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兒不敢忘了娘親的囑托,一直讓他在外求學。”淩琉玥淡淡的說道,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興許可以從相府查出,母親當年是如何失蹤。順著這條線,幸運的話還可以揪出滅門的凶手。
淩宗說對付母親的人在大秦,而母親是大秦之人,這兩則之間斷然是脫不了幹係。
“好孩子,晟兒可有一官半職?倘若沒有,可以讓你舅舅替他謀求職位。”相府夫人聽到淩晗晟對答如流,眼底溢滿了喜色。瞥見自家兒子被搶題,鬱悶的神色,逗樂了她:“晟兒已經十四,可有議親?”心裏盤算著京都可有與他一般大的好女兒。
“官職靠他自己爭取,能爬上什麼位置,要看他自己的造化。至於議親,他還小,先立業後成家,否則,豈不虧待了好人家的女兒?”淩琉玥對淩晗晟的表現極為滿意,他在崀山一年便出來了,後來拜了師傅,一直留守在崀山。這次下山,是有什麼事發生了麼?
忽而,下麵一片嘩然。
“錦絲,不如人就得服輸。耍無賴,在這無人買你帳!”青衣男子,拉住錦絲的攥著淩晗晟衣襟的手。
“哼!若他是個女人,我自然認輸。說好的兩男兩女的規則,怎就混進個陰陽人?”錦絲麵色漲紅,冷冷的看著淩晗晟,眼底盛滿了怒火。
“你有意見也得好好與考官商議,哪有你這般粗莽行事?”簡直丟了大秦的臉。
錦絲不服氣的冷哼一聲,別開臉,依舊沒有好臉色。做了,都還不許人說了?
“放開!”淩晗晟臉色鐵青,冷厲如刀的目光射向緊攥著衣襟的手。
經過幾年煉獄般的磨練,已然成功的蛻變,錚錚鐵骨,再不是當年任人欺淩的小男孩。
錦絲本就自覺有些衝動、理虧,尋找著一個台階下。被淩晗晟強硬的一句話給激怒,掃了眼淩晗晟身上的女裝,不屑的說道:“有本事和我去比武場比試一番!”
淩晗晟耐心用盡,伸手拿著錦絲拽著他衣襟的手,在他如鐵鉗般的手掌中,哢嚓作響。
錦絲痛的臉部一陣扭曲,倒是看不出文文弱弱的毛小子,有這般大的力道!
雅間內的相府夫人,一見兒子與淩晗晟打起來,心裏急躁。滿臉擔憂的說道:“玉芝,快,快扶我下去。”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不識一家人。
“外麵怎麼了?”她怎麼聽到一個既陌生又耳熟的嗓音?
“主子,看樣子是相府公子與小主子鬧起來了。看小主子那力道,是要廢了相府公子的手。”紅藻眼底有著驕傲,虎父無犬子,小主子的進步,主子看見定會欣慰。
心頭一澀,想到主子的眼睛,不禁埋怨百裏雪衣與容岩,可他們這些年所作所為,最後隻化作一聲歎息。
“我們下去看看。”淩琉玥立即起身,想要下去阻止。就算與相府一家沒有任何關係,廢了當今皇後胞弟的手,這件事也不能就此善了。何況,如今有了一層關係,他們不責備淩晗晟,他們這輩子也心底愧疚難安。
走到比試會場,兩人還在對峙,周圍人看著熱鬧指指點點,除了青衣男子,還有維護秩序的侍衛,並無一人上前勸阻。
“晟兒!”淩琉玥看向淩晗晟的方向,厲聲說道:“快鬆手。”
淩晗晟聽到姐姐的聲音,微微一愣,轉頭看來,那張熟悉的麵容映入眼簾,淩晗晟眼底閃過奇異的光彩,驚喜的躍下擂台:“姐姐?真的是你?”他就是聽人說淩琉玥在大秦,他想要獨身來尋找,姬玉不準。偏生要他打扮成這副鬼樣子,才允許他來大秦。
“嘿!姑娘,怎麼是你?”錦絲看到淩琉玥,眼底閃過驚訝。可想到那日她點他啞穴,朝後縮了幾步。
淩琉玥歉意的一笑,伸手想摸淩晗晟的頭頂,可他已經比她高了一個多頭,隻摸到他的耳朵。
淩晗晟看出了異樣,抿緊唇,用眼神詢問著紅藻,見紅藻點頭,心沉到了穀底。
“姐姐,晟兒長高了許多吧?”淩晗晟彎著腰,低下頭,握著淩琉玥的手,放在他的頭頂。
淩琉玥拍了拍他的腦袋,溫和的說道:“是長了呢,就是脾性也隨著見漲了。”
聽到淩琉玥的打趣,淩晗晟尷尬的輕咳了一聲。
“你們是姐弟呀?既然他是大越之人,想必你也是了。他比賽不符合規則,你敢頂替他麼?”錦絲眼底有著挑釁,示威般的朝淩晗晟擠眉弄眼:小樣,打不過你,贏了你姐,你管我叫姐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