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包子吧?這裏的包子實惠又好吃。”
“我餓了,我們去買吃的吧?”
……
又一次麵試了,她頹然歸來,一群人義憤填膺,他無奈地苦笑,這樣的社會,何苦來哉?
她靠在他的肩膀,淚水慢慢流了出來,他拭去她的淚水,輕聲安慰,她終於開心,離開他的肩膀,他一聲輕歎,有些不舍和留戀。
“我們走吧……”她說道。
“嗯”他點點頭,牽起她的手,她縮了一下,他放開了她的手……
……
電話突兀的響起,他眉頭有些緊,是家裏人打來的,讓他為了自己的未來離開這裏。
她默默地靠在他的肩膀,結果問題接踵而至,她第一次真正在他麵前顯得脆弱……
“你走!”她有些怒意。
“我不走!”他搖頭。
“你走啊!我們隻是這幾天我就這麼依賴你,你以後走了我該怎麼辦?”她大聲說道。
“傻瓜,我不走。”他擁住她的肩膀抱緊她道。心裏默默想著,傻瓜,我現在離開你,怎麼舍得?
……
【陸】
再度執酒,平添了幾分輕狂,有些頹廢地一飲而盡,眼神有些漠然地望著蒼穹……他和她的愛情,為什麼如此曲折離奇,賊老天,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一夜輾轉反側,醒來看著手機,淩晨兩點,自己一個人走下樓,在“荒無人煙”的廣場,隻有天上淒冷的月,隻有對現實冷卻的心,他本就不喜歡順從什麼所謂的“天意”,也不相信什麼“不可能”,他仰頭暢飲,然後近乎癲狂的把酒瓶摔碎,分不清淚與酒,也分不清殤與悲,最後默然回到宿舍睡下,輾轉反側,幾度難眠。
淩晨五點半,他睜開雙眼,看著手機屏幕的留言發呆……
“明天早上你別給我送早飯了”
他無奈的搖頭,雖然答應了不去,卻依舊起來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早早的到了小食街買早餐,可惜他去的有些早了,店鋪沒有幾家開門,既沒有她愛吃的包子,也沒有她要喝的豆漿,他無奈的選了一種他自認為還可以的早餐,然後到了她的樓下等她。
“喂,起床了嗎?今天你要去上班了。”他淡淡地說道。
“嗯,一會就起床……”她含糊地回應。
他無奈的搖頭,隻好帶著早餐上了樓。
“起床了。”他笑著說道。
“嗚……我這就起床。”她揉著惺忪的睡眼起床,他目視著她洗漱,感覺很有趣。
“你幹嘛跟過來,出去,出去。”她手忙腳亂地要把他推出去,結果依舊沒能把他推走。
……
“我不吃了,不太好吃。”她皺著眉頭咬了一口包子,然後如是說道。
“哦,我沒買到你要吃的,下次買給你吧?”他略有些黯然道。
“沒事啦,我要去上班了。”她笑著安慰道。
……
“你今天就要走了對吧?”
“嗯”
“那你都收拾好了?”
“嗯”
“房租押金退了嗎?”
“嗯”
……
【柒】
他終於還是走了,坐著船離開了,他心裏有些失落,又有些惆悵,縱然知道離開是為了以後的重逢,卻也依舊……心苦難言。“我來了,哥。”他平淡的說道。
離開她之後,他的生活變得乏味,卻又讓他不得不接受現實。
“空長這麼大個子,廢物一個。”
“這都幹不好,要你幹嘛?”
“去去去,一邊去……”
何為冷眼,何謂薄情?他隻是笑而對之,因為他記得自己說過要做她的希望,自己答應了就要做到。因為許諾的是她。
每天都陪她聊天,每天都努力工作,沒有大學的理論知識,沒有老員工的淵博經驗,他有的隻是無悔和堅持。
他的處境慢慢好轉,學的也慢慢順利,而她卻讓他心疼不已。
“今天我被廠裏的婦女欺負了……”
“今天我哭了……”
“今天她們離開了……”
他默默安慰,卻也暗自發狠,自己的力量太弱。他需要力量,渴求力量,隻要守護她,隻要她無憂無慮。
夜沉沉的寂寥,他慢慢走在回出租房的路上,手機響起《棉花糖》,是她打來的。
她和她喜歡的人所在的學校很近,她愛他,他這麼想著,接聽的手舉起又落下……
他仰天長嘯一聲,引來無數路人回頭,嘴裏苦笑著接通。
“我的身份證和準考證丟了。”她有些焦慮的不安。
“沒事,可以補辦的。”他安慰道。
這一刻他忘記了之前的猶豫不決,忘記了一切,隻知道她遇到困難了,需要安慰和幫助……
【八】
坐在回黃島的船上,他嘴角一直掛
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兩天前……
“我後天回家,你回不回去?”她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