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風城亙古存在,延續至今日不知見證了多少朝代的興衰交替。縱然是滄海桑田、伏屍百萬,縱然是天地動蕩、神魔不安,那曆史的洪流卻也不曾將它磨滅。
有人說逆風城的存在要比神碑還要久遠,但時至今日還無從考證,唯有古牆邊的深重刻紋還在幽幽的訴說著什麼。或許對於凡人來說,這些刻紋是上天降下的守護,寓意吉祥。而對於修者來說,這些刻紋卻是先天的神圖,難以參悟!
多少年來,這座古老的城池一直都被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麵紗,但凡是天地異象,大陸動蕩,往往少不了它的影子。而它就像是一顆沉睡的心髒那般時不時的跳動一下,每一次的跳動都必將引起腥風血雨。
“神秘刻紋,驚天異象,亙古神碑,詭異禁製…”這一切的一切交織於逆風城內,似一段上古的傳說那般錯綜複雜,卻又仿佛在守護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嘩嘩”
五日後,一座幹淨典雅的房間中,琴棋書畫相繼點綴,花香古韻悄然複蘇。
龍淵略微祥和的端坐在了舒適的床褥之上,隱隱的還可以看到他的雙手間正在接著一些玄奧複雜的手印。伴隨著手印的凝結,整個房間中的天地能量也都在龍淵的手印召喚下發出了流水般的聲音。
旋即,那些無形的微小粒子猶如上天降下的甘泉一般滲透進了龍淵的肌膚之中!待這些精純的天地能量入體後,便是飛速化作了一汪汪乳白色的水流。
而龍淵的身體就仿佛是一棵饑渴了已久的枯樹那般緩緩地吸納著這些水流。龍淵在修複著體內的傷勢,距離上一次的大戰已有不短的時日,連續幾日的療養也是取得了不菲的效果。
因此,他決定要在今日徹底修複好體內的癮疾。因為他明白,對於那種超負荷戰鬥所遺留下來的癮疾而言,必須要盡快處理。否則的話,將會影響他日後的修煉…
“嗤”
與此同時,那些乳白色的能量流剛剛浸入龍淵的筋脈之中,便有一種發自肺腑的劇痛感狂湧而出。而在這般劇痛的肆虐下,龍淵手印急轉,遂又強忍著疼意借助那些能量流修複著體內的癮疾。伴隨著時間的流失,龍淵體內的疼痛之感亦是在那麻木的神經下逐漸的減弱著…
就這樣,在龍淵這般強忍著疼痛的堅持下,平靜的時光亦如流水一般飛速即逝,轉瞬間個半時辰已經悄然度過。而龍淵那沉寂了許久的身體亦是在此刻顫動了一下。
“氣血受阻,隱疾不小啊!”
龍淵雙目微睜,停止了手裏的動作,緩緩起身長鬆了一口氣。旋即,他緩步向著桌前走去,然後將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瓶握在了手裏,沉聲道:“忘憂靈漿,沒想到這次還得需要你的幫助…”
玉瓶揭開,一股淡淡的馨香快速充斥在了房間之中。而龍淵更是毫不遲疑的將一滴乳白色的‘忘憂靈漿’倒進了口中,遂又快速的將其密封重新盤坐回了床褥之上!
“咕咚”忘憂靈漿行至龍淵喉嚨之處,一股淡淡的馨香猶如絕好的清茶入腑一般甘冽至極!而待其行至龍淵丹田之處時,遂又猶如烈酒一般灼熱難耐。
“吼”隻是,還不待龍淵牽引那些由忘憂靈漿所幻化開的無形能量之時,它們便猶如一條怒卷的火龍那般攜著一種霸絕寰宇的威勢,向著龍淵的筋脈分支中暴虐了過去。火龍肆虐,灼熱難忍!陣陣猶如火燒般的劇痛再一次彌散了龍淵的全身。隨之,龍淵體內的筋脈更是在這般無情的肆虐下爆裂了開來。
還不待龍淵采取任何補救措施之時,在火龍尾部蔓延而出的柔和能量卻是極為詭異的修複著這些破裂的筋脈。旋即,龍淵不禁暗自竊喜:“沒想到此次的療傷竟然與上次這般的相似…”
就這樣,在破裂與修複的過程中,那條由忘憂靈漿所幻化成的火龍便是因為能量的流失逐漸的縮小著。伴隨著火龍的不斷縮小,龍淵體內的筋脈也是在不斷的拓寬著,增強著。而其體內的隱疾,更是在這般奇異的狀態下緩緩地流失著…
如今,距離前一次的天地異象已有五日之餘,有關於‘轅龍大戰聖地傳人’驚天之舉也是逐漸平息了下去。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一切不過隻是表麵上的平靜罷了,群雄之所以看似毫無舉動,實則卻是暗流湧動。
群雄在等,等待著聖地的動向。他們相信以聖地的底蘊而言,定然還會派遣傑出俢者入世來收回當日的恥辱,屆時,就算是轅龍背後擁有著神秘勢力撐腰也難以超然物外。
因為年輕一輩間的切磋是兩大勢力都樂意見到的結果,隻要聖地不暗中派遣高手去謀害轅龍,那麼其背後的勢力便不會過多幹預此事。因為正大光明的生死較量本就是一個天才所必走的道路!
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縱觀古今上下,哪一位絕世人物的誕生不都牽動了一場腥風血雨?故而,極境之路艱難萬險,必要身經百戰,飲盡同輩之鮮血,踩盡萬千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