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更加為難,“春天沒有蚊子……”
“……”
我百無聊賴地倒茶喝茶,總之,我覺得我喝茶的速度比丁胖子煮茶的速度還要快上一些。張良與我說,外麵又開始布宵禁了。我皺了皺眉頭,天明這個小子啊,不會是真遇上什麼不測了吧?
“夏夏,要睡會兒麼?”張良將我攬進,問道。
丁胖子正走上樓,聽見“夏夏”這句,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還不困。”說著,甚不應景地打了個嗬欠。
張良一把將我按到他腿上:“快睡。”
“哦。”我頭一次這麼聽他的話,我摸了摸鼻子,想著誠然自己以後用不著這麼聽他話。
我對自己的想法甚是滿意,點了點頭後才睡去。
似乎是我害了他兩天沒法睡覺,我心中頗為愧疚,卻不知道如何補救,就想著回去是不是該給他燉個湯慰問一下,隻是想到我那可怕的廚藝,隻能作罷。
天放亮,宵禁剛剛撤去,天明就顛顛地跑了進來,將卷宗交與了張良,便開始吃丁胖子的烤雞。
“子明你慢慢享用美食,我先告辭了。”張良一把拖著想要占些便宜的我走了出去。
跨出客棧時,我吸了吸鼻子。嗚嗚,好香,我還想吃。
我與張良悠悠地走在那小道上,一股殺氣不知何時在我們身邊蔓延開來。
“有殺氣。”我拉住了張良道。
“嗯。”
“好像是羅網。”我沒怎麼接觸過羅網,隻能靠著從別處聽來的消息來辨認了。
“是的。”他繼續走著,隻是放慢了腳步。走了沒多久,我和他同時停住了。
“我們被包圍了。”我抬頭對著他,想遞眼神問他下一步該怎麼辦,隻是眼上蒙了布條,就算遞到抽筋張良也是什麼也看不到的。
“臨危不亂處變不驚,子房不愧是胸懷天下的俊傑。”
“子房不過是一介平民,怎敢勞大人尊駕?”
說罷,轉身進了一個屋子,我也跟著進去了。
“相國大人,張良拜見。”
我暗自驚了驚,這李斯怎麼與張良還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啊?
“哦?這位是子房的夫人麼?”
“我……”
“正是。”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張良便開口回答了李斯。張良啊張良,你是嫌我在三天之內兩次被人誤認還不夠慘,非要火上澆油再燒一把才甘心嗎?
“見過相國大人。”張良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我用胳膊肘回了他一下才向李斯問了個好。
“嗬嗬,子房的夫人,果然也是不同凡響啊。如此貌美的**,子房你可賺著了。”
“哪裏,相國大人取笑了。”
李斯,難道你看不出我和他沒有夫妻相嗎?你這一國宰相,居然連這點眼力都沒有,看來你的前途黑暗了啊。
李斯給張良倒了一杯來自西方蜀山的天宮雲霧翠煮出的茶,果然是上等的好茶啊。
他們二人甚和諧地在此喝茶聊天,我心中頗憂傷地想著遠在小聖賢莊的顏路,若他知道他三師弟與李相國如此愉快地在聊天,還特地選了個上等的雅座,一定會醋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