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留世在臥椅上慢慢轉醒了過來,見天色已經漸漸黑下來了,突然想到什麼,立刻反過頭四處張望,想尋找著什麼,見沒有其他人存在,不由慶幸地鬆了口氣。
“留世,醒了吧。快進來吃飯呀。”草屋裏突然傳來一聲老態龍鍾的聲音。
柳留世一聽到這聲音,耳朵耷了下來,表情立刻非常尷尬起來,起身,雙腳如蝸行牛步般,緩緩地向草屋裏麵走去。
柳留世一見到司馬昭雪,立馬低下頭去,好像發現地上有什麼精彩的東西,並小聲說道:“老頭,今天下午……”
司馬昭雪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立馬打斷他的話,一臉慈祥得對著柳留世說道:“留世怎麼一進來,就把頭低著,我老頭這裏可沒有錢撿哈,快來嚐嚐今天我做的菜,這麼好吃的菜,一般人還嚐不到呢,不過倒是很久都沒親手燒過菜了,不知道是不是生疏了,火候有沒有到位,你來點評一二。”
柳留世聽他這麼說,感覺心裏暖暖的,也不再多說什麼,慢慢地抬起頭來,當看到桌子上的菜,嘴立刻合不攏了,隻見眼前的菜,花花綠綠,層次鮮明,真是勾人食欲。柳留世二話不說,立刻先盛了碗紅稻米粥,感覺這粥恰溫不燙,滑不黏嘴,當柳留世準備拿起筷子,夾向前麵的鴨肉。此時司馬昭雪在旁邊說明道:“這道菜是酒釀清蒸鴨子,一次性不能吃進去太多,要慢慢品味其中的濃香。”當鴨肉入口,柳留世感覺肥而不膩,瘦而不柴,而當碎肉入喉嚨後,好像有一股濃濃地酒香直衝腦門。
柳留世哪裏還能禁得起這誘惑,立刻不再猶豫,大快朵頤起來。旁邊站著的司馬昭雪則一邊含著笑看著柳留世,正一臉滿意得吃著自己坐的菜,一邊幫他說菜名及品嚐的要點。
當柳留世吃下三大碗飯和一大碗粥之後,立馬坐了下來,靠著椅子上打了個飽嗝,紅光滿麵得對著司馬昭雪說道:“老頭子看不出來,你還有兩下的嘛。不去五星級酒店當大廚,真是埋沒你了。”
司馬昭雪笑了笑,悠悠得對著柳留世說道:“人這你輩子,不是你想做什麼就要能去做什麼的,也許到頭來,你最討厭的事情,你會做一輩子,而喜歡的事,卻很少有時間去做。”
柳留世看著司馬昭雪,感覺他今天有點不對勁,不由問道:“老頭子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呀?你要是覺得太寂寞了,不如和我說說那牛一平的故事吧,感覺他很厲害的樣子,我很樂意當個優秀的聽眾。”
司馬昭雪拿出了個杯子,倒了一小半杯酒,喝了一口後,讚道:“不愧是牛一平珍藏的好酒。”然後放下杯子,對著柳留世問道:“你可懂什麼是江湖?”
柳留世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看著司馬昭雪。
司馬昭雪接著說道:“這個世界處處都是江湖,而江湖就是一個大汙水溝,它無限激發了,處在江湖裏每個人的原始貪念,愛恨情仇,紛紛擾擾,到頭來又有幾個真能保全自己,成為最後的玩家。那‘鬼醫’牛一平,這些年行事怪異,不知道在江湖上的罪了多少人。年輕時候,他也樂善好施,不知道救活了多少已被判了“死刑”的病人,不由名聲顯於江湖中。但可正真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突然有一天,有個大型的幫派要抓他去做禦用醫生,牛一平生性生性灑脫不拘,那能答應這個幫派,讓自己束手束腳沒有自由,於是就婉言相拒,但這個幫派知道軟的不行以後,不由來硬的,強行把牛一平抓回幫裏,再做定論。還好牛一平以前積了陰德,有個人前來報信,才使的牛一平得以躲過這一劫。雖然牛一平是躲了過去,但是和他青梅竹馬的師妹卻被這個幫,派人抓走了,在這種大幫裏,自然是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幾個混混見牛一平師妹,清秀可人,不由產生了邪念,將她強暴了,師妹也是癡情,堅貞之人,不堪受辱,於是咬舌自殺了。牛一平一聽到他師妹的死訊,立刻表情猙獰,對天發誓:“勢要屠光這一幫所有人”。牛一平作為炎國響當當地醫生,其號召力可想而知,不到一天就湊集了無數高手,滅了那個幫派。當牛一平看到他師妹的屍體時,眼中滿是血絲,情緒更是在暴走的邊緣,臉色漸漸陰冷了下來,對著身後未散去的人群說道‘我今後隻給不想為自己治病的人治病’誰要是妄想強迫我給他治病,我必在治療時殺他。’牛一平‘鬼醫之名也就是這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