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是傳說中每一位修仙者飛升之前,必須經曆之一劫。形式雖是各種各樣,但無一不是九死一生,縱觀古今飛升者如此至少,很大一部分便是因為渡不了仙劫。
天劫是為飛升之前修人道士必渡之難,往往近得天劫之人皆是閉關,或隱居、或雲遊,專心數年至數十年,為求一過。至於蓬萊掌門無名道長也是無意探知,自己竟然能夠由蓬萊道理境直接入得渡天劫。而在此潼關一戰迫在眉睫之時,本該是令人欣喜之事,卻不得不令人揪心,難以言明的擔憂。
“師父,那您說怎麼辦?”林默對著師父頗為憂心地說道。
“默兒啊,這番也許就是我的天劫形式之一,我自是命中注定這一次劫難。如果能夠保得住潼關,自然便好,但是此番看來,怕是凶多吉少。唉,為師也頗為糾結。但是祖師之命也不可違背,因故我還是與你們共同在此相抗禦敵吧!”無名道長慢慢地說道。
“可是,可是師父萬一您真的在戰時或虛弱時候,須渡天劫的話,那該怎麼辦?”林默走到師父跟前問道,形容中滿是悲傷。
“不用可是了,是禍躲不過的。我們就平常心吧。隻可惜我也無法下筆,請來昆侖派過來相助了。我們為了祖師喻示而如此也是無奈。好吧,默兒,你好好地去吧。”無名道長招招手,示意林默離開,便不再說話。
林默見到師父如此,隻好離去。無名道長看到弟子離開的背影,心中卻是無限感慨,輕聲嘀咕道:“還是太小了啊,如何能夠承擔起一方門派啊!”
林默自是無法知曉師父所言,但想著勤奮該是能夠避過此劫,便直接趕往召來蓬萊所有弟子和部分天山弟子,加緊指揮操練。
往後的幾日,林默就在沒日沒夜地教授兩家弟子,但心中的憂愁越來越重:安祿山兵分三路,中軍前鋒由安祿山率領,對峙這唐軍大營。
左右將軍各帶領餘下兵卒,一路然後斷其後源,另一路則是緊逼潼關城池其下。三路大軍總人數雖然沒有唐軍多,但是氣勢滔天、毫不怯意,狠狠地震撼了唐軍的烏合之眾。近些時日更有不少逃兵,不願再為哥舒翰將軍親自提攜的接班將軍賣命。
唐軍軍心渙散,此刻雖然二十萬之眾,被安祿山十五萬大軍包圍,卻無人敢於直接突破,而哥舒翰將軍病重,無法親自指揮,唐軍戰力能夠有數目原本蘊含戰力的十之一二都是不可能。安祿山應是就抓住這一點,敢於直接與唐軍決鬥於潼關城下。每一個胡人、突厥都是洋溢在統帥雄武皇帝之威,相比將與唐軍信心百倍。
不過這些絲毫沒有能夠影響沈小依的心情,她每日都帶著葉曉奇窩在氈帳之中,誰也不見,隻是聊些回憶和看不清道不明的未來。
“曉奇哥哥,曉奇哥哥?”沈小依見到葉曉奇又有些分神,便大聲喊道。
“嗯?什麼事?”葉曉奇此刻心中所念,其實隻是關於自己到底是什麼緣故與沈小依相聚和相處。
“是因為喜歡?不是!懷念?是有一點,但是也沒能到那般深刻;那麼是同情?羨慕?憎恨還是其他?”葉曉奇心中不斷不斷地反問,但隻得一個接著一個的否定。
“沒事!咯咯,隻是想跟你說今天我們出去走走吧,這些天窩在這,我都要瘋了!”沈小依上前拉過葉曉奇衣袖,不斷搖晃,吐著舌頭略含嗲意說道。
“去哪?”葉曉奇想思被打斷,關於沈小依的一些成型的意識也消失不清,隻是簡簡單單地問道。
“到外麵逛一逛啊,比如說夕陽下的潼關、朝陽的霧靄和黃昏是的歸鳥等等,世俗凡塵都是我們能夠體驗的。”沈小依癡癡地道。
葉曉奇皺皺眉頭,並不說話,也沒有看沈小依。
沈小依看的葉曉奇如此,不管其他,便要拉過葉曉奇要走,嘴裏輕聲嘀咕道:“這些平凡的塵世,便是他們所說的愛戀和浪漫。呆瓜!”
葉曉奇輕輕甩開沈小依,大步而出了氈帳,自然無法聽到。一看到營中與往日一般忙碌得有些混亂的軍士兵卒,也有些暗暗揪心,大戰在即,軍心惶惶,如何能夠勝過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