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經由暴政!”馭風給他的心腹們做思想工作總要提這個他過去的老大的口頭禪。按慣例,它會在總督府會議室:一個寬廣得就像城市中心廣場的大房間,昏暗沉重的燈光,暗色金屬的布置和背景,當然了,一個像金太陽懸掛在中央的大標誌時刻提醒著下麵的人他們所麵對的是怎麼樣的東西。
劉明每次直麵他的新主子時都能感到某種程度上的心驚肉跳----即便經過了二進製改造,有了一副近四米高的鋼筋鐵骨的身軀,不是代理機器人這種殘障貨色,而是真正地把意識上傳到一副近乎完美的機器人上麵,----即便這使他跟其他人類產生寬深的代溝,也很難以克服對他主子的恐懼。
如果說馭風的實力算是三星級別的,那麼他的脾氣就是五星級的。
馭風的大腦模塊處理器似乎有個開關,這個開關好像有兩個設定:殘忍和野蠻。分別對待敵人和手下員工,而假如手下任務多次失敗了而讓馭風栽了跟頭,他就會把這兩個設定一起招呼在那個無能先生身上。
和千軍萬馬的炮灰軍團不一樣,目前馭風身邊就六個人:給馭風整備裝備的劉明,整天吊兒郎當放蕩不羈負責用時空機器招募“人才”的“毒蟲”馬丁.穆勒,刀疤臉獨眼龍,麵貌凶橫的弗拉克.米勒“船長”,兩個作戰參謀,俄國佬迪米特裏.庫津和安德烈.羅辛,還有日本後勤老鼠豬首硬四郎。
馭風很青睞戰鬥民族的人,因此,海拉斯這裏近80%的人都是被強製招募的俄國佬,伏特加酒館隨處可見。
畢竟戰鬥民族們之間總是惺惺相惜,說起來俄國佬每次緩過氣來都要出來搞事,這倒是和馭風差不多,大家都是滿地圖滿星圖的在上麵找中意的地方,然後帶人去搶,強盜們總是很有共同語言的。
形單影隻的宅男劉明當然沒有跟他們打成一片,即使他很早就認識這五位同事。
他同船長打的交道是從被他打劫開始的。
“哦,一份新鮮的牛排,”船長親切的操著一把叢林大砍刀,向劉明彎腰問候,“你的錢包拖累你了,我幫你拿一會吧。”......現在回想起來,弗蘭克船長那張老臉上每一條褶子裏都透出一種潑皮的氣質,不愧是當年的海盜船船長。
至於那兩個俄國佬就簡單了,他倆揍過這裏幾乎所有人,劉明失蹤的兩顆門牙就是拜這倆硬漢所賜。
“混蛋你踩到我的腳了。”--“我還揪著你的鼻子呢你想怎麼著。”--“然後再給你看看我怎麼打腫你的臉。”......當時劉明隻記得那麼多,說多了都是淚。
毒蟲和老鼠就不用提了,雖說目前還是好友,但現在的愛好什麼的完全不搭邊。畢竟現在劉明這種情況,沒有化學激素影響,既泡不了美女,對錢和麻醉品又沒有興趣,隻好整天在身上裝各式各樣能搞到的傳感器探測器甚至乃是炮塔,讓自己不論是實力還是看起來都要比終結者還要牛逼。
但不管怎麼說,這幫悍匪起碼目前來說還是比較有信仰,有信用,不坑蒙拐騙,不損人利己,大家中間省卻很多勾心鬥角,不用麵對無賴破皮,不用花心思去算計,不用花心思去防範。
畢竟大家的對手隻有一個:馭風。
眾所周知,文官集團一旦聚成堆,自然要為自己的利益著想。馭風那麼精明,弗蘭克他們一聚頭,馭風就猜出他們的目的和企圖,斷絕他們的夢想和希望,既沒有本事,搞陰謀詭計也沒有它在行,大家絕望地望著這個既不創造,也不勞動,但是很清楚知道怎麼惦記別人的東西,搜刮別人的混蛋,心裏想死的念頭都有了。
等它入土是不現實的,幹掉它更加不現實:馭風就是一頭巨獸,劉明他們都是上麵的吸血蟲,不過隻有巨獸強大健康,他們才會過得很好。
當然好這個字眼是相對於下麵那些“灰色牲口”而言。僅僅是收入的塞金和分配的福利好了一些,假如你搶到了女人有了老婆孩子,那麼在生活壓力下你就得加班加點使勁搶劫,努力放火,更不要說那些出勤任務還是跑不掉的。
暴君重工目前陷進了兩個時空戰場,一個是和澤格蟲子的,另一個是和老冤家五麵怪的。
因為時間機器造成的時間風暴過於犀利,一不留神就會摧毀自己,因此公司總是到平行世界去搗亂,前不久公司董事長兼ceo薛都(shadow,陰影本人)在某個平行世界發現了一個叫普羅托斯的智慧種族,其科技程度異常發達,光是折躍技術至少領先公司兩百多年。預估不是其對手之後,幹脆與之結盟,幫助它們對抗正在入侵它們的母星艾爾的大批蟲子以換取科技成果。當然這些看似以量取勝的蟲子實際上也實力不凡,一次空間跳躍幾萬個複製人過去,一場戰鬥下來幾個人都不一定幸存得下來。耗費的成本讓各個城邦的老大們直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