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促使赤原拿起一個木勺,正要去舀那孟婆湯,卻被那守缸冥卒一把奪去,“這是專供亡魂忘生之用的湯,你不能喝!”
“我就嚐一嚐,又不多喝!”赤原解釋著,又拿起另一木勺,那冥卒又伸手來奪,卻被赤原靈力一震,彈了回去。
那冥卒被震得手腕發麻,吃了個小虧,知道不是赤原對手,便不再阻攔,隻是愣愣地望著赤原舀湯來喝。
赤原不敢多舀,僅取一滴,溫潤的湯汁滴入嘴裏,味道十分奇怪,並不是赤原所想的那種酸甜苦辣辛,而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怪異感覺,像是自己的靈魂深處,被針尖紮了一下,渾身都不自在,難吃之極。
冥卒笑道:“湯中沒有你的淚靈,你喝了也無效。”
赤原雙眉緊蹙、搖頭晃腦地說道:“這湯不好喝,你們可不可以往裏邊加點糖啊什麼的,這樣口感肯定會好些。”
冥卒滿臉無辜,“這是孟婆的事,我們可管不著。”,說完便不再理會赤原,忙著招呼其他亡魂去了。
近百號魂囚逐一喝過孟婆湯,被待命的冥卒接收,赤原這邊的活兒就算完了。這時白宇也從莊裏出來,隻見一名妙齡少女將白宇送到門口,赤原眼睛一亮,“乖乖!這美女長得可真水靈!”,兀自吞了一口唾沫。
“師伯,剛才那個美女是誰?不會是孟婆吧?”白宇一出來,赤原便迫不及待地上前打聽。
白宇哈哈一笑,“你小子,任何美女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此女名叫孟庸,是孟婆的女兒,她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名叫孟薑和孟戈,可都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不過你小子最好別打她們的主意,否則準保你走不出這孟婆驛!哈哈哈!”
赤原紅著臉解釋道:“我隻是問問,對了師伯,咱們這押送魂囚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去哪裏?”
白宇拍著赤原的肩膀,又將董易、蘇雅和禹虹叫過來,說道:“距冥試還有一天時間,我要去找張之洞,看看他那邊的情況。要不咱們先到明城去逛一圈兒?順便也讓你們開開眼界!”
蘇雅立刻高興得跳起來,“好呀!好呀!聽說明城可好玩兒啦,咱們這就走吧!”
見蘇雅高興的樣子,赤原和禹虹也都露出向往的神色。
董易卻插話道:“我看冥試在即,咱們不能掉以輕心,讓赤原順利通過冥試最為重要。要不你去明城找張之洞,我帶他們先去考場看看,明城可以後再去。”
白宇略一思索,覺得有理,點頭說道:“三弟所言極是,讓赤原熟悉一下環境,順便了解一下冥試的方法和流程也好。”
蘇雅一聽,立刻顯出失望的神色,禹虹拉了她的手勸慰道:“師傅和師伯說的有理,等赤原通過了測試,再去明城也不遲呀!咱們不能隻顧著玩兒,誤了赤原的大事!”
蘇雅沒辦法,隻好跟在眾人後麵,往西麵走去。
往西出了孟婆驛,是一條比官道稍窄的石板路,此時臨近冥試,路上人頭攢動,大多是前來參加測試的走無常。
這些人一見到禹虹和蘇雅,大都偷偷地瞄上幾眼,暗自讚歎兩女的美貌過人。
蘇雅聽了,美在心裏,更加昂首挺“胸”,看得那些走無常兩眼噴火。
禹虹則內斂許多,並沒有對這些人的讚美有何反應,而是驚歎於路上越來越多的黑衣走無常,很是疑惑。
“這麼多人?這冥試有那麼重要麼?”禹虹問道。
“那是當然,正如先前赤原所說,冥試可以看做是一場征選冥卒的比試,但又不全是。它既是入冥的資格考試,更是一場選拔人才的考試。‘冥試’的考官裏麵,既有冥府的校尉、將軍,也有各大城池的將領、甚至城主,如果能夠勝出,就會被冥府收編進軍隊。就算沒有勝出,如果你表現出眾,被各大城池的將領、城主看上,也可能得到入城任用的資格。”
白宇緊接著又說:“正因如此,每年的冥試競爭都很激烈,你們想想看,總共一千餘個縣域,每個縣推出一人參賽,也是上千人,要從這上千人之中,選出一百個,那激烈場麵,可想而知。”
“師伯的意思是,隻要殺進前一百名就行?”赤原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但是,要進前百名,可非易事,沒有過硬的功夫和深厚的法力,絕難堅持到最後。”
正在大家仔細聆聽白宇講解冥試情況的時候,前方響起一陣騷動,還不時傳來“讓開!讓開!”的喝斥之聲。
“怎麼回事?”赤原正納悶兒,隻見一隊二十餘人的冥府巡邏隊,一邊喝斥著閃躲路旁的走無常,一邊趾高氣揚地迎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