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要不我也不會被人耍得團團轉。”林子娟抬首看著他自諷。譽信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化作無聲的歎息。
葉紫坐在一旁聽了半天,不相信林子越是那種人,便說道:“我覺得大少爺不是那種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林子晨一聽這話眼裏火氣更旺,“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那種人了。”眸子狠狠的刮了眼葉紫。葉紫隻好乖乖的閉上嘴。敢怒不敢言,誰讓她心虛。
“三弟,我看還是把事情查清點好,免得傷了兄弟之情,大哥向來對我不錯我真不相信他會是那樣的人。”林子娟也是一臉不信相。
“姐姐,你真以為他是京城談生意的。你可知他如今和誰在一起。他現在是二皇子的人,你在宮中一年多應該最了解二皇子是怎樣的人。二皇子向來對皇位虎視眈眈,他們倆現在狼狽為奸能有什麼好事,而且我懷疑他能這麼快收了林家背反必定有人助他,說不定這人就是二皇子。”林子晨錚錚有詞。
林子娟臉色也變的疑重,“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想見一麵大哥。而且兩日之後離京是不大可能的。現在表哥重傷剛醒,姑姑又身體欠佳,我這時候走有點太過薄情,何況他們對我那麼好,不管怎樣也得等表哥傷勢好轉點再走,不然我心不安。”
葉紫聽林子娟也不願這麼早離開京城,心下一喜,說道:“我覺得姐姐說的沒錯,兩日後離京是有點太匆忙了。不管怎樣還是見一麵問清楚好,何況你們也沒證據。”
“誰說沒證據,你以為我段時間天天往外跑在幹嗎?怎麼你不會還店記著他那兩萬銀子和一座宅子吧?”林子晨一想到她下午單獨與林子越喝酒就來氣。
葉紫一聽這話來氣了,很有骨氣的站了起來,“是呀,我就是店記,怎樣?”
“你——”林子晨瞪著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你什麼呀你。”難得見林子晨惱火葉紫心裏甚是痛快,轉頭跟林子娟說道:“姐姐咱們回屋聊,不跟他們費話了。”
兩個男子看著各自心倚的女子拂袖而去,不由的雙雙搖頭歎氣。林子晨端早已涼掉的茶一口喝盡,無奈的說道:“看來咱們得晚幾日出京了。”
“晚幾日就晚幾日。”譽信附和著,接著又問道:“師弟,你說你姐什麼時候才能原諒我呀?”
林子晨看著他不由一笑,“師兄,這世上最經不信哄的就是女子,你出身宮中不會連這個也不懂吧,難到還要師弟我教你嗎?”
譽信嘴角抽搐,一手拍在他肩上,“師弟呀,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就別在這一百步笑五十步了。”話落,兩人對視一笑。
月上中梢。
葉紫在榻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想著過幾天他們有可能就要離開京城了她就無法安睡,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煩燥。
與此同時,太子府鳳陽殿。
殿外守衛深嚴,殿內一片寂靜,梁柱上的夜明珠柔的光茫照映著殿內一片通明。一女子俯首靠在榻上已是睡著了,發著輕微的呼吸聲。
這時,榻上的男子忽然睜開眼睛,紫眸清冷落漠,眸子一轉見榻邊俯首而睡的女子,眼中有絲厭煩,雙目又轉了回來,望著梁柱上的夜明珠發怔。
記得有一天,她說殿內有點暗讓她很是壓抑,他才讓人把夜明珠嵌在梁柱上,這樣殿內不管白天黑夜都亮如白晝。她說用膳應該暈素搭配那樣才有營養,從此他們的桌上就會多出幾道青菜來。她說她喜歡睡到自然醒,所以每次他先醒總是輕手輕腳怕吵到她。
隻要是她說過的,他都記在心裏,默默的為她做到。他對她的好她視而不見那他隻好對她狠點,這樣隻少她還能記住他。卻不想她比他還要狠決,連一條後路都不給自己流,那種不孕之藥都敢喝,隻為了不要他的子嗣。如此狠決之人讓他心寒。
那天在醉紅樓,看到她那人,他的心還是痛了。可見她身處危境之下他還是放不下,可他還是遲了一步,那人比他先護到她身前。他也因此挨了這一刀,這一刀穿透他的胸膛,而她看著他倒下無動於終,隨之輕輕飄飄飛走。那時他才知道什麼叫撕心裂肺肝腸寸斷,胸口上的傷痛不及千份之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