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黎明時分,葉曉奇才剛剛洗漱完畢,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透著窗戶望著依稀可見的長安城。遠處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葉曉奇抬頭看看,正是郭子儀大步走來。
葉曉奇有些詫異地看了看,便迎了上去。
郭子儀一看到之後,立刻笑著問道:“怎麼樣?民居還住得習慣嗎?”
“當然還不錯,將軍,噢不,是元帥!”葉曉奇笑著說道。
“嗬嗬,曉奇,說笑了。隻是兵馬副元帥而已,不過這更多的可是責任啊,沉甸甸的全是責任!若是我辜負了聖上的期望,那時候可真的就國之不國了!”郭子儀神情肅穆地說道。
“是啊,將軍,您可是我們最後的期望了!”葉曉奇問道,“不知道將軍這個時候來找我,所為何事?”
“其實是何你商議些事而已。”郭子儀笑著說道。
“噢?什麼事?是關於行軍?”葉曉奇心中暗想了一卦,說道。
“曉奇果然是修道之人,料事如神啊!不錯,正是行軍之事。昨夜我和諸位將軍商議了很久,而你不在場,所以現在要跟你說一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十萬南詔大軍還是格外敬重你,所以以後還是你作為統領罷。”郭子儀說道。
“是這樣啊。晚輩可以做到,隻是不知道是為了去哪?難道將軍不再和我們一起去?”葉曉奇答應之後,繼續說道。
“正是,聖上將另一支回訖兵馬也交給了老夫,再加上各地前來的大軍。我也就無暇顧及,而這群南詔軍士,我最相信的便是交給你了。曉奇!”郭子儀對著葉曉奇說道。
“好,屬下知道了。隻是不知道我們此行目的是哪?”葉曉奇果斷地承應下來,又接著問道。
“東都洛陽!”郭子儀抬頭望著東方,沉聲說道。
旭日才升,遠遠地照了過來,映著葉曉奇的臉上一邊亮,一邊暗淡;而郭子儀滿是溝壑的臉上全是明亮,神采奕奕。
“好!”葉曉奇幹幹脆脆地答道。
“這幾日各路大軍將要在長安城外駐紮,待到過了新年以後,也就是一個月以後,我們兵分兩路攻奔洛陽。爭取一鼓作氣,明年開春時候,我們就可徹底平定叛亂!”郭子儀滿是憧憬地說道。
“好!”葉曉奇豪邁地說道。
“既然這樣,往後的日子我將要在另一側的回訖軍營之中,有什麼事就可以過去找我!”郭子儀說道。
“是,將軍。”葉曉奇答道。
“對了,曉奇,昨日聖上也問道你為什麼沒有去。”郭子儀正要走開,忽的想起了什麼便說道。
“噢?那將軍怎麼說的?現在的聖上比李亨若何?”葉曉奇隨口問答。
“嗬嗬,不可說,不可說。曉奇,你好好算算就該知道的。”郭子儀笑著答道。
“是不是隻是被攝政,沒什麼實權?嗯,肯定是了。那,他又是如何說我的?”葉曉奇一想,也就明白了郭子儀的意思,但他可不怎麼關心,隻是又隨口地問了一句。
“聖上也沒說什麼,隻是想問問你是否要一些功名,還有他想冊封你為驃騎將軍。隻是因為攝政大臣阻撓而作罷。不過若是你去了,肯定就可以加官進爵了。”郭子儀絮絮叨叨地說道。
“哼,那些虛名假利。我可從來不曾在意!當天下平定,便是龍椅,我也從來不放進眼裏的!往後再有這樣的情況,將軍可以直接幫我拒絕就可以了。不過這個攝政大臣看來是淩駕你們之上,他怎麼能夠把兵權全部交給你呢?”葉曉奇隻覺這個未曾謀麵的攝政大臣,讓他倍覺有些不屑,便問道。
“噢。他不過是一時得勢而已,最重要的是可能是全天下唯有我能夠當這個副元帥罷。好了,不說他了,曉奇,今日我就先過去。往後還是希望你能夠多去和我交流一二,不然我也沒法知道怎麼能夠把第一手的軍令傳過來。”郭子儀最後說道。
“我知道了。將軍不在這用過早膳才回回訖大營?”葉曉奇忽的覺得已經日上三竿,但是卻沒有讓郭子儀吃些東西,便這樣說道。
“不用了。你好生訓練訓練南詔大軍在寒冬臘月裏的作戰吧。我走了,以後王使節會負責聯絡你我的。”郭子儀說罷,便未及葉曉奇回話,便匆匆離去。
葉曉奇關上了窗戶,沒有去見任何的將領,隻是默默地思索著往後的日子,自己該怎麼做。
未及多少時候,葉曉奇才剛剛想了要做什麼,王使節來了,守在窗戶外,輕輕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