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些許呆滯地透過天窗望著夜空,江樓月的神色有些寂寥,良久,回過頭來,神色莫名地看了一眼床上之人,緩緩地離開了溫暖的床,站在一邊,把紗幔放了下來,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
波瀾不驚地望著緊閉的房門,歸滅擁著絲被坐了起來。伸出手伏在身旁還留有餘溫的床上,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一聲聲間雜著無奈以及茫然的歎息聲。
下了床,歸滅倚坐在天窗上,深邃的眸子靜靜地凝視著夜空。從誕生開始,人生於自己隻是個時間概念,經曆了太多的事太多的人,一切都變得無所謂,無所謂的存在,無所謂的消失,不在乎生不在乎死,在乎自我的存在。自己一直在追求的自我存在,即使在神界的時候被否認存在自我,自己依然沒有放棄,自我,自我存在的價值,是為了證明誕生的意義,歸衍說隻是存在依附,我的一切又怎麼會是了依附而存在?
“我的存在,又是為了什麼呢?”輕啟薄唇,歸滅垂下眼眸,喃喃低語,眼角掃過床,似乎有什麼若隱若現,抓不住也看不清。
“樓月。”莫文峰興衝衝地敲著江樓月的房門,這個好消息一定要告訴樓月。
“什麼事?”江樓月開了門,望著神色興奮的莫文峰,臉上含著淡笑,心裏卻有了猜測。
“樓月,出事了。”莫文峰睜大雙眼,咧著嘴巴,顯示著此刻的好心情,一把拉住江樓月的肩膀,嚷道:“那個無夜好像出了什麼事,我剛剛看到他們駕駛一輛飛船離開了。”
江樓月神色沒有太多的變化,對著興奮狀態的莫文峰點了點頭,笑道:“哦,真的,太好了。”哼哼,沒有一個多月別想好。
“這下好了,我們終於可以安安心心的好好旅行了。”莫文峰很滿足的歎了口氣,一臉笑意。
嘴角微揚,江樓月的眼裏閃過笑意,嗯,是可以安安心心的旅行了,可是,這樣子旅行會不會太過安靜啊,是不是太過無聊了?這一刻,江樓月心裏有些後悔把無夜給弄走了,這下沒戲看沒戲玩了,人生多寂寞啊!
“樓月,你在想什麼呢?”望著出神中的江樓月,剛準備告訴他另一個消息的莫文峰不由得用手肘碰了碰他,問道。
回頭看了一眼莫文峰,江樓月搖了搖頭,走向吧台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沒什麼,就是想怎樣可以讓這兩個月的旅行有趣點。”
眨眨眼,莫文峰看著勾著唇笑的江樓月有些不明所以,在吧台邊坐了下來,拿住江樓月麵前的白開水,指了指江樓月身後那些名貴的酒類,笑嘻嘻的說道:“現在可不是喝這個的時候哦。”
秀眉一挑,江樓月看著莫文峰,有些不明白。
“嘻嘻,看看這個。”莫文峰把手上的聯係光腦遞到江樓月眼前,指著自己打開的信息,一臉的得意。
瞄了一眼上麵的信息,江樓月神色淡定地拿過莫文峰手中的白開水,“恭喜。”心裏卻在感歎,這件事終於結束了。心裏一陣輕鬆,江樓月整個人的心境都有了不少的提高,修為隱隱的有了突破的征兆。
嘴角一抽,莫文峰看著沒多少反應的江樓月,覺得有些喪氣,還想著看他興奮的樣子呢,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