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霞光滿地,西陵縣城沐浴在一片朝氣之中,生機盎然。
原本擔心浩飛會半夜跑來偷襲,害得赤原前半夜幾乎沒睡。還好,赤原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尚有呼吸。
穿上蘇雅特地為他準備的走無常套裝:黑色金邊的長袍、淡紫色的皂靴、一條手掌寬的鏽花腰帶。赤原在鏡子裏照了照,差點沒認出來,鏡子之中的自己穿上這古時服飾,竟顯得更加俊朗和帥氣,更多出一分古代公子的風\流倜儻。
城隍廟處在劉家巷子對麵的淩雲山上,一個巨大的結界將此廟與觀音寺的大部分建築隔離開來,普通凡人是看不見、聽不到、也進不來的。
臥房的後麵是一個巨大的院落,院子兩麵是房間,一麵靠山、一麵懸崖,站在懸崖邊,整個西陵縣城盡收眼底。
院中的壩子由巨石鋪成,非常平整。正中央是一個直徑五六米的圓形圖案,圖案通過陰刻的形式來表現,分裏外兩圈,圈內各有許多怪異符文,赤原看不懂,也沒去深究。圖案左邊一排武器架,十八般兵器樣樣俱全,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赤原沒見的,有長有短、大大小小、形態各異。
赤原伸了個懶腰,跨進庭院,隻見董易一個人在那裏習武,他時而掌法,時而拳術,時而臉色發青,時而全身泛火,一招一式都似乎蘊藏著無窮力道。
昨晚浩飛和蘇雅的交手,赤原是親眼所見的,那種化虛為實的攻擊模式和展現出來的威力,讓赤原震撼不已。弟子尚已厲害如此,師傅自然不必說。
不過,任由這老頭再厲害,赤原也不感冒,昨天強迫拜師的事情,至今讓赤原還很是不爽。
故意裝作沒看見,赤原繞過董易,來到懸邊的空地,伸了伸胳臂登了登腿兒,開始做起學校教的廣播體操。
董易見了,哭笑不得,衝著赤原喊道:“小子,你這樣練法,恐怕一千年、一萬年都是白搭!”
“我喜歡,你管得著嗎?”赤原沒好氣地回答。
停下自己的修煉,董易來到赤原身旁,“年少輕狂,少不更事!來,為師教你基本的修靈方法,你若學會了,包你能省幾十年的鍛煉!”
“我不稀罕!”赤原不理董易的故意討好,仍自顧自地在那裏胡亂跳著,雖然這廣播體操已經學了兩年多,可是赤原今天才發現,在沒有音樂的情況下,自己還真跳不來,至少是跳得不標準。
董易皺起了眉頭,“臭小子,乳臭未幹就倔得跟野牛似的,長大了還了得?不過你倔,我可比你更倔!”話一說完,董易兩手相扣,輔又分開,淡淡的紫氣在他的兩隻手上散發出來,他輕輕往赤原腰身上一推,赤原竟被憑空托起,懸在了半空之中。
“臭老頭兒,你想幹什麼?快放我下來!”懸在空中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受,最難過的,就是缺失了著力點,赤原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心裏慌慌地。
董易聽而不聞,左手按在赤原的後腰,右手抵住赤原的小腹,兩手之間的紫氣越來越濃,竟穿透赤原的身體,形成了一條手腕粗細的靈力柱。
那紫色的靈力在董易的兩隻手掌間不斷循環,在靈柱的中央很快形成一個強大的靈力場,而那個位置,正是赤原的丹田所在。
“你不拜師,我偏要收你;你不想學,我偏要教你,看你怎麼著!哈哈,哈哈哈!”董易一邊操作著引導手法,一邊狂笑,像是在做一件相當有趣的事情。
對於他而言,也許真的挺有趣,因為赤原在他的手心裏,簡直就像是一個玩偶,被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玩弄著。
可是,做為玩偶的赤原就遭了殃,小腹的丹田裏,被這怪老頭攪得亂七八糟,漲得難受。渾身的經脈也受此牽連,上到頭頂、下到腳指,全都奇癢難忍。
“壞老頭,你想玩兒死我呀?快停止,聽見沒有?快停——啊!——哦哦——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