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識了。”淩雲沒有多說，隻這樣地回答著。
水川第一個開門而去。他對於那個白癡就是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見水川如此，其他人也都聽話地走了出去。林雪臨走之前溫柔地說了一句“當心”。
房間此時僅剩下兩個人了。很沉默。
“老鍾叔，我們能有十年沒有見了吧。”淩雲的聲音中是那樣的懷念。這樣的情緒無論是在十年之前還是之後都是極其少見的。
那個老頭兒眼睛眯了起來，看著淩雲偏瘦的身形。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種慈祥。那一刻他好像一下子又老了十歲。十年很長，對於淩雲如此，對於一個命不久矣的老頭來說，更是如此。
老頭兒依稀的還能記得起來，二十八年前在東北的深山老林裏，撿到一個瘦弱的嬰兒時的情景。那時候，雪下得大極了，和今天一樣。
二十八年，果然彈指一揮間。
“原來殘生閣一直都知道我就是無劍先生。”淩雲苦笑了一聲。畢竟那種你所以為的並不是事情的真相的感覺，並不好受。
“是啊，你的身體怎麼了。”
“不礙事，跑步岔氣了。”
···
“這次來我是帶著任務來的。”
淩雲睜開了眼睛，還是那麼的平靜，隻是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已經無所謂了。
“殘生閣難不成想要我的腦袋了？”隨後，淩雲又笑了笑。因為對於他來說如同至親的老鍾叔對他說上一句，“我是帶著任務來的。”這本身就讓讓他難過的想笑。
“並不是，閣主想讓你再為殘生閣做最後一件事情。算是最後一個任務吧。”老種叔說到這裏，神色有些不大自然。他和淩雲一樣都有著尷尬的立場。
“十年前，我就已經不在是那把為殘生閣殺人的刀了。”
淩雲又想起那兩個差點殺掉自己大和武士。他此時不曉得要不要把這兩人交給老種叔。
“光明教廷就在七天前在民間選好了聖女，你知道的，他們總要用可憐人做代言人。但這次他們和黑手黨聯係到了一起。一明一暗勢必對整個世界都有極大影響。他們也野心勃勃啊！”
淩雲認真地聽著，說：“看來你們這幾個巨頭都按耐不住了嘛。”他又想到了山口組，那個野心家。
“閣主打算讓你殺掉···”老鍾叔神色猶豫，仿佛接下來的話會讓把他難以啟齒。
“聖女？。”淩雲挑著眉毛，嘴角噙著難以尋味的笑。
老鍾叔沒有說話，這是一種變相的默認。
淩雲閉著雙眼，搖了搖頭。“她可隻是個無辜人。”聖女在光明教廷的存在一直都是如此，隻不過是一個打點門麵的傀儡罷了。
“不過是幾個紅衣主教，殘生閣不至於這樣的角色也要請我這個故人吧。”
“還是說，想把責任都推給我們天地過客？”
是的，殘生閣就是這樣的打算。因為每個勢力此時都膨脹的快爆了。但又不能做最開始爆那一個。天地過客這個特殊的存在恰好可以打破某一種平衡，又維護了某一種平衡。
這些淩雲也很清楚。
老鍾叔看著這個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之後，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我吃了噬心丹。”
淩雲的拳頭一下子握緊，甚至傳出了骨頭的響聲。他很憤怒，即使這是他意料之中的回答，從老鍾叔進門後就猜到的。因為他對殘生閣太熟悉了，他很明白殘生閣的辦事風格。但他依舊出奇的憤怒，隻是因為站在他麵前的老頭兒是他在殘生閣最最掛念的人。
空氣中壓抑的似乎能凝出水來。
這時門被粗魯的推開。是水川，艾米，林雪還有老查理。
“我們接了。”水川冷冷地說。
艾米和老查理的麵目上都布滿了笑容，很顯然他們一直在偷聽。沒辦法，他們實在放心不下。
對於淩雲的曾經他們都知道一些。所以水川說出了那四個字。
“我們接了。”
老鍾叔看著淩雲，之間淩雲並沒有因為隊友的擅自做主有任何不滿。也許吧，那也是他的回答。
許久，淩雲才開口。
“我才是老大。”
···
“看來，你已經有很不錯的隊友了。”老鍾叔看著這個依舊喜歡打趣的淩雲，仿佛一瞬間回到了他的童年。
淩雲充滿善意地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老頭。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