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葉曉奇是被一陣陣廝殺聲吵醒的。
葉曉奇循著聲息一路趕來,直到校場時候,才發現原來十數萬大軍此時全部排列在眼前。一個個群情激奮,奮勇訓練。
李光弼站在一處高台上,看到葉曉奇過來,稍稍示意,便自顧自地緊緊盯著操練的將士。
隨著葉曉奇的靠近,有不少南詔將領向他請安,少許點頭示意之後,葉曉奇獨自一人地往一處高坡上走去。
葉曉奇借助著地形,俯視諸位軍士,十數萬大軍盡收眼底,好不豪邁!
“嗬嗬,你也來了?”郭子儀從遠處走來,乍一看清葉曉奇,便對他笑著說道。
“此處地勢較高,元帥是不是也想來看看這十數萬大軍?”葉曉奇問道。
“嗬嗬,是啊,此處頗高。也唯有高出才能夠看的更清楚,其實做人又何嚐不是?若不是往高處走,又怎麼能夠看得更遠呢?”郭子儀意味深長地說道。
葉曉奇不語,隻是默默看著兵馬流動。
此時,李光弼身披戰甲,騎著高頭大馬,大步走到了諸將身旁,宣揚著什麼。
葉曉奇是在上麵看的清楚,兵馬漸漸分成了四隊,分別從四個方向出了軍營,往別處奔襲而去。
“他們是往何處去?元帥?”葉曉奇指著四支兵馬問道。
“嗬嗬,他們該是在李光弼帶領下出去打獵的。”郭子儀笑著說道。
“打獵?”葉曉奇無法想法十數萬人怎麼一同打獵該是怎麼樣的奇觀,有些不解。
“嗬嗬,這是笑談啦。曉奇,我想或許是李光弼將軍想到了什麼好的操練辦法。”郭子儀笑著道。
“這樣啊。看來李將軍諳習兵法甚久,我可是真的比不上啊!”葉曉奇歎息道。
“其實是你教導的好,若不是你,他們這些南詔蠻兵又怎麼能夠這般謹遵軍紀?”郭子儀接著笑道。
葉曉奇沒有說出這些南詔兵馬本就這樣,隻是借勢道:“李將軍是怎麼和元帥在一起的啊?”
“嗬嗬,這就說來話長了。不過,當初我和他真的是有不少隔閡,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反而成了戰場上最有力的互相援助之人。當初我被當今聖上選為兵馬副元帥,李將軍也是賦閑在家,是我舉薦的他。而在帶著幾萬回訖兵馬和各地所來的雜牌軍馬也都是靠著李將軍的相助,如今我可是很放心他的教導方法。如今天下大事也就剩下洛陽,我們還沒能夠拿下,於是我就命令回訖兵馬在北防著幽州來的叛軍援軍,我和李光弼將軍一同前來了。”郭子儀大致地解釋道。
“是這樣啊!”葉曉奇聽到郭子儀的寥寥數語,聯想到郭子儀和李光弼之間的往事,知曉他們之間的往事必然不會這般簡略。不過他無心追得更深,隻是問道:“敢問元帥,什麼時候才能夠攻下洛陽?”
“嗬嗬,就知道你要問。經過我昨夜的深思熟慮,五天以後便要全麵攻城。而今天就該下令準備了。”郭子儀遙望著遠處又回轉而來的大軍,慢慢說道。
那裏一片塵土飛揚,映得不遠處的洛陽也看不清晰。
“好了,曉奇。他們早操應該結束了。我們回去罷,今天便商議怎麼殺敵平亂!”郭子儀道。
葉曉奇答應道,便跟著郭子儀往軍營走去。
兩邊的侍奉見到郭子儀下了高坡,立刻迎了上來,還沒說話,便遞上了密探情報。
郭子儀看後,一臉的愁容,之後便是大笑幾聲。
“怎麼了元帥,為何有這等雅興?”李光弼從遠處走來,看到如此景象,便問道。
“真是天助我也,看來我們肯定能夠手到擒來!吩咐下去,讓各位將領即刻趕往中軍帳,我有要是相商!”郭子儀匆匆說道,把密探遞給了李光弼,之後就往中軍帳趕去。
葉曉奇看到李光弼看過以後,並沒有多少愁容,隻是頗為欣喜,更有些不解。
李光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舉手之間便把密探放進懷裏,然後沒怎麼理會葉曉奇,徑自跟著郭子儀走去。
葉曉奇有些無奈,對於李光弼作法雖然頗為不滿,但是也不好說些什麼,於是隻好跟著他們共同往中軍帳走去。
郭子儀已經在將軍椅上做好,閉目養神,似乎在孕育著什麼。
葉曉奇此時突然覺得自己變得這般多餘,不知道昨日在他們挽留之下,沒有離去究竟對,還是不對。
李光弼看到諸位漢人將領全部到齊之後,便用中原語說道:“元帥,可以開始了罷!”
郭子儀睜開眼,環顧眾人之後,隻道:“再等等罷。南詔將領還沒有全部到齊。”
“嗯!”李光弼答道。
少許等待時間過後,進來了幾名南詔將領,稍稍看看形勢便都站在了葉曉奇身邊,沉默不語。
郭子儀看到之後,立刻道:“好的,諸位將領差不多都到齊了。首先,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