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秦淮河畔,描紅依翠,鶯歌燕舞,分外妖嬈。微風輕輕吹動,陣陣香風送上岸來,絲竹聲響靡靡之音,讓人不自覺便沉迷其中。
正午時分,似火驕陽發瘋的炙烤著大地,努力將無限能量灑向人間。遠處幾個纖夫喊著號子,拉著一艘畫舫慢慢移動。
幾株柳樹低垂著細細的枝條,灰黃的葉子仿佛被抽幹了水分,不見一點綠色。樹蔭下一群漢子赤裸上身,哧溜哧溜吃著西瓜,擺起龍門陣,一邊說笑一邊看向江中。
許至誠幾人站在岸邊,看那江中幾艘畫舫,裏麵是人間最*之處,對於一些人來說是安樂窩,但對於有些人來說卻是魔窟。
靈甲側目看去,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見靈乙還在向裏麵張望,哼道:“隻不過是一堆紅粉骷髏在搔首弄姿,有什麼可看的,這麼多年的修行,道心都哪裏去了!”
靈乙笑嘻嘻的,一點也不以為怒:“那也是百年以後的事情,不耽誤現在欣賞。”
許至誠楞楞的望向江對岸,此處距淩雲山隻怕還有幾百裏路程,一陣皺眉,道:“如此遙遠當真要走去嗎?”雖是自言自語,身旁幾人卻也聽的清清楚楚。
靈乙笑的讓人有些發麻,貼近許至誠:“教主,這幾百裏路程可非同一般,其間有天陰相隔,還有一些修真世家,若淩空飛渡隻怕會引起誤會,那樣多少有些麻煩,走上淩雲山雖是慢一些,一來可以免除一些是非,二來更能顯出我們的誠意,那火雲在截教時便是有名的刺頭,也隻有如此才能打動他,教主,不若現時我們便蹬上這江中畫舫過去吧。”
橫了靈乙一眼,靈甲用隱身術渡過江麵,邊走邊道:“要坐那船你自己坐,我不會同你去坐”。
見靈甲過去,眾人也紛紛施法渡河,靈乙大喊道:“等等我!”忙也跟了上來。
幾人取路向淩雲進發,行有幾十裏,卻見幾個修士正圍著一個鳥人當空而立,那鳥人明顯非中土人氏,黃發碧眼,背後一對如蝙蝠狀肉翼,嘴角鮮紅尤掛著血液,兩顆突出門開的劍齒也是鮮血淋漓,雙翼未見抖動便漂浮於當空,周身死氣湧動,頭上大片翻翻滾滾的陰雲阻住陽光,泠泠的盯著幾人。
那幾名修士顯然是經過一場居鬥,人人衣衫破裂頭發散亂,身上數處掛彩,血跡斑斑,似是在鳥人手下吃了不少虧,仍然各持法器圍住那妖魔,卻不敢當先發難,見許至誠幾人路過忙喊道:“各位道友快前來相助,這鬼怪厲害異常,我等不是這他對手。”
聞及幾人言語,那鳥人嘴角抽動幾下,繼而便是冷笑。
靈甲見狀拉住許至誠悄悄道:“教主,這怪人並非中華神州人氏,看他周身靈氣隻怕功行遠超我幾兄弟,不可輕易招惹。”
擺了擺手,許至誠向那幾修士道:“幾位道兄,這是怎麼回事?”
“我幾人乃天陰宗無字輩弟子,今日早晨路過距此百裏的鎮子,便撞見這鬼怪吸食人血,全鎮已經有上百人死於其口,我等與其相鬥一路來到此處,已有三人被其傷了性命,雖損失慘重卻不可認這妖物行凶,見幾位路過便鬥膽出言相邀,共斬這孽畜。”一老年道人回道。
一揮手,五人一獅加入包圍圈中,許至誠大喝:“爾乃何方妖孽,作此滔天罪孽,不怕天譴嗎?”
那人轉頭看了看許至誠,用陰惻惻不太熟的漢語道:“我乃西方神聖公國公爵,爾等賤民竟敢對我動手,讓你們的肉身化做我的能量,靈魂永做我的奴隸。”
“西方神聖公國?哈哈哈哈……咳……咳……”靈乙笑的有些接不上氣兒。
“怎麼了?”許至誠看著他的樣子,有些放心不下。
“真好笑,什麼西方神聖公國,不就是一些龜縮在地下的吸血鬼嗎!陽光都見不得,更為那些什麼神聖教廷追的無路可逃,卻在我中華神州裝大,不讓你見識見識我神州修士的厲害,真對不起你們的孤陋寡聞,省得你們躲在龜殼裏夜郎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