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輪回”中的“雙惡道”——餓鬼道和地獄道,此時正有麒麟堡兩大首領橫浪和殺月親自領略。
眼前是一幕幕慘象,諸多狀如厲鬼的人相互撕咬,破碎的血肉漫天橫飛。它們的身上都殘缺不堪,這倒讓殺月想到了在“遺忘之都”內的情景,但較之卻更為凶殘淒慘。就算冷靜如殺月,麵對無處不在的嗜殺與血腥,還是謹慎地抽出了彎刀。
這時,餓鬼們同時注意到了殺月,齊齊叫囂著朝他這邊衝來。殺月眉頭緊皺,絲絲異元力已源源注入刀鋒。但那些餓鬼在距離自己還有三米的距離的時候,他們竟然紛紛停滯不前了。隻見這些餓鬼東嗅嗅西聞聞,隨後原地頓足咆哮,顯得非常的不甘。
“這是怎麼回事?”殺月心裏納悶,但隨即就想明白了,“想必是我身中‘狂獸修羅印’的關係,這些餓鬼嗅出了我身上的毒性,不宜吞噬,所以才可惜地怒叫。”
同時,殺月暗暗犯愁:“這些人生前不做好事,所以死後也得不到好的報應,常年飽受饑餓之苦。像這樣的地方,會有‘輪回’嗎?如果沒有的話,又談何‘輪回之力’?那我來到這裏可是開大玩笑了。”
“在場的各位,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無奈之下,殺月隻能去試著和它們溝通。但這時暈眩虛弱感再次襲來,唯有用彎刀支地,驚出一身冷汗。
“你不是‘餓鬼道’中的可憐蟲,但是你的傷很重,身體裏的能量一直在流失,急需救治補充,所以也算是一種‘餓鬼’。”竟然真有人回答殺月的問題,而說話的是個肚子奇大無比,雙腿卻細如枯柴的餓鬼。
“怎麼和淩兮一個邏輯?豈有此理。我是為了皇都才負傷的,怎麼能和你們這些遭受惡報的餓鬼相提並論?”心裏雖然暗罵,但殺月嘴上卻說,“這位大哥是生來就這副模樣?”
大肚餓鬼說:“當然不是。在‘餓鬼道’共分外障鬼和內障鬼。而我就是外障鬼,死後才成了這副模樣。由於肚子奇大,永遠吃不飽。又奈何雙腿太細,跑不了多遠,迷失困難。”說罷,他指著一名脖頸細如鋼針的餓鬼說,“他就是內障鬼,既是覓得食物,卻因為食管過細很難下咽。哎……”
於是,一片悲壯的哭聲響起,聽得著實讓人心酸。
但殺月卻冷哼一聲,打斷他們的哭聲說:“你們生前不做好事,才會落得這般下場。既然是同一命運,你們怎麼可以自相殘殺?死後如開始積足夠陰德,也可以產生業報,由此獲得輪回。”
那個外障鬼猛地止住哭聲,瀝血而臃腫的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殺月,問:“真的嗎?我們現在開始行善還來得及嗎?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餓得怕了。所以,我們願意用現在的善壓過以前所有的過。”
那個內障鬼也拉扯著尖銳而難聽的嗓音,說:“這麼說來,我們也有機會靠近‘輪轉湖’對不對?”
“輪轉湖?”殺月抓到了重點,“你說的這個湖在哪裏?是不是可以讓你們得到輪回的地方?”
內障鬼連連點頭說:“不錯,隻可惜我們的惡行太多,一靠近‘輪轉湖’便會灰飛煙滅。這湖在‘鬼都’和‘餓鬼道’的交界處。由於那裏屍氣太重,你一個大活人前去那裏的話很危險的,何況你重傷在身。”
“少說廢話。”殺月麵對困難從不退縮,“我既然告訴了你們可以獲得輪回,重新做人的方法,你們也應當結草報恩吧。怎麼樣?選一個人給我帶路,我要去‘輪轉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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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浪這邊的情況也並不比殺月好到哪裏去。
一入“地獄道”,簡直能用頭痛欲裂來形容。不僅是因為這裏壓抑的濁氣,還因為無處不在的痛苦慘嚎。許多在皇都根本不可能瞧見過的殘忍酷刑在橫浪的眼前真實的演繹,就算經驗老道的他,也不由險些為之作嘔。
“果然是‘六道’中惡報最重的地方。”橫浪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