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子雙眼瞪得渾圓,難以置信地望著天明肩上扛著的墨玄。
“這世上,竟然真的存在由天外隕鐵之精鑄成的寶劍!”打量了許久,徐夫子喟然長歎。
“喂,老頭,是不是被這柄兵器之尊墨玄的風采所折服了。”天明雄糾糾氣昂昂,仰望徐夫子,洋洋得意,仿佛肩上的寶劍是自己的一般。
“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能將天外隕鐵之精煉化的大師,老夫的鑄劍術與其相比,差的太遠了!”徐夫子無視天明所語,徑自說道,語氣裏帶有少許落寞之情。
“徐夫子,你太謙虛了!”蓋聶雖不是鑄劍師,可也明白墨玄對於他們這類人的震撼性,無異於彗星撞地球,故慰藉地道。
“不知此劍是何人所有?”徐夫子撫平情緒,轉而向蓋聶問道,雙眼盡是迫切之情。雖然墨玄在天明手中,但徐夫子並不認為此劍歸天明所有。
“這是我燒雞師父的!”天明高昂著頭,自豪地道。
“燒雞師父?”徐夫子訝異,狐疑地望著蓋聶。
“徐夫子,這小子所說的燒雞師父,不就在那躺著嗎?”不待蓋聶回答,盜蹠走向前來,心中早已平靜,笑嘻嘻地指著獨孤毅道。
徐夫子一心放在劍上,也沒注意受傷昏迷的獨孤毅。聽盜蹠這麼一說,才發覺躺著的獨孤毅。
“這位是……”徐夫子仔仔細細地觀察了獨孤毅一番。
獨孤毅棱角分明,麵龐俊秀,長發烏黑。一襲青衣包裹頎長的身軀,帶有淡淡書卷氣。即便如此,徐夫子也能感覺到獨孤毅體內渾厚的陽剛之氣。
“這是一位強者!”
徐夫子心中自語。
鑄劍師有自己感氣之法,能夠感應周圍的氣,也能感應人體內的陽氣。學會了感氣之法,便能掌握熔爐中的火候,這是鑄劍師必備條件之一。
“徐老弟,讓我來介紹吧!”班大師大袖一揮,悠哉悠哉地走到徐夫子身旁。
“這位是獨孤毅先生,因為某人的緣故,在機關城第二道防線中,身中毒箭昏迷。”班大師意味深長地道。說完,還瞄了一眼天明。
天明訕訕地低下頭。
“什麼?”徐夫子心驚,能夠在機關城第二道防線中逃脫,此人功力該有多深!再加之,稱得上兵器之尊的墨玄,徐夫子不敢想象墨家是否有與其匹敵之人。
“蓉姑娘,不知這位獨孤先生傷的重不重?”徐夫子明白班大師的話外音,獨孤毅這人隻能交好,不可得罪。況且,獨孤毅擁有天外隕鐵之精所鑄的佩劍,必然識得鑄劍之人,到那時引見一番,徐夫子向那位‘大師’討教,受‘大師’指點,鑄劍術必定更上一層樓。
獨孤毅現在成了徐夫子除劍以外,最熱衷的一個人。
“獨孤先生,左肩中毒箭,毒素已被我用銀針控製,沒有生命危險。等進入機關城找到解藥,便會無礙!”端木蓉望了一眼獨孤毅,冷淡地說道。
“既然如此,救人如救火,還等什麼,我們入城吧!過了麵前這道千斤閘,就是機關城的內城了。”徐夫子露出了然神色,說道。
徐夫子和班大師先行,眾人跟隨。
盜蹠因為將獨孤毅交給了兩個墨家兄弟,輕鬆了不少,一路粘著端木蓉,又說又笑。然而,端木蓉依舊板著臉,絲毫不為所動。盜蹠不氣餒,樂不思疲。
“你們倆注意些,別摔著我燒雞師父!”天明落在後麵,指揮抬著獨孤毅的墨家兄弟,有板有眼,儼然一副大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