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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岷本身不是一個喜歡爭執的人,更不喜和人吵架。如果可能,就算是敵人,葉岷也希望對方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喝杯茶水,說些官方的話語,再出劍。
但很顯然不可能。夏長青會不會是敵人,葉岷不知道,他受誰指使來鬧事,葉岷也不知道,而夏長青是誰,什麼身份,葉岷依然不知道。不過夏長青張口就是狗,張口說人沒資格,張口就將自己的位置放的比他們三人高。葉岷不喜歡,而且憤怒,所以要反擊。打,葉岷不知道自己打不打得過,他也從沒和人打鬥過,但是不一定打得過,那至少在嘴上要反擊。
所以,他反擊了,一句“討厭你們這種狗眼看人低”說了出去,對著夏長青,也對著以後可能前來鬧事的人。
夏長青的臉色陰晴不定,他似乎沒有想到葉岷會如此和他說話,因為就算是林永生站這,他出言諷刺兩句,林永生也會巧妙的化解掉,而不是這麼明目張膽的反擊。但葉岷不是,很直接,把自己的憤怒很直接的轉換成話語丟在了他身上,甚至加了個們字,透過他告訴京都的人們,別用這種狗眼看人低的語氣和我說話。
“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人。”夏長青開口,臉色顯得陰沉。
“你是誰?”葉岷微微挑眉。
人群中又是一陣騷亂。
“他竟然不知道夏長青是誰?”
“裝模作樣。”
“裝不知道的吧?”
..
葉岷聽著人群中的議論,不禁皺了皺眉,他的確不知道夏長青是誰,什麼身份,不過看人群的反應,心中暗暗震驚,看來夏長青的來路很大。
胡若寒此時輕輕碰了碰葉岷,小聲的說道:“夏長青是當今太子。”
葉岷心中一驚,當今太子,差不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為什麼會來鬧事?誰能指使他?亦或是他自己想要前來?不知道,葉岷不知道。
夏長青自然聽見了胡若寒小聲的說出他的身份,然後看著葉岷沉默的模樣,不禁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葉岷抬起頭來,依然是先前那副淡然的表情。
“我笑你,說出那麼番話來,然後聽到我的身份,卻陷入沉默。在想什麼呢?想著如何和我化解?亦或是覺得自己衝動了?”夏長青笑著說道。
“白癡。”
“你說什麼?”夏長青愣一下。
“我說你白癡,還問我說什麼,你是不是白癡?”葉岷露出一副鄙夷的眼神,“我沉默就一定得想你所說的那些事?我不能想想我早餐吃什麼,午飯吃什麼,晚餐吃什麼?”
“牙尖嘴利。”夏長青憤怒了,他摸向了腰中的佩劍。
葉岷見夏長青有可能出手,準備摸向自己從木屋中帶出來的木劍,卻發現木劍給他放在了樓上的房間,並未帶下來,有些尷尬。
“你覺得你打得贏我?”夏長青突然問道。
“不知道。”葉岷回答的很肯定,他看不出夏長青的境界,這就說明夏長青的境界可能比他高,最少和他一樣在心照。
夏長青沒有抽出佩劍,手放了下來,笑了笑,說:“殺死一個人不過頭點地。聽說你想進天夏院?”
“是的。”葉岷沒有隱瞞。
“你盡可試試。”這是威脅,從夏長青的嘴裏出來,你盡可試試的意思和你進不去重疊。
“不勞你費心。”葉岷淡淡的說道。
夏長青沒有再說什麼,帶著兩個中年人離去。而酒樓外的人群也逐漸散去,太子都出來了,他們再去找事或鬧事,無非是自取其辱。
葉岷揮手讓小二上了三碗白粥和鹹菜,然後看著桌子旁沉默的兩人,說道:“很麻煩?”
“的確很麻煩,估計你有可能真的進不了天夏院。”宮凡說道。
胡若寒也是點點頭,“進不了天夏院屬於正常的了,以後再京都辦事,有些難行。”
葉岷看著兩個一臉無奈的在打擊自己的家夥,不禁歎了歎氣,看來今天的事的確不好解決,“有解決的辦法嗎?”
“有,去和夏長青道歉。”宮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