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審判”,以赤原一方全勝結束,赤原當然明白其中的關鍵,白宇必定從董易口中得知赤原一極純陰體的可能性,所以才會一邊倒地偏向赤原,甚至不惜違背冥府律例,將禹虹和明溪穀也留下來,徹底穩住了赤原的心。
而冥試之期已經不遠,左紹南受了壓製之後,直到第二天都沒有出現,據說是帶著浩飛去了他的“南砂院”閉門傳授功法,以期在月內恢複浩飛的法力,好讓他在冥試之中脫穎而出,從而達到打擊董易的目的。
白宇、左紹南、董易三人都有各自的居所,分別在淩雲山的三個分支山峰之上。白宇的“清靈居”在正北方,左紹南的“南砂院”在東方,董易的“臥獅洞”則在南方。此三處別院也都設了禁製,沒有解禁口令,誰都進不去。
沒了左紹南和浩飛這兩個人礙眼,赤原反倒輕鬆快活許多,他沒有跟吉正、蘇雅和付青林一起去做任務,而是坐在一旁觀看董易老頭如何**兩個新徒弟:老十禹虹和十一溪穀。
那明溪穀年齡雖小,卻學得相當認真,一呼一吸、一指一訣學得有模有樣,這讓赤原想起自己,像溪穀這般年紀,赤原已經在追著小姑娘漫山跑了,想想不覺好笑。
再看禹虹,她換上一身白底紅紋的繡花長裙之後,簡直美若天仙,在擺脫了初為靈體的不適感覺之後,她又恢複了平日開朗的性格,現在正循規蹈矩地跟著董易學習如何催動丹田。學習的同時,她卻不時偷偷地向赤原眨眼睛或是做鬼臉,赤原也不時回上一個親熱的表情。
兩人正在進行著間歇性的“眉來眼去”,一個細微的腳步聲從赤原身後傳來。
回頭一看,正是一身仙氣、白發飄飄的城隍神白宇。
“大師伯,早啊!”赤原也不行禮,又像平時那樣隨心所欲起來。昨日的事情,讓赤原明白,白宇還是挺好說話的,並不像蘇雅當初說的那樣古怪刻板、講究禮術。卻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特殊的體質,讓這老頭兒有所改變。
白宇眉目間閃過一絲不悅,卻瞬間消失,轉而和顏悅色,與赤原並肩而立,“你和禹虹之間,似乎感情不錯!”
“我們是同學!”赤原應付道。
白宇也不追問,而是開始上下打量赤原,“聽你師傅講,你的體質很是奇特,過來讓我看看!”
赤原的猜想被得到印證,不過此時即將得到答案,他卻有些擔心起來。如果自己真的是一極純陰之體,那麼一切事情都好說好商量,但是如果自己不是,那麼眼前的格局,恐怕就會立即生變,白宇不可能還會維護自己,而老頭董易也說不定會放棄在自己身上做實驗,可能的結局,赤原已經清楚了一二。
圍著赤原轉了兩圈,又伸手在赤原的小腹部感知了一會兒,白宇皺起了眉頭,不自覺地撏著那長長的胡須,時而點頭,時而搖頭。
赤原已經習慣了這種“被觀賞”的狀態,也並不在意,眼睛卻始終落在禹虹曼妙的身姿之上。
“三弟,你過來一下!”白宇來回地踱著步子,似有疑難未決。
董易安排兩個徒弟自行演練,自己跑了過來,“大哥,你看如何?”
“赤原的天地二魂都沒有特別,似與常人無異,但他的命魂確實獨特,很有一極純陰的特點,隻是有一點我拿捏不準,所以不敢妄下判斷!”
“哪點?”董易關切地問。
“一級純陰我倒是見過一次,那靈力之充沛,似大海之水,用之不竭;那靈力之精純,似太乙之金,力克千均。赤原如果是這種體質,那麼他的法輪就應該更加寬博,所聚之靈也應該更加精純才對。可是我探入一絲內息進入他的丹田和海底輪,發現這些靈力雖然比初學者的靈力更純厚,但似乎還達不到純陰的標準,是以百思不得其解!”白宇雙眉緊鎖,兀自躊躇。
董易老臉一紅,將自己強行灌注的事情說了出來。白宇頓時醒悟,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居然是你的靈力,我就說怎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你這小算盤,打得可不怎麼好呀!你要知道,他如果是一極純陰的話,那麼他自身修煉出來的靈力,比你強加注入的靈力可要高明不知多少倍,你這樣做,是揠苗助長,反而誤了他呀!”
董易一聽,老臉更紅,連連點頭稱是,最後才補充道:“這家夥就是不學,懶得要死,我也是沒辦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白宇奇怪地看著赤原,似乎很難理解赤原為什麼對修煉不感興趣。
赤原從他的眼神裏知道他想問什麼,自己主動坦白道:“我隻對美女感興趣,這些修煉啊,靈力啊什麼的,我——我沒勁兒!”雖然赤原也曾有過要認真修煉,從而保護禹虹的想法,但如果要讓他一門心思去修煉,他可真心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