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開場白,花菜提刀直入。刀光指向獨眼的喉嚨,簡單,準確。不過獨眼的反應也不慢,一記格擋,反手將手中長刀揮向花菜的胸膛,當然獨眼沒有用內力,刀也是鈍的,不過重在力量。花菜已經在這招躺了兩次,怎麼會再上當,腳尖輕輕一點向後退了兩米,躲過這一擊。正要暗暗自喜,卻發現眼前的獨眼已經不見,慌神之間便被獨眼一腳踢在屁股上飛了出去。
獨眼哈哈大笑“不錯不錯,竟然可以接我兩招,可是想要揍我還差的遠啊小屁孩。”
花菜趴在地上,他討厭從地上爬起來,他覺得最近一個星期這種現象多的讓他麻木了,可為了勝利,為了打到獨眼,他選擇了堅持。
七爺看著努力的花菜,很是欣慰,所以最近一周的夥食也好了起來,甚至在花菜失敗後幫助他總結失敗的原因。師者,傳道授業解惑者也,七爺終於在花菜跌倒的第三天教了他一種簡易的迷蹤步,變化雖有些簡單,卻貴在實用,況且這還是迷蹤幻影的基礎步伐,若不是花菜近幾天努力鑽研一番,不可能會在獨眼的手上走過兩個回合。
夜了,醜兒不知飛回哪裏,花菜在山洞裏練著無良老爸那裏傳來的“健美操”,不過聽七老師說他家這功法還是不錯的,心想將就將就先練著吧。
洞外,七爺和獨眼坐在篝火旁,吃著烤野豬,喝著烈酒。篝火堆裏發出“劈啪劈啪”的爆裂聲,可全然沒有打擾兩人的興致。
“最近辛苦你了,還要陪個孩子胡鬧。”七爺一手喝著酒,一手用手裏的木棍扒拉火堆裏的木炭,一臉落寞。
“花菜還是很好的,隻是……”
七爺知道獨眼說的很好是指花菜的天分很好,可這個人吃人的世界裏最不缺少的也是天才,半路夭折的更是不知多少,“所以才要多靠你,如果他不吃人就會被別人吃,而我的弟子隻能吃別人。”
獨眼沒有回答,隻是不停地往嘴裏送酒,看著被火焰炙烤的扭曲的空氣,覺得很累,但所有人都在為“累”活著。
晚風吹著跳動的火焰,兩人借著酒勁卻也沉浸在了各自的記憶裏。
……
“快跑,不要想著報仇,快跑!”
“要死一起死,我不會離開的。”
“道士,以後小七就交給你們幫我照顧了。”說著女子一記手刀擊昏重傷的七爺
“那你呢?”
“我已經活不了了,你們快走,帶著他快跑。我斷後。”女子的白衣被染的血紅,看著已經遠去的同伴的背影,喃喃道,“好好活著,我愛你。”
“啊,啊啊,不要離開我,不要走!”七爺已經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夢裏驚醒了多少次,看著天空升起的朝陽,伸手擋住有些刺眼的陽光,又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