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弟子立馬起身,抹了一把被柳留世吐了口水的臉,臉色漸漸的陰沉了下來,現在道教弟子心裏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是獵人,已捕捉住了獵物,可就在向同伴洋洋得意炫耀自己勝利成果的時侯,卻被獵物反咬了一口,相對於傷口來說,因此事而丟掉了麵子顯得跟讓人受不了。道教弟子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師兄弟們,怎麼都感覺他們在嘲笑自己,於是不好意思再看向他們,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柳留世,一字一頓地說道:“姓—柳—的,今天—我—如果—不—打—的—你—下半生生活不舉,我就不—姓—石”柳留世心裏不由打了個冷戰,心中感到了一絲悔意,不過臉上堅毅的表情不變,並狠狠的瞪向了在場的沒一個人,並把他們一一記了下來,心裏默默地想著:“如果今日不死,來日一定把今日之辱十倍奉還”正當姓石的道教弟子準備下手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嬌嗬:“石彥,你給我住手”道家弟子下意識的停住了,慢慢轉過頭去,不看不要緊啊,一看嚇一跳,這可是號稱“道花”的陳鈺清,平時可是見到我,連招呼都懶得打的角色,今天可好,終於被“道花”關注上了,卻留下了個這樣的壞印象,他會不會認為我喜歡欺負弱小,心理變態呀,正當石彥想看看身後師兄弟們的表情,一看下來心裏更加暗暗叫苦,後麵的師兄弟一個個都下意識的遠離石彥向後大跨一步,眼神淡漠,又帶著一絲鄙夷的看向石岩,好像在說:“這個猥瑣的人,我們不認識他,而且作為社會的良好公民,我們要代表正義狠狠地譴責他”等陳鈺清快靠近石彥身邊時,石彥表情十分的豐富,對著陳鈺清,笑的比哭著還難看的說道:“那個,鈺清師姐呀,我就和這個師弟切磋切磋武藝,一不小心沒有守住力道,就把他掀翻在地,我可真不是故意的”陳鈺清,看也不看石彥一眼,徑直的走到柳留世的身邊,低下頭去,如清風到此處飄過一般地說道:“你沒事吧”柳留世下意識的說道:“當然有事呀,要不然你來試一試”等柳留世慢慢反過頭時,瞬間我們的柳同學就呆住了,柳留世入目的是一張精致到了極點的臉,連臉孔都細小到幾乎看不到,這時柳留世心中突然想到了《金瓶梅》中關於潘金蓮,最經典的一段描述,香噴噴櫻桃口兒,直隆隆瓊瑤鼻兒,粉濃濃紅豔腮兒,嬌滴滴銀盆臉兒,輕嫋嫋花朵身兒,這絕對是眼前這位仙仙的真實寫照,就在柳留世呆住的一點幾分鍾,心中響起了兩種聲音,一個道:“大哥別這麼豬頭了啊,女神人家會怎麼看你呀,做為你身體的一部分,我深深的表示很慚愧”,聽完後柳留世默念道:“對對,不能再看了”正當柳留世準備故做道貌岸然時,另一個也參和進來道:“別聽他的,這麼好看的女的,這一輩子可能也見不到了,能多看一秒是一秒,眼睛吃冰淇淋的感覺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呀”柳留世一聽,發現更有道理呀,於是靜下心來慢慢聽兩者辯論。“喂喂~”陳鈺清見柳留世這個豬哥樣,真是哭笑不得,於是邊用手在柳留世的眼前晃著,邊叫喊著“嗯嗯”柳留世無意識的回答道“喂,豬頭醒醒了”陳鈺清這下急了,平時那見過這種事呀,雖然對自己的相貌很自信,但在道觀裏那會碰到這種絕世大豬頭呀,叫都叫不醒的,於是立馬輕搖著柳留世的肩膀,叫喊道柳留世這下醒了,明白自己處在一種多麼尷尬的境地,手摸了摸頭,無奈地說道:“不好意思哈,剛才有兩個王八蛋在吵架,所以走神了”陳鈺清見柳留世醒了,立馬先對身後的石彥等人,冷喝道:“還不快走?”後麵的數人聽到陳鈺清的這句話,即便有千般不願,萬般不舍,也隻有屁跌屁跌地離開,而石彥還想說什麼,見大家都走,也歎息了一聲,用輕功飄走。“你是叫柳留世吧”陳鈺清輕柔道“對對”這時柳留世已經忘了打趣,隻會機械地回答“我師傅叫我關照你一二,你現在還疼麼,要不我幫你輕度包紮,上好藥來?”陳鈺清小聲說道。“哦哦,不用了不用了,我壯的跟頭牛似的,這點小傷我還不放在眼裏”柳留世一個鯉魚打挺,一下就翻了起來,傻笑的對著陳鈺清說道,但說完之後,立馬又抽自己一巴掌的衝動,這種可以和美女多相處的機會,竟然被自己活生生地放走了陳鈺清見他這般摸樣,應該也沒什麼大礙了,於是立刻起身離開,並帶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如冬天的一道溫和的陽光,照在柳留世的身上,這下我們的柳同學真癡了。不知何時劉塵風來到了柳留世身邊,並雙眼隨著柳留世的眼神看向前方的天際,小聲的說道:“春天來了吧”一下就把柳留世嚇醒了,立刻心虛著說道:“什麼春天來了,哥哥在想事好不好,我可是個思想家,要不斷自吾身的好麼,不像你們,一介武夫”劉塵風仔細的看著柳留世,笑吟吟的說道:“不像,不像”柳留世一陣慌亂,小心地說道:“什麼不是不是的,對了你怎麼來這裏了”劉塵風見他說到了正事,也不再打趣,表情一正地說道:“難道你的藥還有?今天帶你去藥房取點藥,正好讓你熟悉熟悉路,以後你沒藥了也可以一個人前去”柳留世聽到他這麼說,也就收回了心神,蹙了蹙眉,平靜對著他說:“那就走吧”中午在太陽烘烤下,山裏的小樹林,升起了一股瘴氣,使得行走在其中的人,本就難忍時而陰冷時而悶熱氣候,這下好了,連呼吸都不暢了。“怎麼這個破藥房這麼遙遠呀,我不行了,我要坐下來休息一下”柳留世停下了腳步,邊擦著身上的汗,邊對著前麵的劉塵風說道。劉塵風回頭看了看柳留世,想到他還有傷在身,於是應道:“那就坐下來休息休息吧”等到二人都坐下來的時候,劉塵風對著柳留世說:“這藥房處在山陰,這樣才更好儲存藥物,而我們是從山陽出發的,所以前麵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要不等會我背你走一段吧”“不要了,我坐一會兒就好了”柳留世想也沒想的回答道劉塵風見他這樣,也不再多說什麼一會兒兩人都感覺口幹舌燥的,於是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相視一笑,同時說道:“還是老規矩辦事”“剪刀石頭布,剪刀石頭布~”“哈哈,留世不好意思我又贏了”劉塵風開心道“去去,不知道你最近踩了什麼狗屎運,總贏”柳留世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力地回答道,說完立刻起身尋水去了。“你太美,盡管太無言,我都想用石堆隔絕世界”我們的柳同學對於陳鈺清看來還念念不忘,這不,在找水源的途中,還不由自主地哼著這歌。柳留世走著走著,不由心中疑問的自言自語道:“我記得這一塊有一個人工湖的呀,怎麼不見了”這時突然前方出現了一道水清色的光芒,柳留世心中一喜,立馬小跑過去,絲毫沒有看到旁邊一塊寫著“前方危險”的牌子正當柳留世打完水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有誰在叫自己,於是反頭一看,發現是劉塵風,於是大聲問道:“什麼事”這時劉塵風嘴巴動了動,可像他這種謙謙君子式的人物,壓根就喊不出聲音,見柳留世沒反應,劉塵風更加著急了,忍不住運用了一道內力對著柳留世叫喊道。這下柳留世聽清楚了,他是在說“你所在的地方是禁地,有危險”,柳留世恍然的“哦”了一句,然後緊接著是“啊”的一聲慘叫,因為柳留世腳底下的土地全麵塌方,柳留世不由自主地往下墜落著。劉塵風見此景,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的拍了一下腦袋,懊惱地自言自語道:“留世呀,這次哥哥真害了你啊,我忘記了師傅曾經說過,在禁地的周圍不能大喊大叫,要不然因為聲音頻率與山的固有頻率發生共振,而造成禁地的塌方”如果柳留世知道了自己是因為這個,而導致自己被痛苦地摔下懸崖,一定會拚命地問候劉塵風的十八代祖宗。但一切都沒有後悔藥吃,柳留世就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樣,墜下崖去。但正如老子所言:‘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這就是柳留世命中的一場造化,好讓他真的就蛟化青龍,而後遊龍上天,也說不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