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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傳播消息的速度總是飛快,不用指定誰去告訴誰,也不用自己的下人去大肆宣傳。那些大家想知道的,該知道的,表麵上的事情,總能很快的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談。
就像昨夜之事,可謂標題無數,什麼少年一劍太子手下修士十人,什麼幕後黑手乃是二公主,更有甚者說道,二公主讓太子前去挑釁,太子失敗,二公主出生,仍遭一劍之敗。大家對於昨夜之事,都是侃侃而談,也有不少人在思考深一步的意思,那就是二公主明明和少年運河橋相見,卻又對其下手,很多種解釋,但都不全麵,就連夏長青也弄不明白。
昨夜的事很驚動,就連中土最有權勢的女人也為之動容。
婦人坐在殿中,端著一杯熱茶,緩緩說道:“那少年不簡單。”
大公主撩弄著趴在婦人懷中的白貓,看了一眼坐在殿下的二公主和夏長青,說道:“的確不簡單,能一劍擊敗這麼多修士,就連小妹的丫鬟也是被其敵損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一劍擊敗。”
“不單單如此。”婦人淡淡開口。
殿下坐著的夏長青和二公主露出詢問的表情,婦人一旁的大公主也是停下了玩弄白貓,多了一副凝重。能讓當今聖後如此開口的人,一隻手也數的過來。
婦人放下熱茶,雙手放在白貓的背部,反複的撫摸,“來路不正常。”
“據我調查,乃是長青宗山底下的一叫壽村的人,後被長青宗逐出門派,欲到京都尋求出路,但不知為何要進天夏院,不過有一個奇怪的地方,他在村子失蹤過十年,而養育他的拾荒老人也在他失蹤後消失不見。”夏長青恭敬的說道。
婦人顯然很早就知道這些消息,那些能調查得到,浮在表麵上的事情,她要想知道,都能第一個知道,這就是當今大夏王朝的聖後。
“如不出所料,我想大概了解他的身份了。”聖後淡然的說道。
大殿裏陷入了沉默,除了婦人外,三人都在低頭沉思。第一個抬起頭的是大公主,她有些驚訝,說道:“按時間來推算的話,那我大概能猜出他的身份了。”
大公主頓了頓,看向婦人,問道:“老院長知道嗎?”
殿下兩人臉上的疑惑越加明顯,因為他們不知道大公主在說些什麼。
婦人點了點頭,說:“我能知道,那他一定知道,而且比我早很多知道。”
二公主忍不住開口,“他是誰?”
“有可能是你小師妹的未婚夫喲。”大公主掩嘴笑了起來。
二公主愣住了,夏長青依舊一臉迷惑。
婦人起身,“夜老的後輩,不知道能否有他一半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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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岷在酒樓的房間三天沒有離開,也沒有踏出房間門一步,要不是胡若寒來過一次,知道葉岷是在療傷,兩人都以為葉岷受傷太重,出了什麼問題。
肩膀上硬抗長鞭的傷,並不算重,主要是一晚上的連續對敵,加上硬抗一擊,身體扛不住罷了。經過心法一日的運轉,葉岷肩膀上的傷痕已經全然消失。不過他並不打算出門,因為他不知道皇宮的人還會不會派人來挑戰自己,這樣無止境的挑戰,他不得不承認,確實吃不消。所以便在房間修行了三天,最後在胡若寒來告訴自己這幾天並沒有人在來酒樓找自己後,才踏出房門。
不知為何,今天酒樓前來吃飯的人喝多,在開房間的人也不少,這對於平時來說,算一個奇怪的現象。胡若寒似乎知道葉岷在想些什麼,開口道:“道試按日子算,還有一個多月,不過在道試前,有一個天夏院發起的聽道會,會有天夏院的老教士講述一些修心的心得,最後天夏院的老院長也會出來說兩句話。這聽道大會就在七日後,所以這幾天京都會來很多人,基本都是衝著道試和聽道會來的。”
葉岷點了點頭,問道:“那聽道會在天夏院舉行?”
“不是,在皇宮,而參加天道會的要求就是擁有進入皇宮的令牌。”胡若寒看了一眼,發現葉岷在想些什麼,以為葉岷在擔心皇宮令牌的事情,又快速說道,“令牌我有,而且一個令牌能帶兩人進去,我們三人剛好。”
宮凡欣喜若狂,他知道聽道會在皇宮進行,自己沒有皇宮令牌,不可能進去聽道,現在聽到胡若寒說他有,並準備帶他和葉岷進去,不禁一副高興的模樣。
葉岷笑了笑,他覺得胡若寒的身份一定不是妖帝穀的外門弟子如此簡單,因為他在麵對這幾天發生的事,和可能發生的事,都能很淡定的看待和給出葉岷有效的方法和解釋,現在更是擁有進入皇宮的令牌。不過胡若寒不說,葉岷也不會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