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敬業!
當月老的不少;但當到這份上的,就不多見。娃娃臉對平頭夠意思。
羅蘇梅失笑,回複過去:我上來拿個東西就下了。狼肉帶了。怎麼辦?明天等於遊戲裏過三天,會臭掉的。
娃娃臉這次快了一些:我們就在村外頭!東北方向!
羅蘇梅不理:我去鐵匠鋪。
娃娃臉回得更快了:那你就在鐵匠鋪別走啊!我們解散了還能有一會兒,我來拿!
羅蘇梅逗他:拿了也來不及烤了吃啊。
娃娃臉:啊!
娃娃臉:給下一班的弟兄們。回頭跟他們要好東西,總能找回來。
羅蘇梅就答應了:行,鐵匠鋪見。
……
鐵匠鋪沒開門。
羅蘇梅也不以為意,繞路到後麵院子。
後院門外有兩個玩家守著。還有幾個看熱鬧的路人,因為來的來去的去,駐足短暫,數量不定。
羅蘇梅壓根沒看他們,隻是朝他們開了係統攝影,自己從容上前、拍了拍門。
門一開,鐵匠羅長壽咬著煙杆、眉頭緊皺,看了羅蘇梅一眼,怔了怔,神色收斂了許多,猶豫了一瞬,讓開了身。
羅蘇梅心知聲望又起作用了,坦然走進院子。
守門的玩家就奇了,兩人對看一眼,其中一個上前與鐵匠理論:“為什麼她能進去、我們不能?”另一個問羅蘇梅:“哎,你是有任務嗎?我們是工作室的,高價收購任務,先出來談談吧?”
羅蘇梅懶得理,徑直穿過院子往屋裏走。鐵匠憋了一肚子火,隻是對羅蘇梅不敢發作,這下正好,冷哼一聲,抓起兩人就丟了出去,旋即“砰”一聲重重摔上門。
這一摔倒有一大半是給羅蘇梅聽的。
羅蘇梅冷眼看向鐵匠,摘下腰上別的鐵鍬,一揚手就擦著鐵匠的臉釘在了門上!
鐵匠沒反應過來,眨了下眼,倒抽一口冷氣。
羅蘇梅微微一嗤——弱者,沒資格在強者麵前耍脾氣!從另一頭說,在強者麵前還言行魯莽、不知分寸的人,不管實力水準如何,這性格本身,就已經是一大弱點。
“鐵鍬還你。我要的東西呢?”
鐵匠重手重腳就收了:“劍已經準備好了。您——真的不會再來找我?也不會把我以前的事告訴別人?”
“你真是瞧得起自己!”羅蘇梅嗤笑,擱下麻袋解開,抓了一塊最小的肋排丟給鐵匠,“這山地巨狼的肉,你就算沒吃過,也總該聽說過吧?你倒是說說,除了打一把劍,你對我能有什麼用?至於你早年那點破事,就算值得幾個錢,又能買得了幾斤這狼肉?”
鐵匠接了狼肉、聽了這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
羅蘇梅重新紮起了袋子:“劍。”
鐵匠默默進了廚房,搬開柴堆,露出一個地窖;打開地窖,鐵匠點了蠟燭領羅蘇梅下去。
地窖裏空蕩蕩的,沒擱糧食,隻有一個武器架。
武器架上,孤零零八件武器。其中五把是匕首,三把是劍。
三把劍裏,一把細刺劍,一把尋常造型的青鋒劍,一把軟劍。都回爐過了,重新改了劍柄,樣子比匕首好,但質地還不如匕首。
羅蘇梅取了把匕首玩了玩,好奇心一滿足,就丟下了,選了青鋒劍。
“上輩子”長期以殺手為業,最後又死於複仇,一生可謂劍走偏鋒,性格也難免逐漸偏激。同時,實力、眼界到了一定境界,羅蘇梅很清楚,性格決定選擇,選擇決定命運,自己“這輩子”如果想要過得開闊、舒坦些,就需要“溫養”。
從戰鬥風格、從生活方式。
而武器引導戰鬥方式。選用劍,正是看中它的“中正”。
所以,雖然匕首質地更好,羅蘇梅卻壓根看不上眼——自己需要的,才是最好的。
……
選完劍,羅蘇梅出了地窖,就要出去。
“等等!”鐵匠跟在後麵出來,顧不得鎖地窖,喊住了羅蘇梅。
羅蘇梅不解回頭,鐵匠遞過來兩把匕首:“您的左右手一樣靈活,正該試試這‘魚牙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