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看著他出門,這才走到院中,見林子娟看著院門出神,便笑道:“姐姐,人在你眼前時你又不理人家,現在人家出去了你又望眼欲穿。”
林子娟被葉紫這麼一調笑臉不由的紅了起來,抬首白了她一眼,“盡會取笑姐姐。”
“姐姐放心,我今日就幫你治治他,就算你現在原諒他了我也不會放過他,誰讓他害了姐姐吃那麼多相思苦。”葉紫眉眼間透著調戲。
“你要把他如何?”林子娟一臉緊張的問道。
“姐姐不會後悔了吧。”葉紫笑道。
“我才沒有,你治的越狠我心裏就越痛快。”某人死鴨子嘴硬。
“那就最好了。姐姐你說現在這個季節山上野花還多嗎?”葉紫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在她麵前慢慢悠悠的來回踱步。
林子娟不明的看著她,心想這個季節都已是深秋了山上的野花當然是少之又少,“應該不多吧!”
“那姐姐覺得幾時有可能下雨呢?”葉紫又指著天空問道。
林子娟抬頭看了看,隻見烏雲越來越厚,應該不出一個時辰就會下雨,“午時應該就會下吧。”
“哈哈。”葉紫突然暢快的笑了起來,覺得她這一招用得甚好,一箭雙雕。
林子娟看著她笑得很詭異,心不由的不安了起來。
葉紫也不管她,搖著身子,哼著小曲,往大廳去。剛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麼來,轉身問道:“惡少去哪了,還有那兩個丫頭呢?”葉紫話落,見林子娟還是呆呆的坐在那,好像沒聽到一樣,不由的搖了搖頭,心想,這感情的事還真是折磨人,明明心裏不舍臉上卻要強撐著,好強的女子總是要吃苦的。哈哈今天有好戲看了。
話說,譽信出了城門就往郊外去,也不知道翻了幾座山頭,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找著了一小叢野菊,後麵實在是找不著了,他見路邊有好多狗尾巴草,便上前拔了個精光,再看手裏的花和草倒也和諧,還有點不一樣的美,心想這樣應該就可以吧。可又想起葉紫交待的是花,最後還是決定再找找。
老天可管不著他是要找花呀不是找草,娘要嫁人天要下雨,誰也攔不住。
傾盆大雨,瞬間瀉下!
葉紫坐在廳內悠哉的品著林子晨帶回來的糕點,一麵看著外頭的雨勢,不經意的說道:“你們說,這四爺會去哪呢?外麵下這麼大的雨,臨走也沒帶個遮雨的東西,這麼大的雨要是淋著了肯定得生病。”
林子娟坐在一邊聽她這麼說,美目不由的往院裏瞧了瞧,秀眉微蹙。
她身後的秋蘭說道:“是呀,看這雨勢一時半會好像也停不了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現在也快入冬了要是被淋著肯定得受寒。”
林子晨坐在葉紫對麵,見她杏眸閃著精光一臉期待的樣子,鳳眸微眯心想:這丫頭又在搞什麼,怎麼突然間關心起師兄來?
就在幾人談論著這雨勢何時能停,忽見院裏進了一個人,看哪身行,幾人驚呼道:“是四爺。”
隻見他盤起的束發被雨打的全撒了,縷縷貼在麵頰上雙目上全是水流順著睫毛而下,身上衣服就更不用說了那濕的往下滴的水跟下雨沒區別極其狼狽。可他雙手卻牢牢的護著懷裏,好像懷裏有非常珍貴的東西。
等他踏進廳裏,幾個人被他的慘壯嚇得都站了起來。而他卻小心翼翼的從懷裏捧出一束花,慢慢的走到林子娟麵前,凍得發白的臉卻笑得異常明亮:“娟兒,送給你。”
林子娟看著他身上不斷滴的著水,很快他腳下就多出一攤水來,皺眉:“你快去更衣,受了寒可就麻煩了。”
譽信見她一臉擔憂,臉上笑的更是開懷,“你先把花收下,這是我特地去山上給你采的。”
林子娟眸子移到他手上那束奇怪的花,眼裏有點動融了,原來他剛才小心翼翼護著的就是它,雖說它被雨打溫了點,雖說花有點謝了,雖說還加了點不像樣的草,雖說是束稱不上花的花,這時在她眼裏卻異常的美麗,無可替代。一時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玉手伸出去時不由的打顫。
邊上四人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葉紫在心裏暗讚譽信,真是一點就通有情聖的潛質。林子晨看著自己的師兄像變了一人,目光不由的朝葉紫瞥去,心想,這麼爛的招打死他也不會相信是師兄自己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