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曾經想過,兩三百年前,那些歐洲人登上條件極差的商船以超高的死亡率去追尋香料,還有那些美國牛仔執著著去鳥不拉屎的地方淘金的時候會是怎樣一種情景。

當然他現在看到了,強盜們人人躊躇滿誌,欲壑難填,齊心協力,好像時刻準備把一切都拋下,去迎接未知的財富和地位。

馭風老大放話了,和蒙古王一樣,他隻要10%,隻要貴金屬,其他的隨意。

當然他也老生重談了他的規則。

“你捅我一刀就等於割你們喉嚨一刀,這就是我對我的員工們的激勵政策。”

無所謂了,之前那些斯拉夫懶鬼們頓時好像重生了一樣,大家重整旗鼓,紛紛訂購裝備,沒錢的窮鬼都去撿些鐵片去打磨成大刀片準備廝殺,著實讓人驚歎。

要知道,過去的戰時任務,是遠在離戰場上萬公裏外,遠距離從pc端口操縱一個“芯片人”作戰,王平他們私下裏稱其為拚裝人,植物人。那是跟他們一樣像種白菜一樣合成出來的試管成人,隻是大腦空空如也,用專門的芯片控製,而王平他們在遠距離外發號施令。這些芯片人有時候穿點破爛衣服,拿幾把二手槍支就可以上戰場,中幾槍沒中要害都可以生龍活虎直到死亡為止。這種時候想玩什麼花樣都行而且沒有心理負擔,隻是從敵人手上搶多少東西都要歸馭風這個小氣自私鬼所有,著實讓人不爽。

一分耕耘一分收獲也需要看場合和時代。

這次行動,估計對不少人來說都是一種解脫,畢竟是真槍實彈,親自上陣,和過去的傀儡戰爭有著質的不同。

劉明在這幫人中間,望著前方一條外觀像鵝蛋一樣的太空船,在被告知這船的能源隻夠一次單程旅行的前提下,他總覺得有哪個地方有點不對勁。

飛船並不大,也沒有武器配置,水平麵被設計成馭風胸口上那標誌一樣的形狀,拉風是拉風,但還沒到寂靜之殘暴號那種程度。

碰一聲,頭碰上艙板的劉明知道感覺不對的地方了:艙口太小了,背上裝了費特力克A型力場護盾(薪水少隻能買這種古董貨色),身上插滿了4級防護貼片(一次性產品,凸顯劉明的窮困處境),臃腫的身體(身體很大兩腿比較起來就小,像求生之路裏麵的tank一樣當然進不去。)就是橫過來也隻會卡在那裏。

其實劉明已經習慣了質量轉換的功能,現在的他的身體基本構造跟他的主子比起來幾乎沒有什麼不同,他身上也裝了變形齒輪,但他隻能變形成中子能量增幅裝置供馭風使用,和老板共用身體部件不說還得開放自己的數據庫,共享協議等等,馭風有火種,哪怕是要掛了,保存好火種就有辦法複活,他劉明腦袋挨了槍基本就徹底玩完。

“豬首,讓工程隊的人在後麵焊個吊艙。”馭風下了命令。

“明白。”豬首領命而去,作為管理層唯一一個留守人員,大家都不感到意外。

豬首在日本**混了四十多年,然後為馭風做牛做馬三十多載,既忠誠又有擔當,幾乎和老大形影不離。

因此,他那方塊臉常常和馬丁的jj,高飛的光頭,李波的床單一起出現在街頭的各種塗鴉之中。

雖然人品不錯,但既然呆在馭風身邊,“恐龍豬”的名號自然是沒跑的。

為啥不叫黑豬呢?劉明很奇怪,畢竟豬首一直穿著黑西服佩帶墨鏡站在馭風身後。

劉明看不出道道是很自然的。他的觀察力和他的人際關係一樣的糟糕。

另外,因為有個家務萬能的老媽,使得他以前除了呼吸,什麼都忘記過。

現在在馭風手下,什麼事情都做不順手,毫無效率的他,居然被馭風安排成為此次“入侵”行動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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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個小時前,海拉斯總督府。

“你把這稱作“入侵部隊”?”

劉明指著此次行動人員名單,上麵就三十多號人,據說剛好能裝滿穿梭運載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