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爾整個人都被橙黃色的絲線所包裹著。仿佛一隻巨大的繭蛹,隻露出了一個頭部,安吉爾的臉整個被絲線勒成了絳紫色。我立刻握緊手中一直隨手不離的消防斧頭就要去砍那些該死的線。卻聽到從這個巨大的繭蛹的後麵傳來一聲悠悠的男聲“沒有用得,用火燒,用刀砍我都試過了,沒有用得。她現在已經死了。”是子羽的聲音。“子羽,你還好吧!”我焦急的問著,並連忙將實現繞過這個巨大的繭,讓身子向裏麵移動了下。愕然發現,這些所謂的橙黃色的向觸角一般蠕動著的絲線,根本就不是什麼絲線,而是那罐子裏麵的女人的頭發。她得頭發居然重罐子裏,破開了罐子上得阻礙直接伸了出來纏住了安吉爾。然而當我再次細看的時候竟然發現罐子裏的女人的眼睛,居然突然間睜開牢牢的盯住了我。
被盯住的一瞬間,我忽然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控製住,想動也動不了,甚至連尖叫都沒有辦法喊出任何聲音。這時候子羽忽然對我說道:“你知道嗎?這罐子裏麵的女人,是安吉爾的媽媽,是她得親生母親,可能是自己死了所以才想要帶自己的女兒一起死吧。嗬嗬,可是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同時對待他們母女兩個人?我錯了嗎?難道我錯了嗎?”子羽的話讓我很震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叫做這種方式同時對待?可是即便我想要回應,依然是動也不能動,想說也說不出口。“你沒事吧?”是於雷的聲音。“你怎麼了?”於雷似乎是發現了我的不對勁,拍了拍我的肩膀。可是我依然向被點了穴道似的站立在那裏。
罐子裏的女人依然直直的盯著我。忽然聽到“唰,唰……..”的幾聲掃動的聲音。而後緊接著便是一聲重物落地“砰”的一聲響。安吉爾被從頭發裏麵放了出來。可是此時,我們所看到的安吉爾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天使一樣的孩子了。皮膚整個呈現出絳紫色,原本狹長美麗的眼睛現在也變的無比猙獰,幹癟深挖的眼眶,血紅的眼球突出在眼眶外,甚至左眼的眼球由於剛才的擠壓被擠出了眼眶,就那樣蒼白而無力的聳拉著,隻剩一縷眼球後的神經肌肉連掛著。身上的皮膚上得筋脈全部凸起。尤其是那雙雙手,仿佛樹根一樣的,突出了無數的筋脈。而原本纖細的手指。居然長出了樹根一樣的觸角。我們全都愣住了。以致於就這樣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從地麵上慢慢的爬了起來,她得脖子向右邊成60度角聳拉著,雙腿向內圈聳著一點一點的向上,直到站直了雙腿。然後便聽到“哢,哢,哢”的三聲響動,她便擰正了自己剛剛由於墜落到地麵上時所扭歪的脖子。
著個時候我感受到了於雷在拉我的手想要拉我離開,可是他拉了幾下都沒有拉動我。甚至於他想要扛起我來跑,可是卻都是徒勞的。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居然讓我仿佛千斤墜一般牢牢的站立在了這裏,即使是外力推動,也不能離開半分。也許剛才我還能移動我的眼球去看別的地方,可是現在,我的眼睛卻隻能盯著那雙鮮紅的眼睛。
安吉爾開始行動了。她就在我視線內的前方偏左的方向。安吉爾緩緩的抬起了右手,到胸部的位置,忽然根須一樣的手指,向觸角一樣的伸縮蠕動了起來。極其迅速的一把抓住了子羽的脖子。隻見一道白色的殘影,掠過眼前,就到了子羽所在的位置。子羽沒有做任何掙紮,甚至直接閉上了眼睛,就在安吉爾即將把他的喉嚨咬破撕裂時。忽然聽到砰~砰~砰三聲槍響,安吉爾立刻發出“哇啊!啊!嘶哄………”的尖叫聲,鬆開了抓住子羽的觸手,迅速向於雷的方向移動了過來。“快跑,從窗戶跳出去。”於雷一邊大叫到,一邊從左側的窗戶處跳了出去,緊接著子羽似乎反應了過來,大叫了一聲“我會回來的!”便跟著於雷從旁邊的窗戶處逃離了開。安吉爾見自己到手的獵物跑開了,哪裏肯罷休,回頭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後,便伸出左手黝長得觸手,蒙的一伸縮,便插進了我的腹部。你要問我那時什麼感覺。我隻能說很涼快吧,也許,因為我已經沒有了感覺。見我快活不了了,變收回了觸手迅速的跳出了窗子,去追趕於雷他們了。
不能動得禁製似乎已經消除了。我軟軟的倒在了冰涼的藍色地板上,鮮紅的血液從我的身體裏流出,滲入地麵形成了薔薇花般的淡紫色。我依然望著窗外,昏黃的陽光透過窗子,暖陽陽的播撒在地麵上,照在身子上麵暖陽陽的。忽然感覺自己好悲哀,也許這是我最後一後傍晚了吧。眼睛慢慢的閉上了,它們很沉重,應該在也睜不開了吧。
當我暈死過去的時候,剛剛包裹安吉爾的橙色長發,一絲一絲的開始移動著,將我包裹了起來,長發觸須般的開始伸進我被破開的身體中,一點點得蠕動著,直到我整個人被包裹成繭蛹,仿佛一顆巨大的金黃色的蛋,在夕陽的餘暉中跳動著。
夕陽很快就要過去了,街道上喪屍的嘶哄聲開始越來越多。直到黑色的帷幕遮擋住溫暖的夕陽餘暉。
真正的黑夜,現在才真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