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和豆奶在忙著做視頻,情侶時裝、情侶坐騎,每天除了兩次副本以外的所有時間都在滿地圖地飛,找背景,找環境,找感覺。雖然豆奶表麵看上去心性風流,愛拈花惹草,但對咖啡的疼愛卻一分也不會少,所有的步驟都按咖啡設計好的來,而且憑借IT人員過硬的計算機技術,把視頻修飾得更是精致唯美。
禽獸往店裏跑的日子越來越多,可在遊戲上的時間卻越來越短了。每次他拿著各種小禮物興衝衝地紮進店裏,一看到童言的身影便喜不自禁,也不刷卡,也不玩遊戲,直奔著童言去。童音對禽獸的態度也友好了許多,偶爾還跟他開開玩笑。隻是他一見到童言就變呆了的模樣,實在像個傻子。
“愛情也許真的會出現在我身邊吧。”一向對感情看得淡淡的童音,每見一次季瞬辰傻兮兮的樣子,就在心中多萌生一次念頭。
當年父親狠心拋棄了年僅五歲的姐姐和懷著三個月身孕的母親,毅然離開了這個家,為著另一個富家女人背棄了愛他的妻女,冷酷無情地離去。母親孤單一人,帶著兩個孩子生活地極其艱難,若不是當時已經成了富人家的女婿,父親不在乎家裏剩下的那幾萬塊而留了下來,母親想必連活下去的能力都沒有。
這間店是母親的第三個孩子,她養活了她們三人,教會了兩個本該天真爛漫的孩子生存的艱辛,感情的脆弱。母親含辛茹苦地養育著她和姐姐,供她們讀書,可是終究沒能看到她們考上大學,便在一個冬天裏因常年極度勞碌,救治無望,最終撒手人寰。
那時童言18歲,童音13歲。
而在此13年間,父親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善良的母親從未憎恨過他,甚至從未有過一丁點抱怨。
“你們兩個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得到的最好的禮物。”母親總是這樣知足,看童言和童音的眼神永遠是那麼幸福,好像與這殘酷的現實沒有一絲沾染。
可是仇恨卻在當年父親離開時就已經在童言的心中埋下了,像一根刺插在胸口,無論何時想起,都會痛得難以呼吸。
愛情,算什麼呢?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就是愛情。
在姐姐的影響下,童音也慢慢肯定了這個觀點。這個社會,唯有自己可以保護自己,任何人都不可靠。
但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個傻乎乎地望著對方,一個羞答答地掩麵而笑,竟讓人覺得是如此地幸福!
隻是這麼看一眼就覺得開心。
“喂,愣什麼呢!”
思蕭在遊戲裏一遍又一遍地在餘音未了身邊催促。
永樂城明媚的陽光下,身著銀光鎧甲的長發女戰士正端坐,一手執劍,一手握盾,其周身散發出的威嚴之氣讓人忽地回想起那日熟悉的場景。
“噓——我在懷念我們的過去。”童音又開始了一貫對思蕭的調戲。
蕭大神如被雷劈中,“騰”地跳起來對著餘音未了的腦門就是一個爆栗。
“哎呦!下手這麼重,我們還沒到由愛生恨的地步吧!”餘音未了揉著腦袋,皺著眉直瞪著思蕭。
“我警告你,除了錄視頻以外,其他時間都跟我講人話!”思蕭頭頂的黑線細密滑落,越拉越長,表情嚴肅,全身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