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淳現在有些後悔了。為什麼鬼王宗的人來沒有來?
蒼白的臉上,豆大的冷汗不停落下。
楊風盯著賈淳,沒有說話,他在等。
賈淳不敢動,甚至連目光都不敢看向楊風,光是那股氣勢他就承受不住,更別說與楊風動手了。之所以這麼說,他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該死的,你為什麼要當真。人家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嘛。
“看來你是不打算報仇了?”楊風有些鄙夷的掃了眼賈淳,冷笑一聲,也不在浪費時間,大袖一拂便欲駕馭黑雕飛遁。
“嗯?”然而正在這時候,楊風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神情微變,目光看向遠處天際。
緊接著一臉惶恐的賈淳眼眸裏豁然露出一抹欣喜。
“夜闌君!”看著虛空中漸漸顯露出來的人影,楊風下意識的眯起了雙眼,眼眸中透著一股淩冽的寒意,一字一頓,吐出三個字,每一個音節都好似是從九幽之下鑽出來的催命符般,讓人膽寒。
一襲黑袍如墨,氣勢如虹,虛空遊走之間都夾帶著一股唯我獨尊的氣勢,剛毅的麵容上沒有任何表情,烏黑的雙眸猶如浩瀚的星空般神秘,深不可測,目光淡漠,每一步踏出虛空中都會生出一圈漣漪,空氣震蕩。
時隔多日未見,夜闌君的修為越發深不可測,比上一次還要強大了很多,更顯得鋒芒外露。
楊風沒有動,在這一刻神情反而變得無比淡若,心如止水,異常平靜。
不知道為什麼,再一次見到夜闌君,對其已經沒有絲毫懼意了,這或許就是因為實力的緣故。雖說夜闌君比以前更加厲害,可在楊風看來卻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如果說以前自己看夜闌君就好像是在仰望一座巍峨的山峰,遙不可及,甚至有種壓迫感的話,那麼現在,夜闌君便是與自己齊平的山巒,沒有那種高不可攀的意味。
“我已恭候你多時。”夜闌君停在了楊風對麵不足百米的地方,就那樣虛空而立,一動不動,猶如擎天柱般,堅固,不可撼動。然而當那淩冽的目光彙聚在楊風身上時,夜闌君的神情第一次變了,有些意外,驚訝,甚至震驚。
“我知道!”楊風笑了,笑的很輕鬆,自然。“可是你以為現在你還留的住我嗎?”楊風負手而立,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含笑而語。
聞言,夜闌君微愣,看著楊風頓了頓,才微微歎息道:“留不住!”
的確,楊風的修為進展的實在是太快了,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第一次相遇,他抬手間就可將其泯滅,第二次,第三次,若不是楊風運氣好,甚至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可每一次眼前的青年都會給他帶來極大的震撼,總會創造出讓他意外的奇跡。這一次依舊如此。
楊風笑了,笑的更厲害。他與夜闌君有著難解難分的仇恨,或者說是天生的對手,楊風必須要擊敗或者擊殺夜闌君才能夠祛除心魔,而夜闌君也同樣如此。
“我留不住,不代表我們留不住!”看著楊風滿臉奇異的笑容,夜闌君並沒有因此而惱怒,依舊平靜如常,盯著楊風淡然說道。
話音未落,在他身後豁然多出了數十道黑影。
為首一個紅袍男子,對於楊風來說並不陌生。正是南星嶽。除此之外,其餘數十人也皆是鬼王宗的高手,一共三十一人,修為最差的都是固本期。
這樣子一股實力,甚至都可以抗衡一個三流宗派了。
“這……師兄,現在怎麼辦!我們還是快些離開此地,以免遭池魚之災!”賈淳三人見此一幕,驚駭不已,淩師弟滿頭大汗,一臉惶恐的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