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和董易顯然對此結果十分滿意,不過表情上卻沒有多大變化。變化最大的是左紹南,滿臉勝券在握的他,見徒弟被炸成了叫花子模樣,感覺顏麵盡失,拂袖離席,回了自己的“南砂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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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皓月當空、雲淡風清。
白宇在庭院中擺下一桌酒席,用以慶祝內部比試的成功舉行,也慶祝赤原獲得即將舉辦的冥試資格。
左紹南和浩飛不好不來,也位列其中。
這是一張圓形大木桌,白宇、左紹南、董易坐在上首,吉正、浩飛、付青林、蘇雅、赤原、禹虹和明溪穀一幹弟子分列而坐。
白宇麵帶笑容,長身而起,端起酒杯說道:“自前年金泓師侄通過冥試,咱們西陵一脈許久沒有歡聚一堂,把酒言歡。今日借此機會,把大家召集起來,賞月飲酒,閑話桑麻,來——咱們共同舉杯,預祝赤原馬到成功!”
大家紛紛起立,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酒一入口,香醇無比、烈中帶甜,“好酒!不知這酒名叫什麼?”赤原聞著杯中餘香,不禁問道。
董易答道:“此酒名曰‘十八香’,是冥府特供之酒,由十八種稻梁之靈氣溫釀七七四十九天,然後埋入地下百年以上,待其充分吸取大地之純靈之氣,再取出來。所以此酒特別醇厚、特別濃香。”
“大師伯,我可聽說此酒名叫‘十八女兒香’,是冥府專挑十八歲的青靈少女,每日采集各種靈氣,再由法力高強的酒師集中釀成,因而在酒裏除了濃厚的酒香,還有一種少女的清香。”付青林端著酒杯插話道。
原來是這樣,一幹弟子對酒的研究知之甚少,一聽付青林說得有理,大都點頭表示認同。
白宇卻開口糾正:“青林所說,確屬實情,有著少女青澀之香的美酒,很受人們喜歡,尤其是那些文人公子,每每喝著此酒,都要吟詩作對,以表暢意。不過,青林所說的‘十八女兒香’,與咱們杯中的‘十八香’卻並非同一種酒,‘十八香’是冥府特供專用酒,各大城池、各大駐所都有銷售。而‘十八女兒香’則屬於酒中之珍品,凡夫俗子,是難得一見的。”
“大師伯所言,讓咱們對酒的認識又深了一層,來,咱們幾個師兄師弟、師姐師妹一起敬大師伯一杯,感謝大師伯這麼多年的照顧、提攜!”
在付青林的提議下,一幹弟子紛紛向白宇敬酒,接著又敬了左紹南和董易。
左紹南盡管心中不悅,麵上卻顯出豪爽神情,隻見他自斟一杯,開口說道:“今日比試,讓老夫大開眼界,尤其是三弟的新弟子赤原,功夫好生了得,僅憑數天的修為,就一舉戰勝我兩個愛徒,讓老夫著實鬱悶啊!不過老夫又由衷地高興,一是因為咱們西陵人才濟濟、複興有望;二是因為今天的比試,為我們以後培養人才創造了嶄新的模式,我相信不久的將來,赤原一定會大展鴻圖,咱們西陵一脈也將發揚光大。咱們敬赤原一杯!幹!”
大家紛紛應和,舉杯敬赤原,這讓赤原有種受寵若驚之感,似乎西陵一脈的命運,全掌握在了自己手中一樣。
左紹南的這番話雖然有拔高赤原的意思,但也合度地消除了因下午一戰而帶來的硝煙味道,也讓赤原成了眾人敬酒的主要對象。
不過赤原卻細心地觀察到,左紹南轉向自己的時候,一抹殺機從他眼中閃過,稍縱即逝,旁人都沒發現,就連坐在他旁邊的白宇也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