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絕對不可能!”
“老木,你怎麼能對府尊如此無禮!”盡管心裏同樣是洶湧澎湃,但古天殘還是強行讓自己平靜了下來,因為他相信府尊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攔住了激動的木猛,古天殘向著寒無命躬身一禮後語平如鏡地道:“府尊,天殘愚鈍不解其中玄機,請府尊明示。”
心內暗自點頭,寒無命對自己這個屬下的控製能力極為讚賞,要知道一個人親身經曆以及親眼目睹的事情驀然被一言推翻,任憑是誰一時間也絕對是無法接受的,躁動的木猛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不管古天殘用了什麼辦法可以做到這一點,已經足以證明其心性之穩健,如此看來,這等人材必堪大用!
“唉,我這是怎麼了,現在還在想著這些事情,難道以為自己還是那個統領萬人的府尊麼?”用力搖了搖頭甩去腦中的雜念,寒無命暗歎一聲後不答反問:“天殘、木猛,你們覺的我的武功怎麼樣?”
顯然沒想到寒無命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古天殘和木猛不約而同地一怔,但長久以來的崇拜還是令木猛下意識般地答道:“那還用說,連九大門派掌門聯手都不在話下,府尊的武功當然是鬼神莫測、石破天驚了!”
木猛的亂用成語大家領教已久,所以寒無命也隻是微微一笑,繼續問道:“想來你們在跳下來之前應該和司徒動過手了,那你們覺的他的武功怎麼樣?”
木猛一聽到這裏頭發都立起來了,隻聽他哇哇大叫道:“府尊啊,你可不知道,司徒秋那個王八蛋居然扮豬吃老虎,別看平時他連個螞蚱都碾不死,不過這一出手,連我和小古加起來就打不過他,不過要是和府尊比起來,那可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府尊伸出要手指都能弄死他!”
“老木別吵!”沒有像木猛那樣毛躁,古天殘心中驀地一動:“府尊怎麼知道司徒秋會武功,按說那個家夥在浩天閣二十多年來從沒出過手啊?再說木猛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想到這裏古天殘身體猛地一震,隻見他突然睜大雙眼緊緊地望著寒無命,口中試探性地問道:“府尊,難道這是一個局?”
看了看古天殘的神情,寒無命笑了:“天殘,你猜的沒錯,司徒的一切舉動都是我授意的,如果沒有我的同意,相信天下還沒有人能偷襲到我寒無命!但這並不說是一個局,隻能說是我倆聯合起來演了一出戲,而觀眾就是陸知白,以及天下所有的人。”
驀地擺手阻止了幾乎要暴起的木猛,寒無命的臉色突然有些黯然:“浩天閣走到這一步我也沒有想到,但不可否認我要負最主要的責任。相信陸知白說的那番話你們也都聽到了,所以到了當時那個地步除了這樣做我實在想不出再好的辦法,隻是……唉!”說到這裏寒無命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是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府尊你的武功太高,高的讓所有都人害怕了,所以出現這樣的局麵也在情理之中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古天殘的聲音也有些落寞。
“不隻是這樣,還有一個原因比這條隻重不輕!”寒無命微微地搖了搖頭繼續道:“這是我來此之後才想通的。我問你們,浩天閣在西陲的民心如何?”
聽了寒無命和古天殘的一番話,木猛也明白了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隻見他一反剛才的暴躁沉聲道:“浩天閣的宗旨就是不惜餘力地幫助西陲百姓脫離貧苦的生活,再加上平時對他們的幫助,可以說在西陲是民心所向,甚至於百姓有時隻信浩天閣,連官府都不買帳。”
“嗯,木猛說的很對。”讚許地頷了頷首,寒無命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們又犯了一個大忌。西陲雖然從沒出過什麼帝王之材,但民風剽悍,禍亂不絕,所以一直是朝廷的一塊心病。如今雖然我們是一番好意,但由於百姓對浩天閣的擁戴甚至超過了官府,再加上前麵說的那個原因,如果浩天閣真的有反意,隻需先刺殺了當今皇上使朝廷大亂,再在西陲振臂一呼,那大明的江山即使不致崩潰也會傷筋動骨,那時邊陲各地必然紛起效之,這樣的情況朝廷是不能容忍的,所以他們動手對付浩天閣就是合情合理了。”
“所以府尊就與司徒堂主演一出戲來讓朝廷放心,犧牲自己來保全浩天對嗎?”古天殘按捺住心中的感動問道。
微微一歎,寒無命道:“除了這樣又能如何呢?浩天閣已經不可能再存在了,我隻能以自己這條命做為籌碼讓他有接近到陸知白的身邊的機會,司徒聰敏絕頂,希望他可以取得陸知白的信任,保住兄弟們的命吧。”說到這裏寒無命臉一沉斥道:“你們想不通這些沒有關係,但難道連留著有用之身以圖良機也不明白?你們兩個就這樣隻逞一時之快跟著我跳下來,表麵看起來是氣概山河,但浩天閣那麼多的兄弟,如今卻隻剩司徒一人孤軍奮戰,你們難道不感到慚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