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停止了,徹底的停止了。
永遠都包含朝氣的秋葉原街頭上,“人聲鼎沸”四個字突然蒸發。
有那麼一刻,這個城市的人全都無聲以對,數十萬人呆呆站在街頭,抬起頭,看著難以置信的新聞畫麵。
那燃燒的廢墟和破敗的焦土。
在下一瞬間,所有人都拿起了手機,四周陷入一片訊息確認的狂潮裏。
巨大的恐懼,絕望和悲憤從來沒有如此一致過出現在日本民眾臉上。
哭聲,尖叫頃刻就成為了秋葉原的主旋律。
即使是陳零,也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不過陳零發現自己很沒心沒肺,聽到這個消息時,他更多的念頭是——禦宅族結束了?
沒有猶豫的轉身
陳零和道藏藏雪消失在了這沸騰的秋葉原街頭。
脆弱?
已經無法用脆弱去形容。
就在這煉獄般的焦土中,一些腐爛的屍體爬了起來,即使身體肌肉焦炭,輻射折磨他們的內髒,但是那雙眼睛仍然透著恐怖的光芒。
血種!
三個人踏入了這片讓人會嘔吐的領土。
三人的組合是如此怪異。
一個風中殘燭的老者。
一個風情萬種的美豔女子。
一個風度翩翩的東方小男孩,是個美男子。
少年眼有螺旋,施展出一種能力遮擋了輻射對他們侵入。
“哦,不愧是東京血場的看門狗,在核彈洗地下還能站起來。”女人笑了。
這些剩餘的血種看見了仇人。
“通靈者,為什麼要這麼做!”紫色眼眸的血種語氣悲痛。
“為什麼是弱者的專用詞。”美少婦的嘲笑不屑解釋。
隨之而來是快速,冷冽的殺戮。
像一頭沒有理智的野獸,血種們拖著殘破的身體朝著目標撲去。
隻見美少年手舉起。
在他身體出現了一層藍色的光暈。
這股藍色光暈傳染似的出現在了黑漆漆的血種全身。
隻有一秒種的時間來驚訝這種感覺。
血種的身體隨之化為了一堆灰燼,被風吹散。
“3號,怎麼不摧毀整個東京。”老者楊修道問。
“老頭子,你以為憑空製造一枚核彈很容易嗎?”女人笑罵了一句“先知也交代了完全摧毀不是聖徒的作風,這樣就足夠了,足夠讓聖徒和血種大幹一場了。順便叫我的名字赫拉,我不喜歡代號。”
“赫拉大人,還需要去下一個血場嗎?”美少年麵無表情,像是一個傀儡而不是人。
“核爆紐約這場戲我一定要欣賞。”楊修道暗暗摩拳擦掌。
“不,不……”赫拉微笑著搖頭。
“好吧。”楊修道有點遺憾。
三人消失在了廢墟上,就像從來沒有來到過。
就在他們走了沒幾分鍾。
空間裂開,走出了兩個人。
“有趣的氣味。”道藏藏雪俏鼻嗅了嗅,玩味道。
“你喜歡輻射後的屍體氣味,真是惡劣的興趣。”陳零白了她一眼。“是生者的氣息,剛剛離開。”
道藏藏雪聳肩。
陳零皺了皺眉,目光回到了這片像是黑漆的廢鐵匍匐在廢墟上,即使是見過不少慘烈畫麵的陳零看到一個擁有1300萬人口的大城市遭遇核彈洗地後場景還是忍不住咋舌。
“殿下,覺得這是誰幹的?”道藏藏雪對這種慘景無動於衷,對誰幹的也不是真的感興趣,卻不妨礙她想用這個話題來揶揄陳零。
“誰得到了最大利益,誰就是背後的主謀。”陳零淡淡地說。
這個理論一向很有用。
“殿下的這句話包含了你們世界幾千年發展累積的哲學精髓,讓人聽了有一種被折服的感覺,但是對本身卻沒有任何幫助。”道藏藏雪說了一大堆,然後吐出了她所說話關鍵的兩個字:“廢話!”陳零被她打敗了。“你有時候真的很像刹那雪!”陳零認真的道。
“褒獎嘛!”
“秋葉原那邊通靈者有所行動了,我們走吧。”
陳零對這個廢墟沒有再看一眼。
秋葉原陰沉的天空像是要踏下來。
咖啡店冷冷清清。
“千世幽靜,我們走了。”
同事眼睛已經紅了,聲音也嘶啞。
千世幽靜點頭。“我把店子打掃一下就走。”
“早點回家吧,安全些。”
同事離開。
千世幽靜望著咖啡廳。
有一種可怕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