,說道:“還是師兄英明,我差點上當。那我們該怎麼做?如果被搜出來,我們就不好辦了。”
大漢狠狠的冷哼一聲,說道:“在沒有見到那個女人之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先撤,在出村的路上等著。”說完和猥瑣男一起悄悄溜走了。
搜查已經進行了半個小時,任然沒有任何發現。克裏夫下令將部隊分為兩隊,一隊在出村的道路上警戒,剩下的人留在這裏。接著他又走進了凱利藏身的屋子。
克裏夫徑直來到凱利藏身的暗格處,他剛才就是在這裏發現那塊手帕的,而手帕上的血跡未幹,所以他料定凱利就藏在這裏。他對著暗格恭敬的說道:“小姐,那些人已經被趕走了,可以出來了。”
凱利躲在暗格的後麵,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她不確信自己出去會真的安全。但她從小就認識克裏夫,所以在看到他之後,不自覺的有了求助的心理,寫了那個血書。隻是她現在猶豫了,因為落月的話再次在耳邊響起。
克裏夫等了一會,暗格中沒有反應,他詫異的皺了皺眉頭,又低聲道:“小姐,我已經在出村的道路上布置了疑兵。就算那些人沒有走遠,也會被騙,在那條道路上等著。我則護送你從另一條路上回去,你放心好了。”
凱利心中一動,克裏夫辦事還是一如既往的穩健,這是他的。到底該不該相信他呢?凱利一時搖擺不定。
克裏夫接著又道:“小姐,大人這些日子很是掛念小姐,如果你能早一日回去,大人一定會很高興的。”
凱利又想起了父親。是啊,人在最危險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就是最親的人。一想起父親這些天一定為她擔驚受怕,她心中立馬就妥協了。回家,管他什麼陰謀,隻要回家就好了。在人的這種近乎本能的驅使下,凱利將落月的警告拋諸腦後,打開了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