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雪兒和穎兒是這次計劃的主謀,你會相信嗎?”紅衣男子俯視著龍淵的方向孑然一笑,笑容裏有著難以掩飾的陰森。看情形,他並不急於結果龍淵的性命,而是猶如貓戲老鼠一般將龍淵玩弄於股掌之中。
“不可能!”
聞言,龍淵雙目怒睜,雙拳緊握,險些被紅衣男子言語所刺激的走火入魔。良久之後,他又強壓下腦海中的雜念,斷然否認了紅衣男子說法。
“怎麼不可能?”
龍淵的話音剛剛落下,紅衣男子的雙眸裏卻是閃現出了些許奇異的精芒,旋即他右手輕抬,撫了撫自己左臉上的刀疤,繼續道:“如果沒有雪兒和穎兒的配合,你又怎會一步一步的落入我們的算計之中?”
“哼!”
聞言,龍淵冷哼一聲,看著紅衣男子道:“她們隻是一對性格單純的姐妹而已,不像你,擁有著如此高深的城府。若是你將全盤計劃都告知於她們的話,以我和她們的交情而言縱然是擁有著天大的仇怨,她們也難以在我的麵前保持平靜。而在這之前,我卻並沒有察覺出絲毫異樣,再加上如今她們又不在此處,所以……”
龍淵之所以會說出這番言語來,不是自戀,而是憑借著與楊雪姐妹倆那份超越生死的患難情誼所做出來的推斷。從一開始的相識、相遇、再到相知,楊雪姐妹倆的善良便在龍淵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彼此間的這份友誼不僅沒有變質,反而還猶如陳年佳釀一般越發的經久醇香。雖然相聚的時光總是太過於短暫,並且期間還有著言語間的相互擠兌,但那並不是冷嘲熱諷,而是朋友間毫無保留的坦然想對。
若是經曆過了洪荒曆險,生死患難,名利誘惑等考驗後的交情還無法取得彼此間信任的話,那麼隻能夠說是人性的悲哀了。而至始至終,龍淵都不會相這一切會是真的。
“啪!啪!啪!”
下一刻,紅衣男極為詭異的對著龍淵鼓了鼓掌,然後滿臉邪異的嘲諷道:“你不僅天賦異稟,而且還擁有著遠超於常人的心性和見識,若是我族之中能夠出現一位像你這般優秀的子弟的話,那麼數十年後,何談不能光複家族大業?不過可惜,再優秀有什麼用呢,非我族類其心必誅,你注定逃不過今日之劫!”
“呼!”
龍淵長歎了一口氣,麵色之上終於閃現出了些許生機。從紅衣男子的言語中,他自然能夠聽出來楊雪姐妹倆並沒有參與到此次的計劃之中。不過縱然如此又有何用呢?這個消息對於目前的龍淵而言,無非就是一個心理上的安慰罷了。
經此一役後,若是龍淵不幸遇難,那麼在楊雪姐妹倆的內心深處。自然會鐫刻上永生都難以抹除的愧疚。若是龍淵僥幸逃過此劫,那麼以現在兩大家族間的關係而言,她們的交情自然會到此而止。
想到這些,龍淵的內心深處更是苦澀到了極點,他身份特殊,雖然在龍家的庇護下眾人都敬他三分,可背地裏卻沒有人願意和他真心相交。所以他的朋友並不多,而如今卻又偏偏發生了這等事情。良久之後,龍淵望向紅衣男子冷聲道:“你好卑鄙,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算計了進去。”
“嗬嗬,卑鄙?”
紅衣男子苦笑一聲,遂又麵容扭曲,猶如一頭發了瘋的蠻獸那般咆哮道:“我們整個家族早在三十多年前就不複存在了,如今之所以會這般苟延殘喘的活著,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報仇。而同家族宿怨相比,一個小小的朋友甚至是恩惠又算的了什麼?”
“你可曾顧及到她們的感受,又有什麼資格用自己的仇怨去玷汙她們的人生?”龍淵怒發衝冠,為楊雪姐妹倆的出生感到了深深的悲哀。然後,他毫無掩飾的鄙夷道:“在這之前,因為你是她們的父親,所以我敬你三分;而在這之後,你在我的眼裏就連豬狗都不如!”
“無恥之徒,休要逞口舌之利!”
還不待紅衣男子做出回答,不遠處的七殺卻是被龍淵言語激怒,旋即他怒容滿麵,大喝一聲,攜著雷霆萬鈞之勢席卷而來,一雙堅實的手掌直轟龍淵的腦袋,毫不留情。看情形,若是這一掌擊中的話,龍淵必將腦漿迸裂,形神俱滅。
“哼!”危急之刻,龍淵冷哼一聲,憑借著敏銳的直覺,七殺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徹底洞徹。緊接著,他絲毫不避,飛速轉身,古銅色的右掌慢慢抬起,然後毫不留情的對著身前的空間轟擊了過去。
“嘭!”
威壓肆虐,聲如炸雷,恐怖的氣浪自二人交擊處彌散開來,向著四麵八方席卷而去,直令的眾人滿臉驚訝,而一些靠的近的桌椅便在這般恐怖的肆虐下化作了片片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