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黃昏,斜陽西下。金黃色的餘波亦是透過薄薄的雲層灑落了下來,為這座古老的府邸憑添了一分醉人的顏色!
“龍伯父!今日之事我們兩大家族不願多做追究,還請龍淵弟弟能夠交出解藥!”此時,在典雅的客廳中,一位身著白衣的青年不卑不亢的對著龍戰拱手說道!
白衣青年身材清瘦,麵容俊秀。淡淡高貴的氣息卻也難以掩蓋住他眼神中的銳利之色。而他那頗顯冷漠的神態,亦是給人一種難以靠近的感覺!
細細看去,在白衣男子的身旁,一位身著黑衣且麵容冷酷的青年,卻是別有深意的將視線定格在了龍淵的方向!
黑衣青年長發齊肩,雙拳緊握。挺拔的身軀給人一種厚重的感覺。而在他那高聳的鼻梁之上,一雙隱含著怒火的瞳孔,卻是毫無保留燃燒著這本就有點壓抑的氣氛!
“嗬嗬,楚賢侄,歐陽賢侄,你們這是何意?”首座之上,龍戰不以為意的輕笑著。而對於龍淵的辦事能力有著絕對信心的他,麵對著黑衣青年和白衣青年的陣勢倒是不見得有何擔憂之處!
不錯,如今那身處在客廳中央的白衣青年和黑衣青年,正是楚家的大少爺‘楚凝寒’和歐陽家的大少爺‘歐陽磊’無疑!
楚凝寒和歐陽磊雖然年齡相仿,但氣質卻是相差甚大!他們二人一個冷漠,一個厚重,倒也沒有丟了兩大家族的顏麵!或許是因為修為精進的緣故,十年的光陰並不曾讓他倆改變多少。
因此,現如今的二人看上去依舊是二十出頭的模樣。而相比於十年之前二人唯一不同的是:那份年少輕狂的氣質到了現在已經完全內斂成了一種成熟的涵養了!
“龍伯父!”
此時,滿臉陰翳的歐陽磊,在強壓住了內心的怒火之後,沉聲道:“今日,我弟弟與楚凝塵在大街上與貴公子發生衝突,然後他們全都莫名的身中奇毒…”
“歐陽兄”隻是,還不待龍戰有何反應,龍淵卻是在打斷了歐陽磊的話語後,故作玩味道:“那楚凝塵與歐陽軒身中奇毒之事與我何幹?你憑什麼跑到我們龍家來興師問罪?”
“呃!”歐陽磊直接被龍淵的犀利言辭給氣的七竅生煙。旋即,他眼中的寒光一閃道:“在當時近距離的接觸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具備那種動機和條件去下毒?”
“嗬!”龍淵冷笑了一聲,繼續道:“歐陽兄,你這般說來未免有些強詞奪理了吧!”
“唉!這龍淵果真是不簡單啊!”念及至此,楚凝塵便是頗為無奈的撇向了滿臉怒氣的歐陽磊,暗道:“看來今日又得大出血了!”
“哼,這都是明擺著地事情!”此時,歐陽磊神色一轉道:“在逆風城裏,誰不知道你龍淵在醫術和毒術的造詣上堪稱一絕,所以你…”
“哈,真是天大的笑話!”龍淵無比冷漠的打斷了歐陽磊的話語,遂又繼續道:“凡事要講究證據,敢問歐陽兄,可曾有人見到過我下毒?”
“你,強詞奪理…”一時間,歐陽磊更是憤怒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極點!雖然他明知道是龍淵下毒,而事情的處理方式也是極為的簡單——隻要龍淵將解藥交出來,大家便可相安無事!
可是現在這極為簡單明了的一切,到了龍淵的口中卻反而成了自己在誣陷他?你說歐陽磊怎麼能夠不怒氣上湧?而任憑歐陽磊氣炸了心肺卻也不能夠將龍淵這個“罪魁禍首”給繩之以法!若不是有所顧忌的話,他還真想立馬就將龍淵給滅了…
“嗬嗬!”此時,那端坐於首位之上且沉寂了許久的龍戰,卻是在頗為滿意的對著龍淵輕笑了一陣之後,遂又轉頭望向了歐陽磊的方向,沉聲道:“歐陽賢侄,既然是興師問罪的話就要講究個真憑實據,若是胡攪蠻纏…”
“嗤嗤”
與此同時,龍戰還不曾將後半句話說完,便是冷冷的釋放出了自己的一縷氣勢!旋即隻見,層層的透明氣浪卻是極為詭異的在客廳中交織成了一股強悍的能量風暴。
並且,那暴亂的能量還猶如尖銳風刃一般毫不留情的肆虐著歐陽楊磊和楚凝寒的肌膚,直令的他們的體表欲要爆裂一般驚懼萬分!
“吼!”緊接著,還不待歐陽磊和楚凝寒有所放鬆,一股猶如來自遠古巨龍咆哮般的恐怖威壓,更是毫不留情的向著他二人肆虐了過去,直令的他們叫苦不低!
“若是胡攪蠻纏的話…”隨即,龍戰那略帶怒氣的聲威,遂又在歐陽磊和楚凝寒的耳邊冷冷的回蕩了開來:“那就休要怪我們龍家不懂得待客之禮了!”
“晚輩不敢!”此時,麵對著龍戰的恐怖威壓,歐陽磊在強壓住了欲要吐血的衝動之後,便是無比苦澀的在心頭暗道:“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