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婚禮(1 / 2)

戰冀北拒絕了長公主的提議,長公主氣的麵色發青,將桌子上的畫卷,全都撕得粉碎。

“公主,您別氣著了身子。王爺立即要前往大秦迎親,快則一月有餘,慢則兩三月。何不先給淩小姐調整調整身子,待王爺回來後,再下定論?”墨竹細聲勸慰,淩小姐一看便知是心氣孤高的女子,她還沒有進門,王爺便納妾,豈不是打她臉?

公主雖然是為了戰王府著想,無形中在淩小姐心中紮入了一根刺,日後二人怕是不好相處。而戰王明顯是偏向淩小姐,日後母子關係也會艱危。

往後當真沒有孩子,戰王興許會想起今日後悔,愧對長公主。若是長公主一意孤行,留下了孩子,在王爺心中始終不能諒解。

何不順其自然,讓王爺與淩小姐自己折騰?

“隻是可惜了傅青燕。”長公主何嚐不知道這些道理?一想到戰冀北的堅持,淩琉玥的狀態,微微歎了口氣。神情沉鬱,靜靜的頷首,喝下一碗安神藥,便睡了。

而戰冀北與淩琉玥二人心事重重,一夜未眠。

洗漱好,用完早膳,丫鬟將煎熬好的藥汁遞給淩琉玥。濃濃的苦味縈繞在鼻息間,淩琉玥眉頭微皺,屏住呼吸,一口飲盡。

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蔓延,直苦到心底。

戰冀北將事先準備好的蜜餞喂進淩琉玥嘴裏,深邃的眸子裏有著濃濃的疼惜:“淩兒,委屈你了。這東西難以入口,我們便不喝了。有沒有孩子無所謂!”看著她緊鎖的眉頭,恨不得替她受了這罪。

淩琉玥攏了攏垂落在胸前的長發,沉靜一笑:“我喜歡孩子。”

“我們可以領養一個,好好教導他長大。”戰冀北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孩子不過是傳承,收養的孩子,可以傳承他們的稟性,雖隻有血脈不相連,若是教導的好,勝似血脈,依舊將戰的姓氏延續下去。

淩琉玥收緊了擺在膝蓋上的手指,心裏不感動是假的,在這注重血脈子嗣的年代,他願為她舍棄如斯,還有什麼不能托付?

“我想要我們……兩個的孩子。”淩琉玥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不能是單方麵的付出和享受,他願為她付出所有,她為何就不能為了他多喝幾碗苦藥?何況,這也有利於她的身體狀況。

戰冀北瞬時失去了言語,這句話對他衝擊太大。原以為她對他沒有感情,隻是一直來被他強勢逼迫,適才順從他,卻不想……

“有你這話,此生足矣。”至少說明,她心中亦有他。

戰冀北笑的如雪山融化的冰川,清澈而幹淨。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傻笑的如同一個孩子。

淩琉玥心尖微澀,微微別開了頭,並沒有言語。

長公主昨夜那一席話,她全都知道。對戰冀北的反應,心頭盈滿了感動。甚至,她也荒繆的動過念頭,倘若她真的不能生,是否會尋個她能控製的女人給他生孩子,最後,去母留子?

若愛他入骨,眼底便是揉不進沙子,何不放手?

“戰冀北,你若負我,萬死不赦。”

淩琉玥心底塵封的某種躁動破塵而出,第一次,主動攀上他的脖頸,噙住他微涼的唇,淺淺的舔舐,啃咬,侵入領地。手上卻沒有空閑,不斷的撕扯他的衣袍。

她想,她此刻是瘋了,可她卻不後悔。

她想要他,她想要和他抵死的纏綿,迫切的想要證明,她能生。興許他迎親回來,她肚子裏會有驚喜等著他。笑著告訴他:瞧!上天還是眷顧她,那隻不過是上天給她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戰冀北眸光微暗,化被動為主動,奪回主動權。可,當冰涼滑過臉頰,滾落到唇瓣,苦澀的滋味,直蔓延至心底。

淩琉玥腦子裏一片空白,身體仿若不是她的一般,完全不受她的掌控。如浮萍一般,任由他帶領著在大海沉沉浮浮,被激流碰撞……

玄武街,人頭攢動,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十裏長街,鋪滿了紅地毯,由太傅府直通向夜王府。夜王身著繡暗紋的火紅喜服,騎在高頭大馬上,氣宇軒昂的朝太傅府而去。

狹長的眸子裏蘊藏著笑意,卻又有一絲玩味。

到了太傅府,翻身下馬,便看到新娘子被嬤嬤攙扶著出來,停駐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她隻是獨女,並沒有大哥或小弟,便隻能由太傅背著上花轎。

可,太傅正忙著捧裝有千年血靈芝的珍寶盒,眼底有著不舍、和慍怒,並沒有看到傅青燕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