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好武技,他回到小村,命村頭送上晚餐,吃喝完後,又大模大樣地讓村頭給他燒洗澡水,他好幾天沒洗澡全身發癢,要好好地泡一泡!村頭自然不敢違命,給他燒了好大一鍋熱水,又將澡盆洗刷幹淨,供他使用。
齊騰雲脫guang衣服,坐在澡盆中泡熱水澡,毛絨絨剛趴在盆沿上看著他,幸虧它是個小蝙蝠,要是個女人,非把齊騰雲看不好意思了不可。
正泡得舒服,忽聽院子外麵傳來一聲慘叫,聽聲音竟是村頭的,齊騰雲心說:“怎麼回事,難道這老小子在外麵偷看?看他平常挺老實本份的啊,而且膽小如鼠!”
他叫道:“都是爺們兒,要看進來看,不要偷偷摸摸的!”
話音剛剛落地,就聽門外有人答道:“七師弟,好興致啊,竟然泡澡,要不要師兄我給你搓搓背?”房門一開,一個身影閃進了屋子。
這人話說到一半,齊騰雲就聽出他是誰了,正是派中大師兄洪可望!這麼晚了,這個大叛徒來這兒做什麼,難道是來殺人滅口的嗎?他呼地跳出澡盆,急切間竟將這幾日練得純熟的步法使出,連退數步,到了床邊,順手抓起被子,擋在身前!
洪可望進了屋子,反腿踢出,將房門踢上,堵在房門口,滿臉的驚疑不定,看著齊騰雲!
齊騰雲叫道:“洪可望你想幹什麼,你想殺人滅口麼,我可不怕你,你要是敢過來,我就……哼哼,哼哼哼!”他叫得大聲,虛張聲勢,給自己裝膽,他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勝得洪可望,所以哼哼了半天,也沒哼出什麼具體東西來。
洪可望站在門口卻並不過來,他隻一眼就認出來了,齊騰雲剛才所用步法,正是摩那蘇的獨門絕技,他在摩那蘇的祝姓弟子身上看過幾次,印象深刻,決計不會看錯。隻這一眼,他心中的所有疑惑頃刻間便全都解開了!
原來,白天楚名棠走後,他一個人胡思亂想了好久,卻始終沒將事情想得明白,隻能大概猜到楚名棠為了謀權篡位,所以勾結了燕北國,並且要在楚南國王的壽宴上發動叛亂,而燕北國的國師摩那蘇為了配合行動,所以提前到來,想要先幹掉或者拖住師父楚元機,以便給楚名棠製造機會。這裏邊涉及的方方麵麵太多,他一時想不明白,更想不通齊騰雲是怎麼牽扯進去的。
現在全明白了!習武之人在最危險的時候,所使出的招術一定是練得最熟的,齊騰雲現在光著身子洗澡,自己突然闖入,當然是危急關頭,他情急之下便使出了看家本領,而這個看家本領竟是摩那蘇的獨門絕技!
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是齊騰雲就是摩那蘇的親傳弟子,被派到楚元機身邊的臥底啊,而且一臥底就是五年,隱藏得極深,直至今晚才被他發現!怪不得齊騰雲練功超慢,原來是隱藏實力,準備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想到自己這幾年來和摩那蘇聯係,偷盜無極派的秘笈,還以為是很隱秘的一件事呢,看來齊騰雲早就知道,而且在最後關頭出手從自己手裏偷了鎮派之寶,並以此威脅,要自己賣命!
感到自己被當了猴兒耍,洪可望又羞又氣,他一旦認定齊騰雲是臥底,自然就不敢輕易動手了,而且他也怕打不過這位“深藏不露”的小師弟。
洪可望強壓下心中的憎恨,道:“好,七師弟,你騙得哥哥好苦啊!”
齊騰雲哪猜得到他心中所想,還以為他說的是彩霞子的筆記,不過這事他打算抵死不認,和誰也不說筆記在他的手中,道:“你胡說些什麼,我不明白!”
洪可望臉色鐵青,忽地深施一禮,一躬到地,道:“小師弟,咱們好歹也算同門一場,萬事求你手下留情,放我一馬,在你師父麵前為我美言幾句,莫要害了我的性命!”
他原本打的好算盤,一邊學著楚元機的正宗無極內勁,一邊又學摩那蘇的絕頂武技,日後成就定可超越兩位國師。不成想半路殺出個齊騰雲,他是摩那蘇的親傳弟子,又在楚元機這裏臥底,那麼他知道的齊騰雲自然也知道,即將到來的比武和造反,不管誰勝了,他都沒有好結果,楚元機勝了要清理門戶,而摩那蘇勝了又怎會重用他這叛師之人,早晚要除掉的,所以他才有此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