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翻看著書,江樓月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二十多天的時間了,每天都和莫文峰呆在一起,努力的吸取著知識,成果也是顯著的,以江樓月過目不忘的本事再加上驚人的領悟力,學習起來真的跟吃飯喝水一般簡單。所以對比起莫文峰的狀況來,江樓月過的可謂是舒心之極,修煉上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刻意的去吸收靈元力,體內自成五行世界,每時每刻都在自行運轉吸收靈元力,修為一點都沒有落下。江樓月更是忙裏偷閑的把靈元力用到生活上,早上上學前帶著體內的靈元力打打太極,下午回家運轉靈元力不時的玩玩前世的擊劍術,做飯的時候火係做火源,水係洗米洗菜,金係化刃切菜,也因為此對於靈元力的控製,江樓月做得很好,可以說得上是精致,精準細致。
翻著書的手一頓,江樓月抬起手來摸摸額頭上的衍界,眼裏閃過一絲尷尬,這些天來差點忘了這個東西。說真的,江樓月對於這個衍界,心底是相當的別扭的,想他江樓月活了這麼久還沒這麼別扭過。拿了好像應該是屬於自己又好像不應該是自己的傳承,唉,拿了又不肯拜師,這事,自己做的真是沒原則。雖然沒原則的事以前沒少和老頭一起做,但是……江樓月眉頭緊皺,秀氣的小臉有點皺巴巴,這次好像不一樣噯。撲倒在床上,江樓月抱著枕頭順勢在小床上滾了滾,最後成大字型攤著,睜圓著明亮亮的眼睛,瞅著白色的天花板發呆。
“唉,算了,去看看吧,好歹也得去瞅瞅不是。”神色有些懊惱的把枕頭一拋,江樓月意念一動,在臥室裏的身影就不見了。
“咦?”剛進來的江樓月立刻就發現了衍界裏的變化,原本光禿禿的黑土地上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不少青青的草頭來,江樓月蹲下身子,用手指擢了擢腳下的小草頭,忍不住眨了眨眼,吸了吸鼻子,記得上一次來這裏的時候一點靈元力都沒有的吧,這會倒是有了,隻是比較淡薄。
站起身來,江樓月看向印象中的那間破茅屋,嗯,還好,還是破茅屋。江樓月的嘴角勾了勾,抬頭四處看了看,很空曠,眼珠子一轉,江樓月抿了抿唇,小聲的道:“那個,歸滅,你在麼?”心裏有點忐忑,江樓月低眉順眼的等了好一會,沒有得到回答,心裏稍稍的輕鬆不少。
“歸滅?”撇了撇嘴角,江樓月拉長聲音再喊了一句,半響沒回答,江樓月深吸一口氣,瞪著眼睛大喊一聲:“歸滅,醒了沒啊?”沒等到回答,江樓月皺了皺眉頭,眉心間帶上了少少的擔憂,看來那個器靈歸滅還沒有恢複。
輕輕的咬了咬唇,江樓月神色有點憂鬱的出了衍界,抱著軟綿綿的枕頭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他江樓月就沒欠過別人什麼,這會忽然間發現自己欠了個天大的恩情,還真的是很鬱悶。本來也沒什麼的,但是自己不肯拜師的話,一切就麻煩了,等那個歸滅恢複了,應該就是自己拜師的時刻了吧。到時候要怎麼說呢?說我隻看上功法,沒看上那師傅,還是說,要拜師沒有,要命一條?
把頭擱在枕頭上,江樓月眨了眨眼睛,嘖,拜師沒有,要命更沒有。唉,算了,到時候死不認賬,江樓月瞪了瞪眼,開始了耍賴行為。
“嗯?”低頭看看左手腕上閃著光的聯係光腦,“莫文峰。”望著這個名字,江樓月點開了光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