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留世四人一路沉默,漸漸靠近了掌教所在的主殿,主殿的四周無任何建築物,孤零零地佇立在龍騰峰的最頂端,給人一股“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錯覺,主殿前有著一棵撐天地大樹,樹的主枝幹上排布著一道道縱橫交錯的溝壑,遠看起來好像泛著銀白色的劍芒,加上樹頂幾近禿光的樹葉,使得背後的主殿沾染著一絲蠻荒古感,讓到者驀然而生一股不敢褻瀆地莊重。“無名,萬物之始也;
有名,萬物之母也;
玄之又玄”
柳留世走上前,搖頭擺尾地讀著主殿門前刻上去的對聯,讀後抬頭仰天大叫道:
“嘶嘶~真是一幅好聯啊,我看出此乃窺探了萬物的源,詮釋了萬物的本呀”
張胖子扯了扯柳留世的衣角,小聲說道:
“大哥,咋丟臉回家丟好麼,到這裏,大家都看著呢~我都感覺不好意思呀”
道家弟子也很好奇,走到柳留世身邊問道:
“難道柳大哥初見此聯就能理解這《道德經》起篇二句?”
“不懂,看了無數遍一個字都沒看懂”柳留世坦誠地說道
“那,柳大哥何故讚這是好聯呢”
道家弟子不解問道
“這個以前我上高中的時候,每次一有難到大家都解不出的物理題,物理老師就會和我們說,‘這個是好題呀’一次兩次,很多次後終於有人受不了了,就問物理老師,‘為什麼我做不出的物理題都是好題’物理老師就說,‘那是當然的咯,你都能做出來的題目,做不做,你都懂,隻有那些你做不出來的題目,你才能從題目中學到新的東西’。所以自此以後,我就懂了個道理,那些你不懂得東西都是好東西,你不能理解的道理都是大道理”
柳留世和身邊的道家弟子賣弄道
道家弟子似懂非懂得看向柳留世,也不多說什麼話
柳留世看他這種表情,癟了癟嘴:
“哎!和你這種文盲解釋真理,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呀”
“去去,講的你好像很有文化的樣子,裝B也要有個度哈”
劉塵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屑地對著柳留世說道
“哥也是受過9年義務教育的人,一切穩脫脫的好麼,雖不能做到出口成章,通曉天文地理,但鄙視你還是不需要理由的”
柳留世懶懶地說道
“你。。。。”
正當劉塵風準備反駁時,殿內突然傳來:
“是李林和塵風來了吧。”
劉塵風臉色一變立馬回頭大聲喊道:
“是的,弟子和師弟帶著外院的張胖子和柳留世前來”
“那就快進來吧”裏麵悠悠地傳來
“好的”
劉塵風還沒說完,立馬左手提起柳留世,一招鶴飛無影,來到了殿內。
柳留世隻感天旋地轉,等站穩,後麵兩者也飄到了身後
劉塵風和李林不約上前,單膝跪下,齊聲道:“拜見,師傅”
“都起來吧”上頭的人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得回道
柳留世這下回過神來了,定睛一看,隻見前方是一截4,5節的樓梯,梯麵上鋪著一層泛米黃色地毛皮,兩邊的梯扶手呈骨玉色,下方的扶杆上頭更是雕刻著一個晶瑩剔透地玉麒麟,好不華麗;梯上擺放著一張閃著金黃色光芒地座椅,椅背是半月型的,在邊緣處依次鑲嵌了七顆寶石,故色成七彩,座椅的左邊扶手雕刻的是一條猙獰怒視的青龍,右邊扶手雕刻的是一頭安慈閉目的白虎,好不威武。而座位上之人臉頰下浮著柳絮般的胡須,臉如白玉般幹淨,身著白袍緩帶,右手不時搖著一把寫了個“靜”字的折扇,神情甚是瀟灑,一臉正氣盎然。這當然就是三清道觀的掌教呀。隻見此時他正掛著一絲淡淡笑意看向柳留世等人。
“那個老白臉,我想問你個問題。”
柳留世見他看向自己也不客氣得說道
可是話一出口,劉塵風,張胖子二人雙眼泛白,直看天花板,道家弟子李林更是臉色大變,上頭這人可是三清道觀的第一人,更是武林上興風作浪得標誌性人物,又有幾人敢這樣和他打趣,於是李林開始心裏默默地為劉塵風祈禱,希望能被留個全屍。
可令人大跌眼眶的是,上頭的那人平淡的說了句:
“那你說吧”
“那個你是用什麼牌子的擴音器呀,剛才在門外都能聽到你的聲音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銀家好喜歡哦”柳留世賣萌的說道。
“那個,這個。。。。”“咳咳~”
掌教表情尷尬的無言以對,隻有幹咳幾句,而其他三人直接被雷倒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