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蘇華準備再補上幾刀的時候,蔣人渣突然撲了過來扼住了她的脖子。蘇華一時被製,腦袋重重地砸到了地板上。
她腦中瞬間金星直冒,但是很快恢複了意識。畢竟此時對方已然受傷,一隻手還行動不便,也不能立時置她於死地。
她也顧不上自己有沒有呼吸,猛勁地向蔣人渣的太陽穴紮去。
第一下沒有刺中,卻劃破了蔣人渣的腦門。一股血一下子噴了出來,落得蘇華滿臉。她一隻眼裏進了血,睜不開了,但她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又再次向蔣人渣的腦袋捅去。
這回終於紮中了蔣人渣的太陽穴,他眼睛直了直,接著瞳孔瞬間放大,直麵倒了下去。
蘇華掀開壓在身上的屍體。坐起來,摸了摸脖子,氣喘籲籲。
她看了看旁邊的屍體,心中隻覺自己的任務終於圓滿了。
這時,她已經殺光了她要殺的人,而且過程相當的順利。想必這些死人平常做的壞事太多,所以不會在身邊多留下什麼人來做目擊證人。這卻給蘇華提供了方便,整個殺人過程,沒有一人來打擾。
蘇華已經冷靜了下來,手也不再抖了。她走到洗手間把手裏的凶器洗得幹幹淨淨。
雖然一路順暢,但是相信很快就會有人發現這些了。她心裏想著,把這把切肉刀也放進了手提包裏。
她看看自己人生的最後留下的不過是兩把刀,還是一把水果刀,一把切肉刀,不禁有些好笑。可這些足夠了,因為就是這些不起眼的東西幫她收獲了4個人的生命。
有人說的對,殺第一個人的時候會害怕得要命,等到第二個人的時候就不太緊張了,而殺第三個第四個人時,則是完全沒有了任何感覺,更別提什麼愧疚感。
這就是所謂的殺紅眼了吧。蘇華想到:我已經沒有活路了。
隨後,她抱起了自己的包回到了自己巴掌大的房間。她環視了一下周圍,隻有黑暗冰冷與她作伴。
她打開了煤氣,準備讓自己吸入過量的一氧化碳而死。她又拿起了手提包,感受著裏麵兩把刀的棱角,躺倒了床上。
她心中又浮現出了很多很多人的臉,有微笑的,有諂媚的;有痛哭難過的,有幸災樂禍的;有搖頭惋惜的,有不屑一顧的……她想哭,但是已經沒有了淚水。似乎淚水隨著那四個死人的血水一起流光了。
她不覺得自己殺人有什麼過錯,隻恨之前為什麼沒有看破蔣教授這樣的人渣敗類。她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爸爸媽媽。若能再來一次,她肯定會老老實實地呆在老家,不再受名利所誘。還有,她不會再去想買那台昂貴的望遠鏡,而是把她全部的積蓄都留給自己的父母。
“對不起了,爸爸媽媽……”她喃喃出人生的最後一句話,沉沉地睡了過去。
蘇華在醒來時,發覺自己還是躺在床上。
“怎麼還沒有人來嗎?難不成是才過了一會兒?”蘇華想著著揉了揉有些酸重的眼睛。
她愣愣盯著天花板,一時大腦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眼前的與其說是天花板不如說是屋頂。她緩了緩,坐了起來,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又奇怪的擺設。
她可以肯定這裏不是自己租的小屋。
蘇華平常雖然不看電視劇和小說,但是現代流行的“穿越”一詞,她還是懂的。
她腦海中飛過了“穿越”兩個字,可再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太不現實了。她算是冷靜地分析了自己現在的情況。
這裏怕是審訊她這種殘殺政府要員的小黑屋。想是因為那個死去的大領導做的事情非常不光彩,所以有人想要她悄悄地人間蒸發掉。或者是在去法院正式審判前,有人還想折磨她一下,為那個領導報仇。她琢磨出了n種可能性,可又都覺得不太符合現在的情景。
她醒來是安穩地躺在床上的,連個手銬都沒有;再是小黑屋也不會是這般古老的樣子啊?
她從床上下來,感覺身體有些重心不穩。
“吸入一氧化碳的後遺症嗎?”她這一出聲不要緊,倒把自己嚇了一跳。她此時的聲音就像摩擦金屬發出的雜音一般。這恐怕也是後遺症的關係吧。她搖了搖頭使自己清醒一點兒。