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是弟子之間的事情,曆來沒有插手的先例,所以他們的賭約由他們自己決定,我們不能幹擾。”王長老也站了起來。
三堂長老都支持古木,聲明賭約仍然繼續,但是,陽遊正的表情卻極為難看。
古木如果輸了比賽,他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前者自廢武功,而同理,馬明輸了比賽,他也不會同意,這三個長老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主兒。
不過,這個時候讓他為難的是。
剛才沒有及時說出要取消賭約的事情,如今古木在剛才長篇大論的控訴下,顯得極為悲劇,自己如果出麵取消賭約,恐怕會讓他很傷心和失望,從而讓其以為自己在偏向馬明,產生抵觸心理,被這幾個老家夥給挖走了。
為難啊。
陽遊正陷入了抉擇中,思量著怎麼保住馬明,畢竟他也很出色,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自廢武功。
大家都在等著堂主,這裏是煉藥堂,他是這裏的老大,如果用身份來強行阻止賭約,弟子們肯定沒話說。
在陽遊正為難之際,站在台下的伯一菲向著古木笑道:“高師弟,你和馬師兄都是丹鼎的成員,勝負既然已經定下,不如讓他給你道個歉,這事就算了吧。”
“伯丫頭說的在理。”陽遊正讚同道:“讓馬明給你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
看著伯一菲,古木眉頭微微皺起,而後者與之對視,芳心一亂,因為她感覺,這個男人生氣了,是對自己開口為馬明說情麼?
“為什麼僅僅是皺眉,就能讓我心神不穩……”伯一菲暗暗不解,她始終感覺這個男人很不簡單,而這種感覺隻是有些模糊罷了。
“堂主,這賭約是他自己定的,又並非我強迫,既然輸了就必須認賬,否則若傳到其他堂口,別人必然恥笑我煉丹堂的弟子品行不端。”
古木可不想放過馬明。
當然,其實他知道,陽遊正出現在這裏,自然是為了阻止賭約,而他更知道,堂主一定會認為自己會輸,確切的說,是來幫自己的。
自廢武功和自宮,這件事根本不可能實現。
但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要逼迫,絕不鬆口,至少不是現在,因為他臨時加了一個新計劃,這個計劃就是,他看中了馬明的花雕鼎,一定要弄到手!
陽遊正聽到古木所說,沉聲道:“高尚,你們兩人太年輕了,賭約根本不符合常理,就算不遵守也沒有人會笑話,此番賭約取消!”
很顯然,他已經不考慮如何安撫古木,而是要動用身份,用著毋庸置疑的語調來告訴他,自己已經決定了。
古木佯裝皺眉,顯露出一副無奈且悲傷的表情。
“小子,我知道你很委屈,但鐵柱沒教過你,男人就應該有大胸懷麼?”來了硬的,陽遊正又來了軟的,這還真是軟硬兼施。
“堂主,鐵叔說過。”古木很天真的道:“但他還說過,身為男人就應該快意恩仇。”
“……”
陽遊正崩潰了,然後暗暗罵道:“那家夥是怎麼教弟子的,以後別想要優秀導師稱號了。”
鐵柱如果知道堂主這個想法,肯定會大呼冤枉。
“堂主既然為了維護弟子間和諧,我高尚也不強人所難。”古木不敢逼迫的太緊,所以適當的放鬆了口氣,道:“這個賭約可以取消。”
陽遊正聞言,頓然欣喜道:“對嗎,你們都是藥堂的弟子,以後還要共事,把事情鬧得太僵對誰都不好。”
同樣欣喜的還有寇明理和馬明。
雖然是定下的賭約,但如果勝利的一方選擇取消,這就等於沒事兒了,也能夠保住武道修為和小弟弟了。
就在他們以為古木想通了,而後者則皺眉說道:“但是,堂主你也知道,弟子這麼多天一直被馬師兄當小二使喚,自尊和心靈皆是嚴重受挫。”
陽遊正是個老狐狸。
聽到這裏,頓時就明白古木想鬆口,還得需要補償啊,於是爽朗說道:“放心吧,小子,本座不會讓你吃虧,而馬明也會因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然後轉過身,向著寇明理,冷道:“寇長老,拿十石藥材來撫慰高尚的心靈,你認為如何?”
如果古木真的取消賭約,別說十石,二十石也願意出,所以寇明理急忙點頭表示同意。
陽遊正轉過身,笑著向古木道:“這樣如何?”
古木故作沉吟,然後考慮半天,表現出勉為其難的表情,道:“既然堂主為弟子做主,我沒任何意見,不過,您老也知道,這賭約沒有取消的道理,而且也會給馬師兄帶來負麵影響,所以弟子認為,這賭約換另一種即可。”
陽遊正聞言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