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汗都快下來了。
想象著即將麵對陌生少女的詰問,我完全不知所措。我是相當的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麵。
可是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心中並沒有絲毫後悔,如果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即使是我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尷尬,我相信我也會好不猶疑的去認真看著,甚至是比之前更加仔細的觀察也說不定。
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即使知道後果不堪設想,但那樣的美妙玉足和過膝襪之間產生的互動,我也絕對不會錯過。
所以說,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因為相隔不遠的少女還在靜靜的看著我,我隻好將自己的眼睛遊移到別的地方,不管是哪裏,反正是看不見少女身影的地方——像鴕鳥在遇見害怕事物時的反應一樣。
少女的視線也許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鍾,也許是零點幾秒的時間,但是對我來說卻度日如年。
“你好啊,”對麵的少女突然發言:“種田有花同學。”
是沒有高低起伏的聲音,像是陽春白雪靜靜融化般的感覺,和礦泉水一般,清澈透明,卻富含礦物質。
但,這是什麼鬼啊喂!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啊喂!
你究竟是哪位啊喂!
我他麼認識你嗎啊喂!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眼前不知名少女叫出的,的確就是我的名字。
姓種田,名有花。
種田有花。
很女性化的名字很丟臉的名字。
想笑就笑吧,反正因為名字的問題從小到大早就被無數人笑過無數次。
那麼問題來了。
挖掘機…額…咳咳那個,眼前素未謀麵的少女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要知道我在學校裏麵並不怎麼起眼,甚至可以說是那種可有可無的角色,我敢拍著胸口保證班上能叫出我名字的家夥絕對不超過10個,其中還要包括5位任課老師。
這樣猶如灰塵般不出彩的我,怎麼會讓眼前的美少女記住我的名字,而且這個美少女還是我根本沒有見過的存在。
但是啊!現在要緊的事情並不在“素未謀麵的少女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這裏,而是怎麼擺脫“看見了被風吹起的裙子下麵”的尷尬。
要知道名字被知道什麼的比起眼前的尷尬場景來說簡直算是不值一提的程度。
管她什麼都好。
哎~哎?!
我似乎想到一個好點子。
既然她知道我的名字而我不知道她的,那麼我就可以順著這個思路下去,能就這樣擺脫現在的尷尬局麵也說不定。
所以我故作遲疑的張開嘴問道:“那個,請問您是…”
“啊啦啦..”
她嘴角挑起一抹弧線,像是在笑:
“居然連我都忘掉了呢,種田有花同學,究竟是我長的毫不起眼呢,還是說你的記憶力,其實和某些隻能記住一秒鍾事情的無脊椎動物一樣,不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