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虛靜道人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身後兩邊各站著兩名年輕弟子,其中之一便是當年經常和虛清道人一同在中原奔波弟子。
兩名弟子也看清了高統領對於鬼門的屠戮,同樣是毫無表情、毫無動作,隻是看著。
良久以後,虛靜道人轉過身來,對著他們說道:“走吧!看來,高統領還是狗心狠手辣。隻是想不到千年名門鬼門剛剛將要崛起便從此成為絕唱!”
無人說話,徐風拂過,已是無人在場,再也看不到他們曾經停留的痕跡。正氣衝衝地往南詔王寢宮前去的高統領突然朝這裏看了一眼,嘴角上揚,便要笑出聲來。
高統領身後響起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正是適才進言要殺了詭易平的那名文官。隻見他氣喘籲籲地跟上,然後大聲說道:“將軍為何還要留著詭易平?”
“他已是甕中之鱉,沒什麼威脅了。留著也沒什麼大不了,為何還要殺了他呢?”高統領眉毛微皺,依舊淡然地反問道。
“可是,留著終究是個禍害,如果不斬草除根,萬一日後……”那名文官繼續直言上諫。
“放肆!本將軍還輪不到你這般指手畫腳!”高統領終於是忍無可忍,大聲怒罵道。
“唰!”的一聲,文官往前邁了大步,跪倒在高統領麵前。
“你!”高統領瞪了他一眼,終於軟了下來道:“好吧,不過還是不能殺了他,這樣吧,我們先找散盡他的功力,然後挑斷他的腳筋手筋,最後把關在地牢了,誰也不告訴,隻把他軟禁在那。您看行不行?”
“將軍,將軍!”文官還是不死心,還想說些什麼。
“好了,隻能這樣了!你還是起來罷!”高統領又轉而柔聲說道。
文官不語,隻是默默地站了起來。
高統領沒了阻礙,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到了南詔王寢宮之前。
“放肆!到底我是大王,還是你們是南詔的主子?給我讓開!”南詔王怒喝道。
把守寢宮大門的眾為重甲兵士,無人讓開,隻是低首無語。
“你們!怎麼能夠如此大膽?!到底是誰給你們的指令?”南詔王後從後殿慢慢走了過來,也帶著幾近怒號一般問道。
仍然無人回答,死一般的沉寂。
“是不是高統領讓你們做的?”南詔王大聲罵道。
“哦?什麼是我讓他們做的?”高統領在一旁聽得清楚以後,直接柔聲柔氣地問道。
“啊,你終於來了!”南詔王馬上對著高統領說道。
“嗯!宮中以詭易平國師為首的鬼門弟子造反了,所以我為了大王的安全,不得不暫時命令他們把這裏看守住!”高統領隨意地說道,“不過大王不要擔心,我已經殺了他,現在已經沒事了。”
“什麼?!詭易平被你殺了?怎麼會?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南詔王不可思議地問道。
“大王,可是他們早飯在先啊!不管我什麼事啊,我真的是為了你好啊!”高統領狡黠地說道。
“你!”南詔王已然無語,轉身往後殿走去。
“等等!”高統領突然叫住了南詔王。
“怎麼?你還要連我一起殺了嗎?”南詔王譏笑道,甚至都沒有轉過身。
大殿之上一陣寒風吹過,將南詔王後的裙衫也吹動了起來,姹紫嫣紅模樣,甚是可人。
“我得道密探彙報,詭易平是受人指使才這般大膽的。”高統領慢慢地說道,之後便看向南詔王後。
“哼!欲加罪,怎麼能夠沒有理由?”南詔王後迎著高統領的眼神狠狠地說道。
“王後,你這句話可就真的有失偏頗了!而且老夫聽密探來報,那幕後黑手可就是你啊!”高統領仍舊慢慢地述說道,語氣平靜,仿佛隻是述說而已。
“來人呐!即可送王後上路!”高統領沒等南詔王和王後有所表示,便下令道。
“是!”眾位重甲衛士嗡裏嗡氣地答道。
“你們敢!”南詔王立刻轉身護著王後,怒罵道。
“若是不除了王後,可難平眾怒啊!大王三思啊!”高統領突然跪了下來進言道。
“哼,你不要裝了!本宮還輪不到你來這般假惺惺!”南詔王後譏諷道。
接著南詔王後對著南詔王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說道:“大王,今生我們終究是不能走到了最後,奴家隻能夠到今天了。可惜沒能夠為您生下子女,奴家先去了!”
說罷,南詔王後衝著殿上的柱子猛地衝了過去,“嘭的!”一聲巨響,便是裙角飛揚,色彩斑斕中散盡一抹濃烈的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