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祥和的龍府後院中,和煦的微風,攜著淡淡馨香的空氣,將金色的陽光溫柔的灑在了暗褐色的大地之上。那些零零散散的花盆裏,各種不知名的花朵兒,爭相的吐露出自己剛剛舒展開的的嫩芽兒。這如詩一般的氣氛,仿佛世外的桃園般,給人一種夢境般飄渺的感覺…
一座略微典雅的房間裏,漂亮的年輕女子,正靜靜地端坐在舒適的被褥上——她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那如瀑的青絲柔軟的下垂至腰際,那動人的外表卻給人一種淡雅脫俗的聖潔感覺,讓人無法升起一絲一毫的褻瀆之意。
隻見,她一邊用溫柔的目光笑望著熟睡在床上的嬰兒,一邊手持著細小的針線,為眼前的孩子縫製著精美的虎頭鞋帽。那幸福的笑容,那精湛的手藝,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的話,根本就讓人無法相信這是一個身居高位的女人,所能夠流露出來的自然神態。
“噗嗤…”伴隨著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年輕女之停下了手中的針線活!隨即,便可以看到她黛眉緊鎖,神態嚴肅。順著她的目光向下望去,但見,她那細膩的左手食指上,一滴晶瑩的紅色血珠正在燦燦的凝聚著。
“哇…哇…哇…”與此同時,一陣陣陣尖銳的嬰兒啼哭聲,急切的打破了這房間裏的寧境。年輕女子連忙丟下了手裏的東西,趕緊將床上的嬰兒抱在了懷裏。焦躁的心情,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那被針刺傷了的左手。隻是,隱隱的,她的心頭卻悄然升起了一股不安的預感。
“鐺…鐺…鐺…”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便在這時響了起來。隨即,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慢慢的在她的耳畔響起:“夫人,老爺請您帶著小少爺去前院…”
…………
寬闊的客廳裏,龍戰以及莫空毫不謙虛的靜坐在主位置上。在其下方兩側的座位上,白衣紈絝青年與大巫師相互對坐著,其次便是衣著華麗的三大家主靜坐其間,再往下,便是眾多有身份的賓客相互簇擁著。當然,更多的人則隻能無奈的站立著,甚至還有一部分人,被擠到了客廳的門外。
如此這簡單的一切,便昭示了眾人的身份、實力。古語有雲“在其位謀其政”,你是要想坐到什麼位置,便需要具備什麼樣的能力抑或是背景,不然,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做法,遲早是會為自己帶來一些不可預知的厄運的。而在場的眾人,大都是久經沙場的明白角色,自然不會在這樣的場合,去選擇幹那種蠢事!
“老爺,夫人到了!”這時,眾人的目光便全都移向了客廳門口那黑壓壓的人群裏。隻見,管家葉鴻禮貌的,請眾多堵在門口的賓客讓出了一條道路。隨即,一位懷抱嬰兒的年輕女子,便向著客廳中龍戰的方向慢慢的走了過去。
“真是天人啊!素聞龍戰娶了一位傾國傾城的妻子,今日一見,果然是羨煞我等啊。”客廳中,不少賓客的眼睛都發直了,而白衣紈絝青年和大巫師在看到年輕女子的那刻,表情卻都無比嚴肅的站立了起來。隱隱的,給人一種極為恭敬的感覺。
麵對在場的眾多賓客,以及白衣紈絝青年和大巫師的表現,年輕女子猶如絲毫沒有看到一般,仍舊邁著悠然的步子向著龍戰的方向走去。或許,在她的眼裏,就隻剩下龍戰了吧。
“唉!”看到連瞟一眼自己都沒有的年輕女子,眾多賓客的心裏猶如打翻了醋壇子一般,漸漸泛起了一絲絲酸澀的味道。隨即,她們看向龍戰的眼神裏,又多出了一種難以言表的嫉妒…
“諸位”龍戰在溫柔的看了站在自己身邊的洛蕊一眼後,對著客廳裏的眾人繼續說道:“今日承蒙各位能夠在百忙之中抽空參加小兒的百日大禮,不過,由於所來賓客的數量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料,所以現在決定——取消酒宴。今天有什麼招待不足之處還望大家見諒,龍戰在此拜謝!”
“龍老爺客氣了…”龍戰此話一出,在座的賓客眼裏更是浮現出了一絲玩味的色彩,特別是那些不請自來的人的臉上,更是頓覺顏麵無光!隨即,他們也隻能苦笑著隨聲附和著龍戰的話語,並在心裏喃喃自語著:“這哪裏是人多啊,簡直是太多了,估計就算是要大擺筵席的話,這龍家也裝不開啊!”
“嗬嗬,這小子…太有才了。”看到眾人如此吃癟的場景,莫空的嘴角邊,不禁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隨即,卻又想到:自己前段時間一味的埋頭苦修,何時體會到這種樂趣啊。然後,他略微讚賞的看著眼前的龍戰,在心頭喃喃自語著:“看來傳聞還是不靠譜,此子,果然沒有明麵上表現的那麼單啊!”
“下麵,我長話短說。”龍戰在掃視了眾人一眼後接著說道:“既然大家對那所謂的‘蒼痕之淚’這麼感興趣,而且都認定了那寶貝就在犬子‘龍淵’的身上,那麼,現在就由大巫師來證明一下是非功過,從而,還我龍家一個清白!不過,如果犬子身上並沒有什麼寶貝而又有人想要亂來的話,那麼就別怪我龍家不懂得待客之禮了!”
龍戰一番不卑不亢的言辭,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全場人的關注。獨坐的莫空也在這時站了起來,配合著龍戰的話語,將自己的氣勢再次全部釋放了出來。一時間全場的賓客無不驚懼的倒退了一步,而白衣紈絝青年和大巫師,自從洛蕊走進了客廳之後,便再也沒有說上一句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