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坦內戰以前,卡隆,K-52號地區。
前半個賽博坦周期,陰影是一個買賣人,一個日子還過得去的中產階級。
而實際上陰影的買賣是關於各種神經脈衝發生器......還有其他被當局嚴格控製的東西,盡管這是個很冒風險的買賣。
後半個賽博坦周期,事情就更黑暗了一點。......為了能無障礙的運作白天周期的生意,這就免不了為某些有權有勢的人幫點不為人知的小忙,雖然免不了會讓一些無辜的人消失,或是觸犯點小法律什麼的。
當然了,在一開始時陰影的“工作”還不會那麼複雜,然而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由於白天周期的同行的出賣,陰影進過一次號子,要說這也不容易,由於這行危險而又暴利的圍城行業性質,所以在陰影看來,名字隻是為朋友而存在的,除去客戶最好一個朋友也不需要。這讓他的同行們確實費了不少功夫,如果不是那位“客戶”出的價位的確高到可以讓陰影由衷的臨時更改他的原則。
在經曆過挫折的人之後有兩種,一種從此收斂鋒芒,縮進殼裏過平凡日子。另一種則是不屈不撓,繼續“進取。”那時陰影沒有經曆太多坎坷,也不知道什麼叫害怕。這就是為什麼某種角度上看陰影會被挑中的原因,陰影第一次入獄以來同同個監室的6名實力不俗的“同窗”進行了一次全身心的肉搏戰,並把他們全部打趴下後,大概是出名了受到了某位大人物的注意。不久看守陰影就被釋放了,出去前同守衛閑談中說是上麵有人,下了特赦令。
出來不久,陰影就開始了為卡隆這裏的蝙蝠精議員的夜間周期服務,或者叫夜間“激情派對”似乎也沒大錯。議員對資源的再分配利用幾乎是出自本能的厲害,從陰影的外在身板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不亞於大火車的大塊頭,和路霸有的一拚的力量和耐力,主要由高密度含碳纖維的合金鈦鋼製成的身體裝甲,加上陰影在身體上裝上各種看上去很有氣勢的護盾,光是看上去就可以給人壓力。不做“清潔工”確實可惜。盡管這份白手套性質的工作派對同白天一樣險象環生。
萬事不能看表麵,陰影的最隱秘的內部核心電路中的意識中他還是願意寧可一輩子呆在屬於自己的研究所裏開發各種新科技而不是去把工作場所變成殺人競技場,他曾經開發製作出的短波聲頻傳感器可以捕獲兩公尺厚的水泥密封房間內一跟大頭針落地的聲音,現在陰影把這個傳感器偽裝成頭部上的信號接收器,他隻要呆在議員工作間外圍就可以把裏麵電腦管家傳出那的輕微而頻率稍高的報告聲轉換成穩定信號再放大就很容易判斷出那隻老狐狸在專注點什麼內容。當然,這是陰影在出獄後合法的兼職守衛工作,蝙蝠精議員在薪水上的小氣讓不少保安望而卻步,這對有偶爾有“大收入”的陰影而言卻是個大機會。
陰影把接收的微弱信號經過邏輯子程序的處理,還原出的記錄數據中,很容易推斷出蝙蝠精議員是個異常下流的政客的結論,他的近來日常工作有買空賣空來操縱各種股票,勾結元老院裏的有力人士,暗地裏下載各個行政省的數據並偷偷賣給出價最高的富豪。以及長時間的推廣和縱容采礦自動化來製造社會動蕩,從而使他的武器生產企業和未來礦業投資收益之間有了絕妙的契合點。
陰影很明白一點,白手套工作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知道的太多,裝聾作啞那是最好不過的了,特別是對於這位“受人尊敬”的,“溫和,慈祥而清廉並廣受其他元老好評”的蝙蝠精議員。陰影知道平日裝出的無知是必須的,否則很難躲過目前還是蝙蝠精心腹的聲波的注意。
在陰影乃至其他受雇的工作人員看來,聲波總是會利用所有手段來使他自己處在有利的地位,最邪門的是,聲波那聽力所及的範圍內一切聲音他都可以接收的到的能力,即便是陰影也歎為觀止,並避免與其發生哪怕任何形式的意見對立。多年來陰影看到的是很多背叛聲波的人付出的慘痛代價,以及聲波那總是可以笑到最後的曆史。他實在是招惹不起這尊大佛,尤其是他的職位升級到要跟聲波一起工作的時候。
至少,是在接收並完成那個新任務以前,陰影是這麼考慮的。
那天,即如以往的,陰影在接手任務後不緊不慢的開始了兼職的守衛工作,在傳達了委員會的會議記錄後,蝙蝠精不耐煩的反駁道:“非要我用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來報效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