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靈甲點頭,許至誠知道這幾人所言不虛,忙施禮道:“原來是幾位師兄法駕,小弟多有失禮,還請幾位師兄見諒。”
“不可,不可”一人扶住許至誠,“師弟雖修行年月尚短,但已得吾師親傳,更為一教之主,卻不可如此亂了禮數。”
許至誠拉住那人手親切異常,“不知幾位師兄尊號如何稱呼?”
“當年我截教弟子眾多,教祖並不曾賜道號,是以教眾大多以自己所在山為字,我兄弟居龍行山便以龍字開頭,我號龍聾,二弟龍瞎,三弟聾啞。”
“這,這......”許至誠有些不可思議。
“這沒什麼,入教時我三人便是親兄弟,我聾,他瞎,他啞,修行有成後便以此為號也沒什麼稀奇的,倒是借僵屍之體重生之後我三人不聾,不瞎,不啞,但字號嗎,是讓別人說的,也沒有再改的必要了。”龍聾很善於言談。
“西海神光洞,天聾地啞殘!原來是三位師叔法駕,弟子們多有失禮,請師叔恕罪。”靈乙一邊說,一邊向其他人使眼色,帶頭跪了下去,眾人也忙紛紛下拜。
“罷了罷了”抬手扶起幾人,龍聾哈哈大笑道:“現在世道變了,年輕人都不興尊敬長輩了,你們幾個也都有傷在身,別再多禮了,隻要不再對我們三個老家夥冷言冷語,我就少高香了,哈哈。”
“師叔所言令弟子們汗顏,保護教主弟子們需萬分小心,不得有一刻鬆懈,對幾位師父失禮之處還望寬恕。”靈甲躬身施禮道。
“哎,世道如此艱險,也真是難為你等了”,龍聾拍拍靈甲肩頭歎道。
“不知幾位師兄此次來中土有何要事,如有用到小弟之處定當效勞。”許至誠對幾人甚是親切,全不將異類相看。
“還不是為了你!”龍聾佯怒道:“如今教祖已超脫於天道之外,不再過問世間之事,好不容易選了個弟子老重整截教,救渡苦難中的弟子,可這個人總是動不動就要赴死,全不顧幾十萬弟子的希望都在他身上,真真讓人傷心啊!”龍聾捂住雙眼,做出很傷心的樣子。
許至誠想起自己幾次輕生,萬分慚愧道:“幾位師兄教訓的是,我一定倍加珍惜自己的性命,不令大家失望。”
龍瞎輕拍徐誌誠肩頭,輕輕的點頭道:“師弟,我等並無教訓你之意,也沒有這個權力,龍聾師兄隻是見你輕生赴死,心中生氣罷了,切忌此刻萬千生命托於你一身,你已不是原來的你,凡事以保全性命為先,以數十萬苦難中弟子為念,不可令心魔占據玄關,棄了修行根本。”
“嗯,師兄訓誡的是,至誠謹記心頭。”
“其實自你離開陰陽界我等便已經知曉。這些年我等無時不刻不以就讀弟子為念,隻是教祖不理世事,如今選了你來,不要冷了大家的心啊。”龍啞嗓音沙啞,卻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
“八年前我們欲來尋你,隻是路經一處有好就過賣,叫什麼什麼竹葉青來著,我三人饞蟲勾動便多喝了些時日,也不多,才八年而已,哈哈。”龍瞎笑的很實在。
聽到這個許至誠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這截教都是些什麼人啊,喝酒能喝八年,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龍瞎接口又道:“說來這酒也真好,比我們山上的百花酒不知道強上幾百倍。要不是每日所產甚少不能一次進行也早尋到你了。”
許至誠咧了咧嘴道:“耽誤幾位師兄雅興當真該死。”
“沒什麼,我們已經把定金交了,過幾天再回去喝,想必那酒也產的夠多了,定能讓我等醉上一場。”龍聾說的眉飛色舞,為自己的英明決定得意洋洋。
“如此說來,幾位師兄不與我們一同了?”許至誠非常失落。
“師弟,現今我等神功尚未大成,形體不能收放自如,若跟隨師弟隻能惹來事端,況落魂帆我等尚不曾煉化完全,此番回山隻需三五十載便可成功,神功亦甄大成,那是在相助師弟,無往不利豈不美哉!”
“好,隻是不能聆聽師兄教誨令小弟難過萬分。”許至誠對幾人依依不舍。
“師弟不要如此,你我自有相見之時。”
“那小弟便預祝師兄早日成功,大顯神威!”許至誠與靈甲擊掌道。
“嗯!觀師弟此行怕是欲相尋火雲重歸我教吧?”
“是啊,多一人多一份力量,小弟欲將不曾投妖的弟子重新收歸教中。”
龍聾拉住許至誠手,語重心長道:“師弟,我勸你還是別去為好。”
“哦?這是為何?”許至誠聽的不太懂。
“封神大戰已過千年,眾家師兄弟如何想法已無人知曉,若真有心重歸本教自會前來尋你,不歸者縱你親往也是空忙,若有人變心對你不利可怎生是好!師弟不若尋一清淨之處潛心修行,靜待真心歸教者前去尋你,待元神出就時再出關,那時可使用五方聖旗,多一活命之路,豈不好得多。”龍瞎對這位小師弟一見如故,忍不住事事為他多想一些。
許至誠看著龍瞎的表情心中很是感動,自從離開爹娘之後一直在修煉,很久未曾有人如此關懷自己,龍瞎的眼神讓自己想起了疼愛自己的父母,那麼的溫柔,仿佛水一般將自己包裹其中,讓自己感覺很是舒服,在他的麵前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時候,可以在他麵前隨意的撒嬌,不必害怕受到別人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