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爆發前夕（3）
沒想到她方才還在琢磨著回C市的可行性，上天就把這兩個警察送到她麵前了。
倒也不是她閑得沒事自找蛋疼，而是樂平安至今音訊全無的情況讓她著實坐立難安。雖然媒體引用專家的觀點，認為Z市這次突發的事故，是由於狂犬病的病毒變異引起的，但是一回想起從C市逃出來那天晚上，一路上遇到的那兩宗突發情況，就讓她深感這個事情遠沒有媒體所報導的那麼簡單。
警察怎麼說也算是官方的人，對Z市的情況，知道的應該比她這樣的小老百姓要多的多吧！
腦裏的思緒已經百轉千裏，表麵上連曄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請問你還記得當天晚上的具體情況嗎？”自稱姓柏的警察——連曄記得他的警員證上，印著的名字是柏奕明——這個年輕人與以往警察給人的那種嚴肅感大相徑庭。貌似從一開始，他的笑容便一直是掛在臉上，此時他也是笑咪咪地看著連曄，生怕她聽不清似的，一字一頓地問道。
怎麼可能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她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忘掉吧！
連曄苦笑道：“可能會有些許偏差，但是大體情況還是記得的。”
柏奕明點了點頭，笑臉不變地道：“那麼你可以從頭給我們講一下嗎？”
連曄本就打算借機打聽Z市與C市情況，便回憶了片刻，緩緩地開口：
“那天晚上經過那段路時，我們看到一輛貨車攔在路中間。我們以為出車禍了，就停下來看了一下。那時候四周很靜的，所以有聲響都聽得特別清楚。朋友去看的時候，看到地上躺著兩個人，有一個的雙腿被壓在車輪子底下，上半身趴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連曄回想著她當初報警時的說辭，又對著麵前的兩人複述了一遍。
直到她說完，柏奕明還是一付笑咪咪的表情看著她，卻不出聲。
連曄也不開口，心裏卻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這人得是多愛笑呢！
一邊在想著，她還是起身倒了三杯水，放到柏奕明他們麵前的玻璃小幾上，自顧自拿起一杯慢慢啜飲了起來。
柏奕明還是沒有開口，倒是坐在柏奕明旁邊的宗姓警員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眼，道：
“連小姐，你確定你說的已經是全部的經過了嗎？”
連曄這才注意到，這個姓宗的男人左眼的眼尾有著一顆朱砂般的淚痣，給他原來就俊秀的容貌增添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嫵媚。
連曄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這人的記憶力不太好，事情已經過去兩天了，我不太保證能說得跟當天一樣钜細靡遺。不過大體情況應該偏差不到哪去。”
她當天的報警時的說辭就已經有所保留，此時當然也不會去拆了自己的台。何況她有心想從眼前這兩人嘴裏探出些事情的後繼發展來，此時就更不可能把底子一下子全掀出來了。
於是她略微沉吟了一下，故作驚訝地道：“難得你們過去之後，看到的情況跟我報警時說的不一樣？”
“我們到的時候，那裏隻剩下一個沒了雙臂的傷者，雙腿被壓在車輪下麵。但是——”
這個“但是”一出口，連曄就知道正題來了。隻是這個宗姓警員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心中一凜：“我們找不到你電話裏說的另一個傷者，而且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歹徒行凶時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