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沒定力吧?”
劉淵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一臉的“那不可能”。
劉晴嘻嘻笑著躲開在她頭發上亂揉的大手,心裏卻不知道又在想什麼古靈精怪的鬼主意。
劉淵看著這個活潑可愛的妹妹,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滿足,因為曾經的他,又如何會想過
自己會擁有這樣的幸福,這樣的一個可愛活潑的妹妹……
八年前……
那是一個冰冷而淒涼的埋骨地,一個瘦弱的少年在一片遍布屍骨的土地上前行,他不知道自己會去哪裏,他隻知道他要活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但他卻像一顆頑強的野草,雖然懵懂但卻生生不息。
他已經在荒野生存了很久,經曆了自然和環境最殘酷的考驗,就算是生靈塗炭的天罰他也依舊承受了下來,這一場山林大火過後並沒有讓他這個脆弱的生命消失。
遙遠的天際又出現了初升的旭日,這對於他來說是希望,他又一次活下來了。
他的食物比過去豐盛了很多,天火給他帶來了比往常多幾倍的食物,這樣他也沒必要餓肚子了。
他孤獨地一個人用他獨特的方式行走在這一片荒涼的山野,他決定要離開這裏,因為他的朋友都死去了,他很孤獨。
離開的路並不困難,他習慣了行走在陡峭的懸崖峭壁,如同往常一樣,他攀上了山頂,他決定離開了。
“嗷哦~”
他向著山間呼喊,這是他對這個故鄉離別的最後一句回念……
“噗通~”
一片浪花在平靜的湖邊激濺,他已經離開故鄉很遠了,這裏是邊際的昆侖山脈,而他所在的地方正是雪山天池。
他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水流的洗滌了,一路風塵的他這一段時間一直在趕路,他雖然不知道要去哪裏,但卻一直在不住的前行,不知道他是為了用疲勞來遺忘對故鄉的眷戀,還是為了離開那個讓人傷心的過往。
他的朋友都死了……
黝黑的湖底被黑暗籠罩著,陽光照射的水麵在這時顯得那麼柔和與光明,就像一張發光的大網覆蓋著天池,隨著水波蕩漾,隨著他的發絲蕩漾。
他太疲憊了,甚至已經忘記了呼吸,水流無法承受他的重量,他緩緩地落盡了無盡的黑暗之中,被不知名的暗流卷入了湖底更深的地方,上天仿佛和他開了一個玩笑,讓他剛剛證明了生命的頑強就要麵臨死亡的陰影。
當然,也隻不過是仿佛。
一座古老的祭壇在暗流湧動的湖底若隱若現,這裏沒有水,是一個完全顛覆科學常理的小空間,這裏沒有人們期待的美麗安詳,有的隻有肅殺和孤寂,血色交織的空間,屍骨堆砌的祭壇,時隱時現的黑色煙霧,還有數不清的嘶吼與哀鳴,這裏像是一個詭異的地獄,唯一的獄卒就是在祭壇最上方彌漫的金色流光,雖然微弱,但卻有著一絲令人難以抗拒的堅定和執念。
他終於醒了過來,在暗流衝擊中險而又險地來到了這個地方,這是他的氣運使然。
“看來老天爺果然待我不薄。”一個身穿金龍皇甲的男子看著他淡淡地說著,在這種環境中氣氛他的出現顯得格外詭異。
“啊!唔……吼!”他聽不懂對方所說的話,雖然他也是人,但這些都沒有人教過他。
“看起來不像炎黃血脈,反而像是九黎族人。”
龍皇甲衣的男子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說道。
“罷了,先看看你的資質如何吧。”
男子不顧他的反抗與嘶吼,手掌如同一張大網一樣把他包容了起來,他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變小,眼裏除了恐懼就是一種不甘。
他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好不容易決定離開家鄉,他不想這樣被人拿捏在手裏。
“嗷……吼!!”他瘋狂的吼叫,拚命地試圖掙脫對方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