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7章 淩琉玥毒發(3 / 3)

姬玉無奈的搖頭,心底不禁想起了容岩的提議,興許她忘記了戰冀北,再解掉鴛鴦雙生絕的毒,也是件好事。

“罷了,我也不過是猜忌而已。”

淩琉玥不語,捧著紅藻遞來的藥汁喝下去,便詢問道:“你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瞿水月下個月下嫁給淩寒遠!”

淩琉玥心中一滯,她中的隻不過是毒性短暫的毒藥,是瞿水月將太後給的毒藥,用其他症狀一樣,卻不會危害性命的要替代。

她不明白為何瞿水月無緣無故的幫助她,但是既然幫了,她便承了瞿水月的一個人情。

“她願意麼?”淩琉玥心底下了決定,她若不願意,自己便幫助她脫離太後的掌控,嚐還人情。

“她啊,不過一顆棋子,無所謂什麼願不願意。”姬玉頗不以為然,他管的是淩琉玥,其他人的生死,與他何幹?

“我寫封信,你拿去給瞿水月,她說什麼,你便怎麼做。”說著,淩琉玥擬好一封信,遞給姬玉,便關在房內,閉門不出。

時隔三日,繆淵讓圈禁的‘先帝’擬好旨意,淩寒遠是先帝微服私訪時,遺落在外的兒子。今他不堪大任,膝下無子,便將皇位傳給淩寒遠。

北冥普迫於無奈,寫下傳位詔書,繆淵便命人將他關在死牢,嚴加看管。隨即,便請了屬下同僚,前去煙雨樓喝酒,商談三日後登基事宜。

繆淵一個高興,喝得有點多,以至於媽媽送來一個香豔的美人,也放下來防備,摟著進雅間慰藉。

翌日。

繆淵死在美人身上的事情,如蝗蟲過境一般,席卷著整個帝京,人盡皆知。

太後聽聞,氣血攻心,一病不起。命人去搜找聖旨,卻發現不翼而飛。六神無主下,想要先將北冥普放出來,穩住朝政,卻發現他死在死牢。當即吐血,昏死過去。

皇室血脈,隻剩下北冥夜。北冥夜順應民心,登基為帝。改國號為順德,大肆清洗貪官汙吏,注入新的血液。

新帝的雷厲風行,讓百官重新審視這個‘無能’的北冥夜,全都收起了爪子,靜觀其變。

淩琉玥站在皇城腳下,望著炎炎烈日,覺得這個夏天,真是多事之秋。

傅青燕並沒有如願以償的成為皇後,而是在北冥夜登基前一夜,發現她與侍衛‘私通’,有失婦德,本要浸豬籠,可礙於太傅府的力量,便給了一個妃位。

太傅府不但不敢有怨言,還要感恩戴德。

“主子,淩寒遠知道事發,已經潛逃了。太後被軟禁,瞿水月已經離開了帝京,讓屬下跟您說一聲:謝謝。”紅藻現在都仿佛在夢中,這兩個月來,發生了太多事,一下子就變了天。繆淵那樣的人,若不是得意忘形,失了防備,也不至於落在陷阱,與一個毒人共度良宵。

“走吧!”淩琉玥深深的看了眼帝京,打算親自去大秦尋找戰冀北,何況,她還要找出給她下毒的人,為何要滅她滿門!

剛剛騎馬出了城門,便看到容岩橫躺在鋪金錯銀的馬車上,笑意漣漣的看著淩琉玥的英姿道:“你的毒還有半月便會發作,到時候你一定會忘了戰冀北。跟我去雪花國,我便給你解毒。”

容岩心裏不屑的撇嘴,他才沒那麼好心呢,等她發作,忘了戰冀北那頭黑熊,他在解毒,到時候哦她便是他一個人的‘妻主’了!

淩琉玥微微一愣,這段時日忙的她倒是忘記了身上的毒,凝思了片刻道:“也好!”解了毒再去也好,也不怕再耽擱一個月。

容岩眸子裏閃過精光,甩下簾子,啟程。

沒走多遠,卻看見一道月白的身影落在淩琉玥跟前,溫潤如玉道:“雪衣正巧也要去雪花國傳教,便一同上路。”

容岩猛然掀起簾子,精致的容顏有片刻的扭曲,該死的,這些男人和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

“不行!”想都沒想,容岩一口拒絕。開玩笑,好不容易少了戰冀北,怎麼會傻缺的再將一個對淩琉玥居心叵測的人留在身邊?

“玥兒,你覺得呢?”百裏雪衣根本沒有把容岩放進眼底,在他心中,容岩相當於一個‘女子’。

容岩見他被無視,恨得咬牙切齒,磨牙道:“說了她不同意,你臉皮怎麼這樣厚?其實你去雪花國傳授厚臉皮吧?”

淩琉玥頭昏腦脹,鞭子抽打在馬屁股後麵,策馬狂奔,懶得管他們拌嘴。

二人見淩琉玥一走,也顧不上拌嘴了,百裏雪衣一閃身,便上了容岩的馬車。

容岩氣的跳腳:“滾下去!”

“別鬧!我會解毒。”

容岩立即閉嘴,他知道百裏雪衣的解毒,不是剜掉毒種,而是真正的會解除。

一路上,便也相安無事。可,還沒有到達雪花國境內,淩琉玥身上的毒便發作了,渾身的骨頭,每一寸都想有無數根鋼針在紮刺。

不一會兒,冷汗便浸濕了衣裳,咬緊唇瓣,忍受著蝕骨的痛。腦海裏閃現過無數她無比陌生的畫麵,想要看清楚,腦袋裏的神經仿佛被撕扯,痛的無法集中思緒。

接到消息的容岩和百裏雪衣,兩人衣裳都來不及穿齊整,匆匆的感到淩琉玥居住的雅間。

看著她痛苦的卷縮成一團,床上白色的絲帛,都暈染出一個人形的濕印。

百裏雪衣立即上前,替淩琉玥把脈,從懷中掏出銀針,想要緩解她的痛苦,卻被容岩製止住:“等等!”隨即便讓紅藻出去,準備熱水。

紅藻看了眼承受劇烈痛苦的主子,不忍心的別開臉,匆匆的去讓客棧燒熱水。

“再不動手,輕者她會失憶,重者會喪失功力。”百裏雪衣冷冷的看著容岩抓著他的手,手腕一轉,便掙脫了開來。

容岩眼底閃過掙紮,狠心道:“她隻會失憶。”冷哼一聲:“別說你對她沒有企圖,以她死心眼的性子,即使戰冀北死了,這輩子她都不會忘記,徒增痛苦而已。何不讓她忘記戰冀北?你我都有爭取她餓機會!”

雖然行為可恥,可他容岩才不在乎,隻要能得到想要的,這點伎倆算得了什麼?

百裏雪衣心中一震,沒料到容岩打這樣的主意。不可否認,他心底也有過動搖,可想到淩琉玥有朝一日恢複記憶,指責他,他該如何麵對?

閉了閉眼,壓下心底的異樣情緒,百裏雪衣一拂衣袖,毒粉便落在容岩鼻息間,瞬間渾身麻木,不能動彈。

“你。”容岩怒目圓睜。

百裏雪衣定了定神,拿起銀針朝淩琉玥的頭頂紮刺,可針還沒有落下,淩琉玥突然渾身抽搐一下,噴灑出一口濃黑的血液:“噗。”

室內,死一般的靜寂,隨即,爆發出一聲張揚邪肆的笑:“哈哈!百裏雪衣,老天都要讓她忘記戰冀北,給我一個機會!”說罷,容岩便動了動略微麻木的手,抱著毒素發作的淩琉玥閃身消失在雅間,遠遠的傳來他邪魅惑人的嗓音:“本座給過你機會,你既然放棄,往後斷不能與我爭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